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這獄警又說了一通,趙黎明渾渾噩噩的也都沒有聽見,等再回過神來就聽對方說:“你再不知悔改就不只是再坐幾年牢這麼簡單了。”
再坐幾年?
十年就覺得很遙遠,再加上幾年仿佛就是虱子多了不,他沒有覺得特別難,腦子都是木的。
等回到牢房里,老劉就湊了過來,“怎麼樣小子,怎麼說的?你的事辦了沒有?你媽下次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們,能不能給傳個話給我準備一件厚點的裳?冬天都要來了,年前我出獄穿得破破爛爛去你家也不好意思。”
趙黎明著臉轉向猥瑣的老頭,心頭的火騰的就竄了出來,揪住老劉臟兮兮的領就是一拳揍下去:“去我家?你個沒用的東西還想去我家,去你媽的去,都是你誤導了我……”
老劉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等想反抗已經晚了,趙黎明年輕力壯的,此時又是滿腹憤懣,抑了這麼久突然發出來,一般人都接不住,老劉一個半老頭兒哪里是他的對手,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通。
說來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初這間牢房里的人都是排斥趙黎明的,老劉跟他們還能說上話,算是一伙的,現在他們“父子”倆整天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甚好,這跟其他人自然就疏遠了,大家都將他們倆看作是一伙的,這會人家父子倆打起來了,也沒有人上前來拉架,都是圍著看著。
等獄警聽到響趕過來,老劉都被揍得不樣子了,里一邊吐唾沫一邊含糊罵道:“你個王八羔子,老子是掘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你了,你這麼對老子?就是事沒,可都說好了的,老子是為了你出了力了……”
被獄警按在地上的趙黎明惡狠狠的著他,心里越發是憋悶得難。
老劉這老王八蛋不經意的一開口都是說掘祖墳了怎麼的,可見掘墳這種事在大家心目中的惡劣程度,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大家厭惡的舉之首了,其他人是說說而已,但是他是真的做了。
要真讓他證實了什麼得到想要的結果,能夠把這口惡氣出了,就是背個掘人祖墳的罪名這倒還罷了,可如今不僅事沒有做,還把家里的親戚都給填進去了。
讓堂弟去下灣村刨墳這件事肯定是捂不住的,事實上也正如趙黎明所料的,當時事發的時候,兩個村的人都在呢,當天就傳得周邊幾個村子都知道了,就連趙家跟霍庭的恩怨都有人捅出來了,比派出所調查的速度還要更快一些。
以后不說下灣村的人厭惡和防著趙家人,就是其他鄉鄰,怕也得跟他們疏遠著,有點矛盾就真的去掘人家的祖墳,誰敢跟這種人往來?
坑了親戚,他在監獄里反正是接不到,但是他媽媽還在外頭,以前還能夠仗著曾經給族里族里帶來過些許的好,得到一些照應,以后大家不恨死都不錯了。
更可氣的是老劉還頂著一張彩斑斕的猥瑣面孔說著,“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跟你媽好好的說說,就你這種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崽子不要也罷,死了還干凈,以后……”
算個什麼東西就真當自己是他爹了,趙黎明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老劉被他目中的狠震住,哭喊著要換了間牢房,不過,再換大家上工的地方還是在一,想見還是能夠見的,曾經父慈子孝的兩父子現在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就看是趙黎明先將老劉整死或者是延長他坐牢的期限,還是老劉先活著出去真切切實實的賴上趙媽給他當爹了。
趙黎明在監獄里做的這些事,霍庭起初還關注過一陣子,見他確實是翻不出新的浪花來了,也就懶得再往這里浪費力了,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等著他去做。
六月中旬,石油城的新員工就都就位了。
張嵐和蔡耘兩口子都順利的考上了,分數還不低,蔡耘也將家里的兩個兒給帶來了,不過現在房子缺,城里是沒法給一家四口安排,沈華濃就建議張嵐去了干校工作,當管理員。
那邊雖然不在城里,但是也有好,一個是房間相對寬裕,像張嵐這種拖家帶口的,可以給分個單間,又挨著楊柳河,環境也好,以后各方面肯定也便利,沈華濃就負責這一塊的,還能不知道?這干校以后肯定也會被時代淘汰,這里屋舍都有,沈華濃想的是多半直接就轉學校或是農場最合適,不管是哪一種都有發展潛力。
對張嵐來說,還有一個好,這干校里的很多人跟的出和經歷都差不多,他們的學識也接近,互相能夠諒,也說得上話,張嵐在這里做管理員沒準的還能夠結一些朋友。
對別人來說,這其實不算是好工作,但卻是非常滿意,帶著兩個孩子就住過去了,至于蔡耘,他擅長做機械,培訓之后直接就去了機械廠,每天下班后再回干校去,有車往來也不算麻煩,這就算是安家了。
除了表姐和表姐夫,下灣村的鄉親,算上李月娥一共考來了四個,都據績和培訓時候的表現分配去了不同的廠子。
李月娥被分配去了農牧局了,就是先給養水產的專家打下手,別的事做,確實是沾不上邊,但這個水產也算是悉,抓了那麼多的小龍蝦,對小龍蝦的習多是有些了解的,現階段跟沈華濃的接算是村里最多的了。
說實話,當初對村里的這幾個姑娘,沈華濃最不看好的就是李月娥,沒想到還能夠有這一天,心里還真的。
除了這些親戚的到來,讓沈華濃意外的是吳也調過來了,是主申請過來的,說是被家里催婚給催怕了,再加上當初一起要好的小伙伴們也都各有歸宿和提升,就不僅是獨一個,工作業務水平上也還在原地踏步,實在是被念叨得怕了,就干脆避出來了,現在在石油城職工醫院上班,依舊是做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