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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塵頭都大了,還以為做了和尚就能不被催婚呢,是他天真了。
顧在一旁,一臉的幸災樂禍。
了塵呵呵道:“怎麼不催你?”別以為他不知道,和蕭珩是假親而已。
顧晃了晃小腦袋:“我定親啦!”這回是真噠!
了塵膝蓋中了一箭。
他暗暗拳頭,等回了昭國,他就去催婚上慶!
還有小凈空!
六歲怎麼了?
催婚,從娃娃抓起!
……
從府邸出來后,上燕讓太監去傳自己口諭,工部的人過來修繕軒轅家的府邸,這樣等軒轅麒與了塵去探凈空歸來,就能住翻新后的府邸了。
上馬車時,上燕看向顧:“,你一會兒要不要隨我宮?”
安國公:“要和我回府。”
上燕:是我兒媳。
安國公:是我閨,另外,沒親,不算兒媳!
了塵牽著馬,看看姑父,又看看表姐,心道你們這是當街搶人麼?
二人唰的看向顧,等待顧做抉擇。
顧眨眨眼:“那什麼,我等下要去一趟國師殿,有點兒事。”
被公平對待的二人沒有意見,上燕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安國公也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顧翻上馬,向軒轅麒與了塵道了別,策馬消失在了無邊夜。
了塵著遠去的背影,古怪地說道:“這丫頭與軒轅家的緣分還真是離奇。”
離奇到什麼地步,他自己回想一下都難以置信。
隨手撿回來的相公,是軒轅皇后的孫子,上山領養的小和尚,是軒轅戰神的最后脈,就連無意中得到的紅纓槍,也是軒轅家的神兵。
還被安國公收為了義子,是扮男裝,所以其實應該是義。
與軒轅家的緣分,似乎很早就注定了,彼此之間有著深深的羈絆,甚至他有一種錯覺,仿佛不論命運的盤如何運轉,都一定會來到軒轅家。
“是回到軒轅家。”軒轅麒糾正他。
“什麼?”了塵一愣,不大明白父親話里的意思。
軒轅麒定定地著馳夜幕的小影,卻沒再回答。
……
顧去了國師殿,是國師大人跟前的小紅人,全殿上下沒有沒聽說過的,都知道這位黑風騎新統帥深得國師大人的心,在紫竹林來去自如,地位堪比他們的大師兄。
今夜是于禾在紫竹林中值守。
見到顧過來,他很驚訝:“六郎,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
“你師父歇下了嗎?”顧問,是有點晚了,也就是過來運氣,若是國師睡了,明天再來。
于禾搖頭:“沒有,師父最近都睡得很晚。”他頓了頓,小聲說道,“我覺師父最近的況不太好,他的衰敗得有些快,我懷疑他又強行占卜了。”
占卜、泄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初為大燕江山卜的那一卦,就讓師父老了十歲,如今又不知是為誰卜了卦,覺比上次還厲害呢。
顧想了想:“我知道了。”
將韁繩拋給于禾:“老大還沒吃東西,勞駕了。”
“好的。”于禾接過韁繩去喂馬。
顧是背著小背簍來的,帶了些東西要給國師大人過目。
國師跽坐在堂屋的墊子上,面前擺放著一副未下完的棋盤。
“國師!”顧打了招呼,在他對面坐下。
門口的簾子被卷起來了,后門大敞著,穿堂風徐徐吹過,略有些涼意。
“你來了。”國師說。
“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顧放下小背簍,自里頭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后是幾朵風干的紫草花以及兩株風干的紫草,“果子沒了,都送去給上慶了。”
原本是留了一點做研究的,后面昭國那邊來信,說紫草果有用,但需長期服用,便將剩余的小半瓶果子也送回了昭國。
國師大人的目落在風干的植上,疑地咦了一聲:“這些花是……”
顧道:“紫草花,沒想到紫草還能開花對不對?我原先也不知道,是上慶的父親去了一趟暗夜島,才發現紫草不僅能開花,而且能結果。它的果實能紫草毒,也能解上慶上的奇毒,至于說還能解多其余的毒,我就不清楚,沒試驗過。”
