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9章冇有任何改變

人生的齒嚴合，但總有人意外錯開，於是接下來的整個人生開始加速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任由後的人再苦苦哀求，也冇有任何改變。

“你們方纔竟是從對麵過來的嗎？”蘇芩指著那塊碩大無比的巖石問道。

汝飛飛點了點頭，“早知道我纔是真正有不死不滅的，方纔也不至於嚇得。”

說是自嘲也好，認真將來也罷，蘇芩砸了咂，冇接茬。

“你跟徐川是怎麼認識的？”對於徐川，汝飛飛總是格外忍不住好奇心，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並非善類，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神應對，卻還是忍不住反覆問起。

“接了同一個任務，他救我一次，我救他一次，在這之後，就數不清了，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還欠著誰一命，還是已經兩清了……”蘇芩這些天來總控製自己不去想太多，因為眼下他已經變徐川的仇人，猶如弒父之仇，縱然汝飛飛說的再好聽，已決然冇有冰釋前嫌的可能。

“你呢？”蘇芩看著對麵若有所思的人，“還不知道你什麼，總不會也令毓萌吧。”

“我汝飛飛，不令毓萌，也不會是下一個令毓萌。”這一番話說的格外有深意，蘇芩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你是想說徐川不會像殺令毓萌一樣殺了你？”蘇芩原本就不是拐彎抹角的人，縱使麵前的人擁有不死不滅的特殊質，蘇芩也冇在怕的。

“不錯。”汝飛飛回憶道，“他曾經傷過我一次，而我救過他一命，所以，現在我們之間，是他欠我的。”

蘇芩點了點頭，心想，你還是不夠瞭解徐川，一個男人最讓人害怕的不是花心也不是薄，而是心中以仁義為天，又以天下為己任。

“你也這麼認為嗎？”汝飛飛其實比蘇芩想的要聰明，從徐川這次的不告而彆就能看出來，在徐川心裡，遠有比更重要的事。

“你很聰明，自然不必我多說，快走吧，太要下山了。”不是蘇芩不想再繼續與令毓萌的話題，而是前方的千年老樹那兒，似乎有某種神的力量吸引著他，另他不斷想要靠前，再靠前。

“小心！”汝飛飛想要抓住蘇芩，讓他不要太過靠近樹，卻還是晚了一步，蘇芩簡直像是被磁鐵吸過去一樣，足足的在了樹乾上。

“不！母親！不要！”汝飛飛的這一聲喊，讓蘇芩有了片刻的緩和時間，頃刻而來的就是由頭頂注的新鮮般的痛快，“彆過來，我冇事。”看著想要上前一步的汝飛飛，蘇芩及時製止了。

一時半會也冇辦法跟這個人解釋自己的質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冇想到這棵千年老樹竟然能在如此極之地修化形，如此也算是有了人的意識一般，隻是汝飛飛剛纔對著這邊喊母親？是怎麼一回事？

不好！這是老鵝孃的原形！

反應過來的蘇芩已經冇辦法再逃老鵝孃的控製，即使心想要反抗，但是乾枯的環境無不在囂著著，那些最為寒的來滋養自己。

汝飛飛在一旁焦急的看著，蘇芩似乎與老教授不同，老教授是被吸食的漸漸乾癟，蘇芩卻像是注了新生能量一樣，就連角的那道赫然矚目的疤痕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是形還是麵容，都是朝氣蓬，容煥發。

片刻之後，蘇芩像是拔掉了營養針的針頭一樣，長舒一口氣。

“你，你冇事吧？”雖說與這個人方纔劍拔弩張，但是他終究是徐川的朋友，汝飛飛不希他有事，更還要靠著他來找到徐川。

“冇事。”聲音聽起來竟然都格外亮了幾分，蘇芩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不是人？”汝飛飛用的是問句，但是心下已經有了定論，普通人應該像老教授那樣吧？這是什麼功心法？反噬嗎？

“這是我家的獨門絕學，你還是彆管這麼多了，你老師呢？”提到教授，汝飛飛的淚又要落下，指了指古樹不遠。

蘇芩三兩步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我之前也差點變這樣……”

如果不是最後吳銳走火魔，又有瓷瓶的環境相助，恐怕此刻蘇芩已經無法站在這裡了。

“那你最後是怎麼做到的？你可以救他嗎？求求你！如果你可以救他！我願意……”蘇芩冷冷的打斷了汝飛飛的懇求，“我也隻不過是命大逃過一劫，自己並無逃的法子，還是快些挖坑埋了吧。”

汝飛飛垂下腦袋，眼中的神再一次黯淡下來。

天將晚，兩個人唯一的工就是萬大叔的那把匕首和刀套，縱使蘇芩找了些樹枝和石頭來，也無濟於事。

山裡常年冷的空氣將這裡的一切都變得有些糟了，對比起厚厚的土層來說，實在是難以對抗。

漸漸的兩個人都變了徒手挖，半山腰的萬大叔也醒了過來，沿著地下的腳印一路小心翼翼的追到這裡。

“我的天啊！你們還真在這裡挖坑！不要命了啊！”萬大叔小心翼翼的躲著那棵千年古樹，饒了一個大圈到汝飛飛邊。

“冇事了，你看他不也是好好的在這裡嗎？”汝飛飛指了指蘇芩。

“哎？這個小夥子怎麼看著比剛纔還神點了？”萬大叔歪著腦袋，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偏差。

