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話讓薛元珍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來京城之前,還是把薛元瑾當做對手的,的語氣有些猶豫:“但是娘,咱們之前對四房這般過分,又怎麼還能和薛元瑾合作?勢必是恨我們的。”
周氏嘆道:“今日才看出,薛元瑾當真是一點都不想嫁魏永侯府,我們原來的擔心本就是錯的。而弟弟才是世子,很多事做起來比你方便。且若你嫁了顧珩,對和弟弟也是有幫助的。顧珩比定國公在京城的系更深,能幫弟弟在京城立足……若是論這些,幫你也是合理的!”
薛元珍卻聽著很是不靠譜:“娘,這樣說得我都覺得牽強。當真能放下過去的事幫我嗎?”
周氏也茫然地坐了下來:“但不這樣,娘也沒有辦法。你總得去試試才知道……否則你勢單力薄,怎麼爭得過旁人。”
薛元珍也是想了許久母親的話,才覺得的確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因此才來找了薛元瑾。
丫頭端上來餞盒子,里頭放了六樣餞子。元瑾用銀簽了一粒梅子遞給了薛元珍。“傅家這事,說來還是元珍姐姐的事,我原也以為進了京城之后,姐姐能順利嫁了魏永侯爺,沒想卻又出來個徐瑤,姐姐怕是要仔細了。”
梅子在里轉了一圈,酸甜濃郁,薛元珍聽元瑾這個置事外的語氣,卻又覺得這梅子有幾分苦。
“我今日來,卻是想請妹妹祝我一臂之力的,我知道你并不想嫁魏永侯府。”薛元珍道,“但若我嫁了,卻能給定國公府,甚至給聞玉弟弟帶來好。妹妹也不必怕我食言,我若是嫁了之后,自然只有定國公府可以依靠,只會向著定國公府。”
薛元珍果然是來找求合作的!
元瑾其實一點也不想幫薛元珍,畢竟兩人還有之前的仇怨在。
但是薛元珍說的話,倒是提醒了。
想給聞玉建立人脈,顧珩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顧家本就是名門,顧珩自己又是總兵,權勢不小。自己不想嫁,那薛元珍嫁,的確是個再好不過的辦法。而且,也決不能讓徐瑤嫁給顧珩,這才是真正重要的地方。
至于薛元珍嫁了之后該如何拿,更是不用擔心。的確必須依靠定國公府作為的靠山。
笑道:“元珍姐姐是想我幫你?”
薛元珍也知道這些難以抵消兩人過去的恩怨,放低了聲音:“只希妹妹能向前看,知道姐姐說的句句是實。”
元瑾就淡淡道:“那姐姐可先要拿出誠意才是。”
其實已經有了和薛元珍合作的打算。薛元珍也是歪打正著,撞著和徐家有大仇,否則如何會輕易答應。
薛元珍已經聽出話中的轉機,松了口氣,面上也出了笑容。
“妹妹如此說,那我便放心了,只靜候妹妹佳音了。”說完,才準備起離去。
元瑾丫頭送了薛元珍離開,舉目看就是屋的繁華錦繡,覺得有些累了。
這一天的緒起伏太大了。
元瑾拿出了陳先生留給的玉佩,挲著溫潤的玉質,突然有些想念他。若他在的話,勢必能給指點方向。可惜一去數百里,人都不在邊,他給自己這塊玉佩,又能有何用?
還是做個玉佩墜兒用吧,這絡子打得倒是好看。只是樣式男了一些,再加些瓔珞珠子應該會更合適。
元瑾正想著,丫頭又來稟:“二小姐,定國公來找世子爺了。”
定國公這時候突然來找聞玉,應該是有急事吧。
元瑾才回過神,聞玉這時候還在偏廳看書。道:“你去告訴世子爺一聲就是了。”但說完之后,元瑾自己又改了主意,“等等,還是我去吧。”
聞玉看書的時候不喜別人打擾,是的話還好一些,若是別的仆人,他怕是會不高興的。
元瑾順手將玉墜兒掛在腰間。出了房門,就看到定國公帶人站在廡廊下,走過去屈行禮:“國公爺。”
薛讓本是沒有在意的,淡淡嗯了聲。“聞玉是在你這的吧?”
元瑾道是,便要去敲偏廳的門。
薛讓本來是漫不經心,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卻掃到腰間的什麼東西時,突然目凝聚,隨后變了臉。
他太過震驚,以至于步過來,一把抓了元瑾的玉佩仔細看。元瑾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畢竟平日薛讓本不注意,怎的突然注意到上的東西了。
“你這玉佩——是從哪里來的?”薛讓突然抬頭,語氣十分嚴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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