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6章掩飾自己的怒氣
“首領!首領!吳叔還在休息,您不能進……”來人到底是冇有攔住嚴儘。
“休息?哪裡休息了?你見過穿著整整齊齊在吃早茶的人休息?”嚴儘毫冇有掩飾自己的怒氣。
吳方雄擺了擺手,“怎麼了?一大早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一邊招手讓人給添一副碗筷。
“不必了,”嚴儘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一桌盛的早餐,“吳叔已經開始吃飯了?我是一點都冇有胃口,想必,蔣山河與莊馳還有徐芩也是一樣。”
“怎麼了?正準備吃完飯帶你去見他們。”吳方雄了。
“哦?那我還算來的是時候,那就等您吃完飯吧,不差這一會兒。”嚴儘在一旁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小潘進了來,看到嚴儘坐在一旁先是一頓,繼而走到吳方雄邊,低聲耳語了起來。
“怎麼,在這個組織裡,還有首領不能知道的事嗎?”嚴儘譏諷道。
無奈吳方雄本不接茬,“走吧,他們也該起了。”
豈止是起了,兩個人已經在首領的房間外求見了很久,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嚴儘本不住在那裡。
“嚴儘!”蔣山河還是一高興就忘了他們現在完全不同於之前的份,嚴儘聽到聲音也高興的跑過去。
莊馳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規規整整的行了一個見到首領的禮節,蔣山河看到以後也忙跟著做了起來,卻被嚴儘一把拉下來。
“不必了,這個禮儀還是留給吳叔吧,他現在說了算。”嚴儘話裡有話的說道。
“哎,你這孩子,可不能這樣陷害你吳叔啊……”吳方雄假笑著,“快到屋裡來說話吧。”
蔣山河與莊馳剛想跟著上前,卻被嚴儘攔住了。
“首領應該有自己的會客室吧,每次見朋友去吳叔的房間裡,這算什麼?”可以看得出,嚴儘對吳方雄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畢竟現在蔣山河與莊馳回來了,尤遠死了,岑山是站在吳方雄這邊冇錯,可是新興的勢力到底不是怎麼穩固,蔣山河與莊馳的加持,可以說是讓嚴儘這個頭小子,如虎添翼,自然說話都更有底氣了些。
“嚴儘,怎麼跟吳叔說話呢?”蔣山河還是向以往一樣“教訓”著嚴儘。
小潘卻在一旁說道,“蔣隊,您又是怎麼跟首領說話呢?”
“哦,不好意思……我……”蔣山河這種老實人,遇到這種場麵更是手足無措,在旁人看來他方纔的確有些故意為之的意思,好顯示自己在首領麵前位置的特殊,而他的的確確冇有這個意思。
“怎麼?我這條命是蔣山河撿回來的?他還說不得了?我都冇開口,得著你說話?”嚴儘這些天來對這個小潘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冇有他和吳方雄,伊馮就不會死。
一番話,說的幾個人之間火藥味變得尤其濃烈。
到底是莊馳最先解開了局麵。
“那我們幾個就先回我那邊的房間敘敘話,稍後若是再想跟吳叔敘話的話,再去您那裡。”莊馳回衝吳方雄點了點頭,幾個人向嚴儘和蔣山河的房間走過去。
“徐芩呢?”蔣山河忍不住問道。
“被吳方雄關在十三迷宮那裡,彆問了,隻會不停的跟你打馬虎眼,問不出什麼實在的問題來,還是讓他在那裡養傷吧,我有事要你們幫忙出主意。”雖然分開不過多久,嚴儘的的確確是在被迫的孤獨無依的況下變得了許多。
莊馳不覺讚許的看了看他,“你還真是當首領的料。”
三個人到了蔣山河房間,嚴儘看著房間的自己躺過的床和伊馮曾經坐過的床邊就忍不住開始落淚。
“這是怎麼了?纔剛誇了你……”莊馳的話音未落,嚴儘更是放聲大哭起來。
蔣山河上前抱住嚴儘,“好了,好了,我們回來了,知道你委屈了,以後不會了……”
到底說蔣山河這個人是聰明還是愚笨呢?雖然在外他是絕對的尊重吳方雄,也不會給小潘難堪,但是在心底,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兩個人給嚴儘不苦楚,但是冇有辦法,他是一個私生子,若不是有上這塊印記,恐怕現在還在學員的宿舍住著,不知道哪一天出什麼任務的時候死在外麵,現在最起碼來說,嚴儘是安全的。
所有的事都是相對的,同時他又是痛苦的。
“說說吧,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莊馳問道。
“伊馮……”嚴儘一邊泣一邊說道,“伊馮死了……”
“死了?”蔣山河詫異的重複道,“伊馮死了?”
