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額角一跳,照這麼說,慢慢練是不了?
“超過時限又如何?”
“后果怕是很嚴重吶。”見樂負手長嘆,“昨晚我們因為喝了火玉靈湯,特將包袱里的《藥經》翻出來查過,每種靈草藥不同,時限從三日到七日不等,若是不能在期限克化,輕則犯頭風,重則變聾或是變傻。不過公子不必如此擔憂,《藥經》上沒寫到火玉靈,或許這東西的克化時限要長些。”
滕玉意手指微蜷,昨晚也瞄過藺承佑的那本小冊子,克化不只會長熱瘡,五道這所謂的“變聾變傻”一個字都不信,但他們的話也有一定道理,這種靈草藥霸道,可能真沒時間讓慢慢克化。
看來不想長熱瘡的話,只能盡快換道家的劍法來練了,但并非道家中人,如何才能學到貨真價實的劍法。
看了看五道,心念一,換了一副和悅的神,謙虛道:“在下聽明白了,既是道家的靈草,自然要用道家的招式來克化,諸位上人道法高妙,不知可愿意指點迷津。”
“這個嘛……”見天裝模作樣捋了捋須。
滕玉意和程伯飛快對了個眼,五道一貫貪財渾吝,看這架勢,他們分明有法子,故意做出吞吞吐吐的樣子,怕是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忽聽絕圣和棄智遠遠喊道:“王公子,程伯,霍大哥,原來你們在園子里。”
棄智懷中抱著一樣東西,那東西用帉帨包裹著,看著鼓鼓囊囊的,大約是胡餅之類的事,人還沒到,香味先隨風飄了過來。
五道一哄而上:“可算回來了!查到兇手是誰了嗎?噫,什麼東西這麼香,哇,饆饠!”
滕玉意趁機道:“幾位道長是不是還沒用午食呀?”
五道一說起這個就來火:“從昨夜到今日晌午,彩樓就沒消停,聽說是廚司,世子就帶人搜了好幾,如今東西都翻了,廚娘們正忙著歸置東西,方才賀明生說了,最快也要傍晚才有吃食。”
滕玉意點頭:“正好霍丘要出去替我買東西,讓他順便再捎帶買些葷食吧,此還算僻靜,諸位上人不如到那邊涼亭坐坐。霍丘,你走之前去我房里取幾瓶羅浮春來。”
過片刻霍丘取了酒和鹿酢之類的小食來,一行人便坐在涼亭里且酌且聊。
見天遠遠眺著南澤和紅香苑的方向,晌午日頭正好,園中春意方盛,然而兩廂房都冷冷清清,竟無一個小娘子出來閑逛。
“經過昨晚這一出,怕是沒人敢出來跑嘍。先前青芝死的時候,大伙還能自欺欺人,但昨晚姚黃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殺死的,只要想到邊蟄伏著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徒,任誰都會栗栗自危吧。”
滕玉意問絕圣和棄智:“那枚香囊的繡工和布料不凡,去附近的布料行應該能打聽到些什麼。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絕圣頭搖得像撥浪鼓:“師兄沒等我們坐下就把我們轟走了。”
見天乜斜絕圣一眼:“樓里人多眼雜,許是怕你們不小心說了什麼。說起那枚香囊,兇手怕不是個瘋子,丟在路上不好麼,居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藏東西,只怪那時候大伙的心神全在葛巾和姚黃娘子上,滿滿一屋子的人,竟無一人察覺兇手的舉。”
“說不定是兇手的心之,沒準是哪位相好的郎君送的,故而舍不得丟。”
見喜做出個牙酸的表:“樂樂,你都一大把歲數了,怎麼腦子里還是這些癡兒騃的事。兇手就不能是怕香囊上的針腳和線出賣自己嗎?”
滕玉意笑了出來。
見喜和見樂齊刷刷把目投向滕玉意:“王公子若是有別的高見,不妨說來聽聽,一枚小小的香囊,老道就不信王公子還能說出別的花樣來。”
滕玉意擱下酒盞:“假如在下說不出別的花樣,我房中的二十瓶羅浮春全賠給五位上人如何?可如果在下說得有理,五位上人得答應在下的一個要求。”
五道高興得起了手,羅浮春可是江南名醞,滕府帶來的這幾瓶,更是酒中極品,適才喝了這幾口,已經罷不能,若能放懷痛飲,一定會快活得神仙也不及。
打賭就打賭。
“好!就依王公子所言。”
滕玉意正道:“早上找出那枚香囊時諸位道長都看得明白,那里頭藏了數十枚毒針,雖說我不知道姚黃娘子中的是什麼毒藥,但從被暗算到毒發都一無所知來看,那些毒針必定經過一番悉心設計,兇手寧愿冒著被識破的風險也要藏下這枚香囊,為何就一定是沖著香囊本,就不能是舍不得里頭的毒針麼?”
五道角一,馬上改口道:“其實這個老道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方才喝酒喝得興起,一時忘了說而已。”
瞥見絕圣和棄智鄙夷的神,又道貌岸然道:“罷了罷了,愿賭服輸,王公子說說吧,你又要我們替你做什麼。”
滕玉意把落在肩頭的皂條往后一揚:“我的要求很簡單。只需請五位上人教我一套道家的招,讓我能在三日克化火玉靈湯就行了。”
見天瞇著眼睛:“鄙觀自建以來,從不收弟子。這可是祖師爺的規矩,吾輩不敢私自篡改。”
滕玉意毫不惱,點點頭道:“本來還想把二十瓶羅浮春送到小佛堂做謝禮,看來不必了,兩位小道長瞧見了吧,東明觀的前輩也會出爾反爾——”
五道腮幫子一,雖說他們的名聲歷來不算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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