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
藺承佑蹲下來察看,發現靜塵師太滿臉烏,顯然是中毒而亡,可沒等他看清是何種毒藥,周遭空氣忽然一涼,靜塵師太的尸首突然睜開眼睛,瞳仁迅速染上一層猩紅,面也出詭譎的青。
藺承佑面大變,二話不說從袖中抖出一張符拍出,然而符箓剛到皓月散人的額頭,就迅疾化作一縷焦煙。
見天和見仙大驚失:“不好,鬼羅剎!”
說話間從袖中一連出無數道符箓,怎知彈到皓月散人的尸首上,也是毫無效用。
這時滕玉意也察覺不對勁了,一面后退一面問邊的絕圣和棄智:“什麼鬼羅剎?”
“就是懂道之人在臨死前用邪把自己變做厲鬼。”棄智結結道,“應該早就做好打算了,事先在埋下了五道魂咒,只要一死,就立刻會化作鬼羅剎,短時辰任何法都奈何不了,除非馬上擺玄天陣!可現在人數不夠,我們上哪去布陣。師兄——”
藺承佑從箭囊里取出幾金笴,依次出四聯珠箭,轉眼就將皓月散人的幾魂一一封死,然而也收效甚微,才短短一瞬,皓月散人的尸就迅速發生了異變。
見仙手忙腳使了一陣法,結果全無用,又驚又恨看著皓月散人的尸道:“好狠毒,這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獻祭給耐重了!世子,怎麼辦!”
藺承佑還未答話,就見一道的人形影子從皓月散人的尸中立起,而與此同時,空氣里那寒意越發刺骨,轉瞬間,眾人仿佛置冰窟窿里,止不住渾哆嗦。
那影子晃了幾下,上的漸漸越來越深濃,忽然像是把臉龐對準了藺承佑,冷颼颼地怪笑起來。
那笑聲飄忽不定,仿佛風一陣陣刮到人耳旁,接著,眾人便覺有東西在耳邊悄聲說話,氣息仿佛毒蛇吐信,縷縷飄耳中,聽不清的聲音,卻偏偏能明白它在說什麼。
“你們以為阻止我謀取月朔君,就能阻止耐重屠城?”
那東西無聲著眾人,聲音又冷又厲。
“我選在月朔日謀事,可不僅僅是因為等不下去了。”人形踏過月朔散人的尸首,慢慢朝眾人走來,每走一步,后就落下一個的腳印,“今晚我做好了萬全準備,在點天水釋邏前就服下了毒藥,只要半個時辰我不能得到月朔君,毒藥就會發作,我一死,就會如愿化作鬼羅剎。這個法子還是我師父乾坤散人告訴我的。”
說到此,人形仰頭看向夜空,即便看不清的模樣,也仿佛能見臉上的悵然:“師父他研習道法不拘繩墨,年紀輕輕就弄明白了天下所有的正道邪,我這輩子見了這麼多人,從來沒見過比他更聰明的人。師父他每回都會在月朔日教我道,我皓月,就是希這一日的月能更明亮些。可憐他這樣的不羈之才,居然死在一個昏君的手中。”
咬牙切齒笑起來:“我茍活至今,就是為了報仇,好不容易釋出了耐重,怎能讓你們壞我的事。你們這些名門正道不知道吧,沒有月朔君,鬼羅剎的效用也是一樣,只要有人在月朔日這一晚化作鬼羅剎獻祭給耐重,它力照樣可以完全恢復,到那時候,再多的僧道也將被它碾泥。”
見天等人面益發難看,耐重力全部恢復是什麼后果,沒人能預料。可恨鬼羅剎一旦形,便有沖天的怨氣護,兩個時辰任憑什麼法都奈何不了。
鬼影的笑聲越發凄厲:“別以為一個天神陣法就能困住它,耐重很快會闖皇宮大開殺戒。今晚你們全都會死無葬之地。”
藺承佑原本一直靜靜看著,這時冷不丁道:“既然我們都難逃一死,你不如讓我們死個明白,說吧,你幕后主家是誰?”
鬼羅剎卻只笑了兩聲,仿佛料定在場諸人都拿沒法子,影晃了晃,不急不緩朝院外走去,周散發著濃濃的戾之,讓人無法接近,見天和見仙頓時驚駭到無以復加,齊聲慘道:“世子,快想法子啊!”
絕圣和棄智渾一個哆嗦,也恨不得撲上去:“師兄,怎麼辦?!”
只要這東西跑到大寺中與耐重一合,誰也阻止不了耐重恢復力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藺承佑對滕玉意道:“手。”
滕玉意會意,扭頭對端福道:“潑!”
端福這才回過神來,提氣猛追幾步,同時高高舉起雙臂,把那盆捧了一路的臭洗腳水沖鬼羅剎一潑,鬼羅剎尚未來得及躲閃,就覺頭頂兜頭潑下來臭烘烘的水。
滕玉意眼看潑中,忙躲到藺承佑后沖端福招手:“快、快過來。”
鬼羅剎愣了愣,垂首一,眼看滿飛快褪去,不由凄厲慘起來,然而才了一聲,藺承佑就飛出一張符將擊中,這回有效用了,符箓剛到鬼影上,就發出陣陣焦臭,很快就被符箓困住,完全無法彈了。
藺承佑笑道:“對不住,散人尚未出師,就被一盆洗腳水給攔住了。”
見天和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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