“既然大姑不方便,那咱們就不勞大姑了。書趣樓()”一直沉默的葉承新突然冷哼一聲,“隻是,大姑要記住,將來或好或歹,咱們梨姐兒也多得是不方便的時候。”
此言一出,剛剛被氣得死去活來的孫氏,還有恨不得歪倒在地的葉梨采瞬間像被打了一般。對呀,他們現在蔫什麼?
他們家的梨姐兒是明擺著要風生水起的,現在是他們給這些人結奉承的機會,這倒黴東西們還不稀罕呢!
如此想著,葉梨采又是恨又是激地掃了葉棠采一眼。不識好歹,待以後你想結我時,我還不給你機會!
葉棠采接到的眼神,卻是嗬嗬噠,說得好像現在出了這嫁妝,將來落難時他們就會幫一樣。
葉鶴文也是冷掃了葉棠采一眼,老臉滿是不悅。
溫氏神復雜,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葉梨采是真的要得勢了,縱然再恨,溫氏也有些不敢開罪。現在葉棠采可是把張家和孃家一起得罪了。
“現在公中能湊出來多?”葉鶴文道。
“親當日,紅燈籠、窗花等什,自然得重新置辦。還有嫁、冠等也得新置,這兩樣最銷錢。反正,林林總總計算過,隻能騰出二千兩銀子。”葉承新道。“這二千兩,夠點什麼!”
“再說,這嫁妝,可不是陪嫁點銀子,而是各種稀罕什,縱然有錢,這嫁妝一時之間也不好備的。”孫氏說。
“那你想如何?”苗氏冷聲道。
“我想過了,家裡現今備起來的嫁妝,一個是妹妹的,另一個是薇姐兒的。”剩下的姑娘年紀還小,還未曾備嫁妝。
“我年底就要出閣了!”葉玲大怒,又苦著臉看著葉鶴文:“爹,你瞧,二嫂要摳我的嫁妝!嚶嚶嚶!”
葉鶴文臉有些為難,他對這個幺還是十分喜的,但現在得大局為重。他隻好溫聲道:“玲姐兒,你的婚期還有大半年,你的東西先挪給二丫頭。等過一陣子,家裡的地稅租子上來了,再給你置辦好的。”
葉鶴文都發話了,苗氏知道這東西不拿也得拿出來,而且葉梨采馬上就要為張家婦,現在幫上的忙,總是利大於弊。
苗氏道:“其實我也是早就想過了,二丫頭的嫁妝要備起來,以家裡現狀是遠遠不夠的。所以這事兒大家都要出力。玲姐兒因著再過半年就要出閣,不好全挪了,那就均出一半兒。三丫頭年紀還小,就先全均出來,以後家裡再補上。老大家的,你可同意?”
溫氏心頭發堵,恨不得撕吃了二房,哪想給二房添東西,但現在卻是二房得勢,兒剛剛又把二房給得罪狠了,正擔憂。
現在婆母說要先挪用庶的嫁妝,倒是不太心疼,隻是不太甘心而已,但即使如此,還是咬牙答應一聲:“嗬嗬,好。”
葉薇采小臉發白,咬著,卻不敢吭聲。
“可這……還是遠遠不夠呀!”葉薇采的嫁妝才這麼一點兒,哪夠得上!孫氏說著向了羅氏。
羅氏心裡賣**,臉上笑嘻嘻,現在苗氏和大房都出了,他們三房不出難免會被記恨。雖然的閨才三歲,於規距公中還未備下嫁妝,但有啊!的嫁妝就是留給閨的,所以也等同於給閨備下嫁妝了。
羅氏哪敢在這個節骨眼得罪二房,隻笑著:“我正要說呢,那就先挪一些出來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下季地租上來再補還我也是一樣的。”
的東西可不是公中的,是的嫁妝!所以一定要補還!沒得將來公中隨便給兒備一份嫁妝,就說還了。
二房三人見人人都不敢推托,越加得意。
孫氏大滿意了,但還是開口:“但是,陪嫁的莊子呢,這個也得要呀!不知老太爺想給梨姐兒哪兩個莊子?”
貴族或有錢人家嫁,大多會陪嫁莊子田地等產業,但卻不是每個兒都有的。至他們靖安侯府隻得葉棠采這個嫡長一個有陪嫁莊子,葉梨采等姑娘並沒有這一項。
但現今葉梨采要嫁進張家,自然也是金貴的。
葉鶴文臉有些難看了,他們靖安侯府的進項就指家裡那十一二個田莊了,現在收還大不如前,哪願意把這下蛋的金母陪嫁出去。
葉鶴文想了想就說:“莊子這些東西又不是實,到時隻跟張家說有了兩個莊子就行了,難道他們還會查不行?等以後家裡的田租上來了,再給二丫頭置辦補上就是!”
孫氏臉鐵青,因嫁的是庶子,並沒有田莊這些東西留給葉梨采,當年隻得二千兩的陪嫁,而且還全都被葉棠采全都搜刮掉了。
連作夢都想有莊子田地等能生錢的什,現今一聽葉鶴文不想拿出來,便有些生氣了,皺著眉道:“老太爺,這個莊子……怎能拖著,等梨姐兒親後,若婆母小姑子們說要去梨姐兒的莊子上走走,如何拒絕?若問多了,自然就暴了,不但梨姐兒在張家被看輕了,連著咱們靖安侯府也會被人嘲笑。”
葉鶴文最好麵子,哪肯這般沒臉,而且葉梨采也的確不能被張家看輕,一咬牙,便下了本:“行啦,你回去瞧瞧,選一個合適的就回我。”
孫氏一聽,便喜得什麼似的:“謝過老太爺。”
葉鶴文一臉疼,卻是掃了葉筠一眼,視線便落在孫氏臉上:“榮哥兒怎麼沒來?”
“那孩子這兩天風寒。”孫氏說。
“下午再請太醫來看看,別掉以輕心了。”葉鶴文說。
孫氏連忙笑著答應,心便有些飄飄然的。
溫氏、羅氏和葉承剛的臉都是一變。葉筠和葉榮為這一輩唯二的男丁,卻是一個賽一個磕磣,但矮子裡挑高個,葉筠雖然是個紈誇,但總比葉榮這個整天傻愣愣,連鼻涕都不乾凈的強。
葉鶴文不喜葉筠,但更瞧不上葉榮。但現今葉梨采要高嫁了,而葉棠采卻廢了,葉鶴文不得不重新審視兩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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