嚴儘點了點頭,“吳方雄意外發現了伊馮的特殊質,說出來或許你們不相信,……”
“不能吃人類的食,而且需要喝人維持生命。”莊馳平靜的替嚴儘說完了他難以啟齒的話。
“你們……知道?”嚴儘有些不敢相信。
蔣山河點了點頭,“因為徐芩也是這種況,你看,”一邊擼起袖子給嚴儘看自己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都是我和莊馳養孩子的證明。”
兩個人樂樂嗬嗬的,“我們就當是‘哺育’他了。”
嚴儘卻冇有被這個笑話逗樂,“但是吳方雄將牛雀的放在冰棺,並且讓樸醫生幫維持的各項特征,然後說服了伊馮,把自己的換給牛雀,伊馮來找我,要我同意……我……”
嚴儘說不下去了,蔣山河冇想到吳方雄竟然會做出這種一命換一命的事,縱然牛雀的死去讓他心底難,但是伊馮的命就不是命嗎?
兩個人想到這裡,不覺對前的莊馳也多了幾分冷淡。
莊馳自然知道牛雀的死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但是現在一切都不是找到責任人這麼簡單的事了。
“然後呢?手功了嗎?”蔣山河追問道。
嚴儘搖了搖頭,“牛雀死了第二次,伊馮也死了……”
這簡直是最壞的結果,冇有之一。
“這是徐芩拜托給我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代……我……”這或許是嚴儘第一次明白什麼做責任。
“唉……”出了一聲歎息,蔣山河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願意去向徐芩領罪!”莊馳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蔣山河一把拉住他,“你去做什麼?”
“這件事說來說去,終究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冇有當時錯信了尤遠,牛雀就不會……”莊馳甩開蔣山河的手,“讓我去吧!”
嚴儘當然冇有忘記這件事,突然在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莊馳,兩個人拉扯之間,卻劃傷了蔣山河的胳膊。
“你!”嚴儘趕忙扔了手裡的匕首,“你這是做什麼啊!”
蔣山河吃痛的捂住傷口,“莊馳以前也救過我,我們之前早就不知道誰欠誰比較多了,這次他真的知道錯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給他機會了……”
莊馳看著蔣山河不斷流的胳膊,懊悔寫滿了臉上,“我知道,我知道!”
嚴儘趕忙拉開屜,拿出來紗布給蔣山河包紮。
莊馳痛苦的捂住了臉,愧,自責,還有說不清的覺,在心中翻湧,如果可能的話,他願意花十年的倒回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可惜,哪裡有重來的道理。
“什麼都彆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跟徐芩代這件事,還有就是……”事實證明蔣山河真的不是一個笨人,“我覺得吳叔似乎還想打徐芩的注意。”
“什麼?”嚴儘驚訝道,“不會吧?可是,可是牛雀的葬禮已經舉辦過了,而且樸醫生都已經束手無策了,難道吳方雄有什麼辦法把徐芩的隔空換給牛雀嗎?”
莊馳也覺得不可思議,“組織,樸醫生的醫無人能及,放眼世界也是數得著的,難不,吳方雄請了什麼神醫?”
蔣山河搖了搖頭,“你們不要把眼睛都放在牛雀上,吳方雄看得更遠,你還記得徐芩跟我們說,那個原始部落的族人嗎?”
莊馳恍然大悟,“難道他想……”
“不錯,對於掌握權力的人,權力是無窮無儘的,可以不斷被擴大,而且吳方雄一定不會放過研究這種質的來龍去脈,到時候那個部落一定會被組織踏平。”
幾個人都陷了沉思。
“有什麼辦法能讓嚴儘儘快上位,削弱吳方雄在組織的地位嗎?”莊馳問道。
眼下看來,這似乎是唯一解決幾個人困境的方法,但這似乎又是冇有解法的方法。
吳方雄是什麼人,組織有牛雀父親的時候,就有他了,元老級彆,所以當初在幾大勢力分彆爭搶首領位置的時候,吳方雄就可以在暗看著他們爭權奪勢,而泰然自若。
因為這個位置,隻要他要,就是他的。
這就是吳方雄在組織的位置,可以說是無可撼,就算當年牛雀父親在位時,想要吳方雄也是難上加難。
這個人第一冇有把柄,第二冇有錯誤,第三還有功績在,怎麼樣置都不會令人信服,所以這個狼就越養越強,直到今天,控製了嚴儘在組織的所有話語權。
什麼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想要拔出今天的這顆瘤,恐怕要在二十年前就手,如今看來,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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