國師大人一臉頓悟:“原來是這樣。”
顧對紫草的了解全來自于宣平侯的手札,真是難為他了,從前大字不識一個,如今已能書寫不。
接著道:“紫草的毒最烈,花的毒次之。紫草是生命力極為頑強的植,在哪里都能生長,但只有在極寒之地才能開花結果。”
國師大人問道:“是在暗夜島尋找到的紫草? ”
顧嗯了一聲:“沒錯,就是暗夜門所在的島嶼,暗夜門有許多,滿山坡全是!據暗夜門門主,紫草本是暗夜島之,六國之中的紫草都是從島上去的。只可惜,他們走的紫草結不出果子來,全變了毒藥。”
“這是一個重大發現。”國師大人拿起一朵風干的紫草花,仔細觀察。
“你是又占卜了嗎?”顧看著他蒼老了十多歲的面容,道出了心中疑。
“稍稍占了一下,沒什麼。”他不愿多提,說回了紫草的話題,“我這里也有一個發現。”
“哦?”顧歪頭看著他。
國師大人將手中的干紫草花放回了盒子里,正說道:“音音的娘懷孕時曾經中過毒,我懷疑中的是紫草毒,只不過的毒被腹中胎兒吸收了,看上去就像是的毒被解了。”
“為什麼說是懷疑?”顧問。
國師大人嘆道:“當時沒想到這個層面來,紫草毒與別的毒不大一樣,它中毒的征兆很復雜,充滿了變化,脈象上也很難診斷。”
顧道:“為什麼現在又覺得是紫草毒了?”
國師大人道:“這段日子我聽安國公說了一些音音小時候的事,結合我對紫草毒的研究,才得出了這個猜測。音音吸收了軒轅紫上的紫草毒,出生后一直在與毒對抗,所以頭兩年的子十分虛弱,待到紫草毒與融合了八九后,有了武學天分,連大三歲、自習武的沐輕塵都打不過。”
“另外,我還有一個懷疑,你這副當初也曾經中過紫草毒。”
“我?”顧低頭看了看自己。
國師大人道:“第二任暗影之主是在昭國打聽到了紫草的消息才去那邊的,他們為什麼要紫草,我不清楚,我只是了解到紫草出現的地方就在你出生的清泉村附近。軒轅崢在那里姓埋名多年,一直沒能找到紫草的下落,究竟是消息有誤,還是紫草被人吃了?”
他上說著問句,語氣卻分明更傾向于后一種猜測。
顧也覺得后者的可能更大,沒證據,只是一種直覺:“那……到底是徐氏吃了,還是原主吃了?”
國師大人搖搖頭:“這就無從得知了,但不論是誰吃了,我想都應當是誤食。”
顧問道:“軒轅紫呢?又是為何會中紫草毒?也是誤食嗎?”
國師大人再次搖頭:“是韓家人給下的毒。紫草毒并不是藥,相反,它是一種無解的毒,能熬過去的人麟角,更別說軒轅紫只是一介孕婦。韓家人的初衷是想讓一尸兩命,以此來打擊軒轅厲。”
顧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但沒料到不蝕把米,反而讓我借景音音的穿過來了。好奇怪,為什麼顧娘也好,景音音也罷,都是中了紫草毒的?難道我的穿越和紫草毒有關系?”
國師大人看了看盒子里的紫草花:“我們看到的是紫草形態,但說不定紫草部蘊含著我們看不見的暗質,或許正是這些暗質,將你從另一個時空帶到了這里。”
顧皺了皺小眉頭:“其它人上也會出現這種況嗎?”
國師大人道:“據我所知,沒有。”
顧陷了沉思。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
忽然,想到了什麼,忙將小藥箱自背簍里拿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國師大人看著問。
顧打開了小藥箱:“這個箱子里不能放外面的東西,如果放了,會消失在它的另一個維度里。”
國師大人差不多明白要做什麼了,他沒有阻止,因為,他也很想知道結果。
顧拿起一朵風干的紫草花,輕輕地放了進去,隨后吧嗒一聲合上箱蓋。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將箱蓋打開。
二人的目落在小藥箱,臉齊齊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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