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奇襲天長（二）這……

這是什麼傢夥！

天長守將固山額真拜尹圖瞠目結舌，像是看著什麼怪一樣，著遠的兩個大傢夥。

這是大炮嗎？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大炮！

不單單是他，就連他邊的那些八旗士兵，也都有些震驚，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驚恐。

不遠的降將劉澤清，臉晴不定。

這段時間揚州那邊傳來的訊息不斷，突然出現的新式西洋武，更是聞所未聞。

而先前遇到八旗大軍，便潰散的明軍不見了。揚州城，數千人的隊伍，竟然是抵擋住了八旗大軍的兩次進攻，還讓八旗大軍損失慘重。

難道，明軍真的有救了嗎？大明朝真的有救了嗎？

唉，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呢！

不過知道李棲、高岐等人下場的劉澤清，他心中明白現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隻有跟著八旗大軍一條路走到黑了。

沒過多久，天空中的雨逐漸下大了，淅淅瀝瀝落到劉澤清的臉上，讓他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出一狂喜。

「將軍，將軍，下雨了，下雨了！」

劉澤清欣喜若狂，快步跑到固山額真拜尹圖邊，一邊跑著，一邊喊著。

「慌什麼慌！」

固山額真拜尹圖厲聲嗬斥一句，「下雨了，又怎樣？做好你自己的事！」

「將軍，卑職唐突了！」

劉澤清連忙拱了拱手，隨即深吸一口氣，說道：「將軍，下雨便是一個好時機啊！不管是我們自己造的炮，還是從夷人那裡弄來的大炮，但凡是下雨天，都要歇菜的。城外那些明軍士兵，不就是仗著大炮厲害嘛？現如今下雨了，他們的大炮便要作廢了，咱們何不趁此機會出城，殲滅明軍呢！」

「噢？」

固山額真拜尹圖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劉澤清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前他自己也是有過大炮的，自然也知道大炮的弊端。

想到這裡，劉澤清更加欣喜，「卑職願以人頭擔保，對麵明軍的大炮肯定用不……」

轟！轟！

然而，還沒等劉澤清話音落下，遠教導團陣地之中，兩門一百零五毫米口徑榴彈炮的炮口便噴吐出一簇橘紅的火。

瞬間，兩枚巨大的炮彈便飛上天空，帶著淒厲的尖嘯聲，朝著城牆這邊打來。

「劉澤清！」

固山額真拜尹圖臉瞬間大變，「你不是說明軍的大炮用不了嗎？怎麼回事！」

「放心吧，也就這幾炮，」

劉澤清臉變得沉起來，「等下就用……」

嗵！嗵！

劇烈的炸聲瞬間響起，劉澤清隻覺到城牆都有些抖，還麼看清楚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就被氣浪掀翻在地。

倒地的瞬間，劉澤清赫然看到不遠的天長南門城門化一堆木屑，票上了天空。

怎麼回事？

還沒看清楚的時候，濃鬱的硝煙已經升騰起來，遮蓋了整片天空。

等到硝煙散去，劉澤清晃了晃有些暈眩的腦袋，而麵前原本平坦的城牆上，現如今已經堆積了無數碎瓦礫，其中夾雜著模糊的殘肢斷臂，看上去目驚心。

不單如此，劉澤清甚至發現瓦礫之中竟然還有幾塊城門板。

什麼況？

「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這時，一名八旗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南門沒了。」

短短四個字，讓劉澤清形為之一滯。

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過逐漸散去的硝煙去，不遠南門位置的城門、城樓，連帶著附近的一大段城牆，都已經被炸塌了。

這……

這究竟怎麼回事？

明軍什麼時候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大炮了！

然而還沒等劉澤清想明白的時候，遠再一次傳來淒厲的尖嘯聲。

又是兩個黑點出現在天空中，這一下劉澤清的臉都變得有些蒼白。

「躲……躲炮！」

劉澤清的聲音都有些抖，連忙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劉澤清就看到天空中那兩個黑點直衝沖地迎著自己而來。

不好！

劉澤清嚇了一跳，連忙朝著旁邊力跑去。

嗵！嗵！

然而，還沒等到劉澤清跑遠，兩枚炮彈便已經落到城牆上，瞬間炸。

巨大的氣浪掀飛一大段城牆，而城牆上那些來不及躲避的八旗士兵，也瞬間被掀飛起來。

砰！

被掀飛起來的劉澤清重重落到地麵上，「哇」的一聲張開便吐出一大口鮮。他艱難地抬起手，卻發現小臂一片模糊，手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此時此刻的劉澤清，已經不知道疼痛，一雙眼珠子轉悠著，著硝煙瀰漫的天空。

眼神逐漸變得有些渙散，他分明又看到不遠的天空，又出現了兩枚炮彈。

想要挪，劉澤清卻已經彈不了，他隻能夠眼睜睜看著天空中的炮彈，直衝沖地落了下來。

嗵！嗵！

劇烈的炸聲再次響起，城牆上的碎磚屑夾雜著，飛灑在天空中。而劉澤清，已經徹底不知道疼痛了。

僅僅六枚炮彈過後，整個天長縣南城牆便了殘垣斷壁，僅存的城牆上能夠看到一個個傷的黑影艱難地蠕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單單是三營長何奇，就連四營長何剛，以及教導團一眾士兵都有些瞠目結舌。

儘管已經見識過教導團火炮的厲害，不過他們卻從未到一百零五毫米口徑榴彈炮的威力。

這威力，甚至比當初秦牧駕駛著的鐵甲戰車，更加恐怖！

更何況是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那種攝人心魄的衝擊，讓每一個人都覺頭有些發，半晌兒說不出來話語。

僅僅六枚炮彈，便已經造瞭如此巨大的傷害。

若是再有十幾枚炮彈，恐怕整座天長縣城都要毀於一旦了！

遠的炮兵營營長準備再一次開炮的時候，秦牧臉一邊，沖著那邊高聲喊道：「何春見！炮彈不要錢啊？你他釀的給我省著點用！」

「唔！」

炮兵營營長何春見一愣，連忙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全都有，換七五山炮、七五野炮！延界，自由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