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戰前警告與部署沒過多久，何騰蛟、堵胤錫、阮大鋮、張同敞等人都已經到來了。

與堵胤錫等人一起來的，還有大順軍將領李過和高一功兩個人。

走進帳篷之後，李過沖著秦牧抱拳，拱了拱手說道：「委員長，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大順軍起來都比較莽撞，還委員長您多多海涵啊。」

「沒事，沒事。」

秦牧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也明白，你們大順軍中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我可以毫不諱言，我們國防軍此番作為，的確是要一口吃掉你們。對於你們之中一部分將領，甚至以後沒有一點機會再領兵了，甚至一輩子都隻能夠當一個富家翁了。這其實是鐵定的事實，畢竟大順軍將領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草莽出。在現如今我們國防軍之中，所有軍都必須識字，這是基本要求。因此，昨天那種事我也能夠理解。」

「多謝委員長。」

李過連忙謝道，隨即在心中嘆息一聲。

此時此刻的李過，汗水已經了後背。雖然李過並沒有什麼錯誤，但是他明白雖然秦牧口頭上這麼說，但是肯定對大順軍有很大意見。

不然，秦牧也不會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你不用謝我。」

秦牧擺了擺手，示意李過等人坐下，接著說道：「現在北方有急軍，清廷肅親王豪格率領大軍南下，我們國防軍這段時間就要離開荊州城北上襄附近了。對於你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我們國防軍的條件了。希你們能夠藉助這個時間，認認真真地考慮這件事。」

「一定一定。」

口頭上這麼說，李過心中卻有些驚訝。

沒想到清廷這麼快就又派遣大軍南下了，他不知道若是沒有國防軍在這裡，他們會怎麼應對這些八旗士兵。

「另外，」

秦牧盯著李過的眼睛，頓了頓，說道：「有句話，希你們回去能夠帶給其他人。」

「委員長，」

李過笑了笑，說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轉達。」

秦牧角微微上揚，神有些嚴肅地盯著李過，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們國防軍爭取和平解決收編大順軍這件事，但是我們國防軍也絕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

「這……」

李過愣了愣神，他瞬間明白秦牧這話已經是在警告他們了。

不放棄使用武力。

這句話的分量，還是相當的重。

想了想，李過連忙點了點頭，回道：「請委員長放心，我一定把這話帶到。」

「好。」

秦牧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不送你們了，你們輕便。」

說完，李過和高一功兩人沖著秦牧再次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這裡。

看著兩人離開之後，秦牧著這四位湖南湖北的兩任長，說道：「馬上，國防軍就要開拔北上了。湖南、湖北這邊，就拜託諸位了。各項事務，都要儘快落實。」

「一定一定。」

阮大鋮和張同敞兩人連忙點了點頭，應道。

「何大人，堵大人，」

秦牧轉頭著這兩人，說道：「湖南湖北這邊的事，以後就給阮大人和張大人了。大順軍這邊，我們國防軍也會直接與他們聯絡的。至於你們兩位，暫且回應天城吧。那邊將會有一個高階進修班，你們去那裡好好學習。學之後，還是會有你們發發熱的時候！」

「明白。」

何騰蛟和堵胤錫兩人，連忙應了一聲。

送走了這些地方員之後，秦牧躺在了椅子上，了眉頭。

沈玉蓮連忙走了過來，替秦牧著。

秦牧也沒有多說話，腦袋裡麵在思索著接下來的事。

想了一會兒，秦牧驀然坐了起來，著外麵，喊道：「何朝軍！」

「在！」

衛隊團團長何朝軍快步跑了進來，應道。

「把莊子固喊過來。」

秦牧吩咐說道。

「是！」

何朝軍應了一聲，轉離去了。

沒過多久，教導師師長莊子固來到了這裡。

看著莊子固進來之後，秦牧連忙開口問道：「八旗士兵人數打探清楚了沒？」

「總司令，」

莊子固看了一眼秦牧，回道：「襄附近的八旗士兵人數，約在九萬左右。後方河南省的援軍人數，約在五萬到八萬之間，人數還不清楚。至於四川那邊，因為山路崎嶇，暫時還沒有打探到清軍八旗士兵的訊息。」

「唔。」

秦牧微微頷首，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煙，出來一，噙在中。

旁邊的沈玉蓮見狀，連忙給秦牧點上了。

秦牧了一口煙，眉頭也蹙了起來，陷了沉思之中。

他想了一會兒，喝道：「那地圖來！」

地圖拿來之後，懸掛在帳篷。

而秦牧拿著煙，踱步來到地圖麵前，一雙眼睛盯著麵前的這一幅地圖，認認真真地看著，再一次陷了沉思之中。

他的眼睛從地圖上方，轉移到地圖中間，又轉移到地圖下方。

屋靜悄悄的，沒人說話，隻有秦牧一雙眼睛在地圖上上下遊走。

而旁邊的沈玉蓮、莊子固、何朝軍等人也都沒有打攪秦牧，就這樣站著看著秦牧沉思的背影。

一煙還沒完的時候，秦牧驀然轉過頭來，盯著莊子固和何朝軍，說道：「記載作戰命令！」

何朝軍和莊子固一愣，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麵寫著。

秦牧繼續說道：「立刻給江北、一帶的乙邦才、吳爾壎、羅兆明發電報。命令步兵第二師、步兵第十師、步兵第十四師，即刻北上。採用大迂迴、大包抄策略，給我佔據歸德府（商丘）、開封府等地，爭取攔腰截斷八旗士兵的退路。」

「另外，」

秦牧抖了抖煙灰，接著說道：「問問餘林峰所部的騎兵師怎麼樣了？可以的話，讓他們騎兵師北上襄城周圍，等待與我們匯合。還有，通知蔡慶忠所部步兵第十一師和張論平所部步兵第六師接管江北、湖北等地防務，作為預備隊隨時等待命令。教導師也北上吧！」

聽著秦牧的命令，莊子固和何朝軍兩人連忙應道：「是！」

「發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