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失我,是痛的,也許和傅慎言分開,今後的生活永遠都會那麼一份滋味。
可繼續縱容他對家人的無視,我所有的至親,將永遠生活在恐懼和紛中,我相信,傅慎言比任何人都能會,害怕失去至親的覺。
糊塗一時,可以,但不能糊塗一輩子,我醒了,但還想等一等傅慎言。
一直沒有反應的傅慎言,聽我說完之後,沉默著看了我十幾秒,角漸漸染上笑意。
剛才的哭喊和撕咬讓我雙格外的蒼白乾裂,他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偏頭俯,蜻蜓點水的吻了我。
還沒反應過來時,第二下,第三下
傅慎言手輕輕的捧起我的臉頰,和煦的吻似春風拂麵一般循序落下,眼淚不爭氣的浸了我的雙眼。
吻至額頭,他才終於放緩作,低眸深的看著我。
“從你走房門,吩咐我去煮第一碗麵,我就已經給了你我的答案。”
偌大的臥室陡然陷沉默的安靜,清晰可聽見的隻剩下重的呼吸。
也許是剛才的吻太過突然,我腦中一片混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蠢鈍的問了一聲,“什麼?”
傅慎言忽然就心疼起來,大手包裹著我的臉頰,生怕傷了我似的,力度放得很輕,仿佛隻是一片有溫度的羽,嗬護著我。
用大拇指拭去我臉上的淚痕,傅慎言皺著眉,笑著笑著,那雙深邃的眸子就爬滿了紅,“知道嗎,你活生生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哪怕是夢,我也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讓夢永遠停留在那一瞬間,永遠不要蘇醒。”
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力度大的我幾乎不過氣來,“你才是我的全世界,沒有你,其他任何事,毫無意義。”
“慕容家也好,傅氏也罷,隻要你高興,全都可以不要。”
“一家人守在一起,日夜相對,偶爾吵架拌,我一直期待的日子,原來隻需要一次將前半生忘個乾淨就能做到。”
“沈姝啊沈姝,原是我拖累了你半生!”
“”
他抱著我,漸漸止住了哭腔,難過的緒卻是一點都沒有減緩。
人在極大的緒波下,最平靜的表現往往最是傷。
我什麼都沒說,自然而然的回抱住他,聽他訴說那漫長到足以與一生相提並論的六年。
六年前,慕容家的搜救船在滿是礁石的海域找到傅慎言,將他帶回治療。
清醒之後,傅慎言就被賦予了一段記憶——傅慎言是慕容家流落在外的大兒子,近年才認祖歸宗一家和樂,沈姝是他的妻子,也是個背夫出走的負心薄的人,沈安歆不是慕容家的脈,他隻有一個兒子傅之安。
陳二被慕容家的人發配到西部缺水地區,傅慎言無人可用,隻好接慕容南川安排的手下。
對“沈姝”變心與他人私奔之事,傅慎言曾幾度存疑,命人暗地裡調查,然而拿到他眼前的,無一例外都是慕容南川早已準備好的資料。
再之後,之安的養權,傅氏和慕容家背後的資產合並,諸多事摻雜在一起,傅慎言忙得分乏,加之記憶中對我的已被封存,漸漸的便將事擱置了。
直到重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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