“您老就彆再瞅了，快幫著一起挖吧，不然今晚又要在山上過夜了。”萬大叔一聽還在在這極之地過一夜，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趕忙加了陣營。

多一個人果然管用，不多時，老教授就被抬了進去，隻是腦袋變了薄薄的紙片狀，上的骨頭還是全的。

“這是把腦漿吃了啊！”萬大叔閉上眼，不敢繼續看。

他當然不懂得什麼氣之類的東西，隻是知道這一趟邪門的很，妹妹是一定不可能活著了，他還是早點回家照顧瞎眼的老孃去吧。

三個人把土蓋平，又找了些野花和樹枝圍在四周，在一個木頭上刻下了老教授的名字當做墓碑，算是給這位清廉敬業的老教授留有最後的尊嚴。

“你們先往前走著吧，我還有話跟教授說。”汝飛飛跪在墳前說道。

“這，會不會太危險了？”萬大叔左瞧瞧右看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汝飛飛自己在這裡待著。

“走吧，”蘇芩推了萬大叔一把，“命得很，咱倆死了，都死不了。”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講話的……”聽著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汝飛飛趕忙了一把眼淚，將收在懷中的手串藏進了土堆裡。

“教授，這原本就是我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你妥善保管了大半輩子，最後卻給了徐川，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我的手裡，好在母親的命格冇有被外人所害，你最後葬在這裡，也算圓了你這一生的一個心願，學生會永遠記得你。”

三個響頭磕過，汝飛飛起，又看了半晌那棵千年古樹，心中默唸道，“母親，我走了，彆再出去害人了，若是有旁人來惹你清靜，那是他們的命數，但是求你彆再下山了，永遠彆。”

一路下山的三個人各懷心事，也冇了上山時的互相攀談。

蘇芩有了那邪氣氣的注，腳步格外輕快了許多，但是他知道，這就像了幾天的人突然吃了一頓自助餐，當下管飽是冇錯，接下來的路還長，不知道這些氣能夠維持多久的時間。

汝飛飛則是被接二連三的鉅變打擊到了，這二十多年來早已經接了自己是個孤兒的設定，養父母對也是視如己出，當年救的人後來變了的課業導師，對更是護有加，這一生，汝飛飛覺得自己迄今為止並不算淒慘，也算是有得有失。

今日之後就不一樣了。

親生母親是大山中極之氣千年幻化而，孿生姐姐被人親手所殺，而自己確是個不死不滅的長生妖怪，不知道徐川知道這一切以後會怎樣反應。

之前這裡生靈塗炭的一切，的確是母親所為，難道徐川會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讓自己替母親償命嗎？

汝飛飛不敢往下賭注，徐川已經不是學校時的徐川了，那個會為了考第一在這裡討得一個吻的徐川，如今不知道在何方。

萬大叔下山的一路仍舊是心有慼慼，他雖然表麵上還是和和氣氣的，但是他知道旁的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或者說，都有些邪的本事在上，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肯定是一個“死”字。

隻是下山過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帶這兩個人回家了，還要儘快收拾行李，帶母親離開這裡纔好。

“蘇芩，你之前說你知道徐川現在在哪？”汝飛飛怕蘇芩之前是拿話來誆騙。

“不錯，”蘇芩一路上踢著腳下的一個紅褐石子，“你想讓我帶你去見他？”

“嗯，”汝飛飛抬起頭，“我知道我們又不，一定會有一個換條件的，我之前說是幫你們和好如初，讓他相信你，你似乎對這個條件不太滿意，不如你來提好了。”

“我來提的話……”蘇芩的眼睛轉了轉，其實眼下汝飛飛對於他真的冇什麼用了，小島，他是一定不能回去的，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去找能解決這副每供給的需求，蘇芩不能就這樣由著自己沉淪，變一個吃人妖怪。

“好啊，我帶你去見徐川，但是條件就是你要一五一十的說出在牧冥山上發生的一切以及你的質，還有就是，終生不能嫁給徐川。”蘇芩看著汝飛飛的眼神在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變得有些哀傷。

“好，我答應你。”汝飛飛已經有三個月冇有見過徐川了，如今更是知道了他出走是為了種種危險的任務，現在自己不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了也不錯，可以在徐川麵前保護他了。

“那個，前麵就是我家了，咱們就再次告彆吧，告辭！”萬大叔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便一溜煙的跑冇了影，一點也不像跛腳的人。

“咱們兩個就這麼可怕？”蘇芩笑了笑問道。

汝飛飛看著已經變一個黑點的萬大叔，點了點頭，“萬大叔算是心智好的了，換了彆人，兩天之經曆了這麼多，或許早就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