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服是不能試的，看著差不多就買了，“多錢？”

“九十。”

張煉要掏錢，被霍昭給搶先了：“咱們倆分工，吃什麼都聽你的，你主了，我得主外吧，反正到外面買東西就得聽我的。”

“怎麼能這麼算呢！”

“怎麼不能？吃進去的不是吃肚子里面的，這不是主？穿出來的不是外面的？再說我的眼也比你好啊，我比你會穿搭，這一點就得聽我的！”

“……”

服務員在一邊笑，這對小還逗，這算哪門子的主主外？

年輕就是好啊！

逛了一下午，被褥日常必需品都置辦齊了，霍昭還給張煉選了八個素描本，“一本有五十頁，這兩個你拿著上課做作業作業，另外幾個就是練習簿，記得每天都要畫，每天都得跟達芬奇一樣畫同一個品看變化，聽到沒？”

“……好。”

“要觀察細節，多畫畫說不定能突破，這些應該夠畫到寒假去了吧，用完了再來買，畫廢了也不怕，反正你多練習，想畫的時候要畫，不想畫的時候，也得持之以恒的觀察堅持畫。”

“好！”

張煉學畫確實用心的，時間充裕的時候會仔細刻畫，雕細琢的，時間不夠呢簡單的勾勒幾筆，忙一天了，睡前還得畫一張。

霍昭不知道這些，現在讀大二了，實踐課漸漸的多了起來，再加上兼職做翻譯，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的，雖然每天都跟張煉一塊兒吃飯，有時候是他送過來，有時候是過去那邊等，但也沒想起來問張煉畫得如何了。

主要是他前些年觀察了幾年也沒有見效，瓶頸哪是這麼容易突破的？

現在才多長時間呢，也沒有抱太大的希，讓他先練著去吧……

但，張煉的室友和同學們快被他給死了。

再不怎麼關注的人，時間一長，再加上績優勢一顯出來，還有不遠醫學院同學們傳過來的八卦新聞，這慢慢也就開始打眼了。

而且吧，張煉有事沒事的都帶個畫本，宿舍畫，教室畫，上課畫，下課也畫，畫別的就一般般在七十分上下徘徊，畫姑娘倒是一天比一天畫得好了。

有次無意間被老師看見了，給他新畫的那一副直接打了個九十分的全班最高分，并表揚道：“這次不錯啊，張煉，這個人的素描你就畫的靈多了，就說這兩張都是在笑，這個眼神的區別都畫出來了，不錯不錯……這姑娘是誰？”

“……霍昭。”

“誰？”

“他朋友！他朋友霍昭！”

“年輕人呀……也行，你把對朋友的挪一點到別的上面，這分數能夠再提一提。保持這熱！”

張煉：……看來這一觀察的思路是對的，雖然說不上來該怎麼熱生活熱繪畫投，但好歹是得到認可了，只是，老師，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當然，這話他并沒有跟任何人說出來，看到邊氣河豚的同學們，他又覺得得虧自己來了，得虧他還能幫著擋一擋，不然這些因為羨慕嫉妒而面目扭曲丑陋、氣量狹小的同學們都是盯著昭昭的狼！

他們也不照照鏡子，著良心拷問一下自己的靈魂：配嗎？

他這神落在同學們眼里這就是連孔都著嘚瑟！

氣人，真氣人！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個漂亮朋友！

到醫學院那邊宣誓主權，念在他是揚我大建筑系的雄威也就算了，在食堂在校園里吃個飯，大家看在他為咱們和尚院爭了口氣的份上，也都能忍了，但是在自家課堂上還炫耀到這個程度……簡直忍無可忍！

原本以張煉同學為榜樣，勵志要再挖醫學院廣大男同胞墻角的同班同學都不了了。

但不爽歸不爽，績上沒法將人下去，手肯定也是不行的，排球隊男同胞們慘痛的教訓還被定格在學生會宣傳欄中呢，那些扭曲變形驚恐的場景……并沒有人想嘗試。

能怎麼辦呢？

“當初是哪個同學說張煉為人低調沉穩的？請你主站出來，把這句話給吃下去！”

小眼鏡同學：對不起各位，是我瞎了眼！以后你們隨便我“四眼”吧！

跟張煉同宿舍的大四的單漢畫風是這樣的。

“你能畫點別的嗎？張煉，聽師兄一句勸，咱們建筑系的，畫建筑！多畫，能生巧。”

“我是79級的。”

“……師兄，我以四年的大學經驗告訴你……”

“你學了四年了啊，你熱繪畫嗎？你知道怎麼投嗎？”

“……艸！”單狗強悍的心臟，在到了一萬點暴擊之后碎了渣渣。

“正常討論。”

“你問神筆馬良去吧！”

“……”

張煉就覺，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隨著他買了輛自行車代步，隨著昭昭送了他一條圍巾……元旦班級組織溜冰，他不想去，昭昭陪著他一塊兒參加了，期末考試結束得早，等他放假……他的周圍羨慕嫉妒恨發酵出來的酸臭味越來越濃烈了。

這些天之驕子們的心實在是太狹窄了！丑陋臉暴無！

不過，這些并不能影響他分毫！

考試結束當晚，他一人馱著兩人的行李，在大家嫉恨的眼神里趕火車去了。

還有自找的問道：“張煉，你跟霍昭一塊走啊？”

你瞎嗎，看不見啊！

八五年的春節，沈華濃和霍庭在外工作，沒法回來，霍昭跟往年一樣去江城投奔外公去了，從高中起就跟著外公住了，每年過年也都是在這邊過的，爸媽這些年就沒有在家過過春節，回來的那兩回也都是年后了，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外公家到了寒假也熱鬧的，舅舅家兩個孩子放寒假了三不五時的會過來，何況今年還多了張煉呢，多了一個人在，就多了一份熱鬧，但除了熱鬧，霍昭覺還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同？

吃飯的時候不用懷念媽媽做的飯菜，家里掛燈籠、掃揚塵、搬年貨的時候不用懷念爸爸了，張煉一個人都能夠搞定。不管是在家還是外出，多了個人跟著，思念爸媽的時候都了。

“張煉，張煉，你回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