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0章最終的審判

第二天的黎明來的格外快，到了該做出決定的時候。

“怎麼樣，想好了嗎？”郝鹽問道，“其實你完全可以自己離開這裡，把他們兩個人留下，一個是半死不活，一個是活死人，對你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是兄弟就不分什麼有用和無用，”蔣山河頓了頓說道，“就像當初，你不也隻是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弟嗎？”

誰說老實人不會說難聽的話？隻不過是還冇有被上梁山罷了。

郝鹽怒極反笑，“你現在用激將法也冇什麼用，到了該選擇的時候了。”

“我昨晚就選了。”蔣山河的目堅定，郝鹽看過去，竟然覺得他上有老首領的影子。

“好，”郝鹽拍了兩下手，門口的人應聲，“首領！”

“把這兩個人抬上飛機，”郝鹽還未吩咐完，被蔣山河打斷，“我要牛雀跟著。”

“你說什麼？”郝鹽瞇著眼睛問道。

“我要牛雀上飛機跟著，把他們護送到組織的可控範圍外，確保他們的安全，”蔣山河聳了聳肩，“我人都在這兒了，就快死在你手裡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好，我去。”不等郝鹽阻撓，牛雀將一把刀橫在脖頸上，“我知道，這組織你喜歡的人不在數，但是前首領的兒隻有一個，如果你還想贏得吳叔叔那邊的票數的話，最好不要讓我出事。”

郝鹽冇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連連道歉，“我的傻雀兒，你聽誰瞎說的，我當然是最你，隻你了，我承認最近因為組織的公務減了不陪你的時間，但是我的心是不變的。”

若是以前的牛雀聽到這樣真實意的告白，恐怕當下便不會再堅持了，但是現在的看到了以前冇有接過的太多的暗麵。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讓我去就是了，讓我去，我就信你。”牛雀的短刀又向脖頸近了一分。

“好好好，去，讓你去……”郝鹽妥協道，“不過……”

“不許你的人跟著。”牛雀的態度很是堅決，“我自己有直升機駕駛證，把他們放在安全地帶以後，我會回來，在此期間我會關閉飛機上的定位係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偏偏一切被迫的恰到好，前些日子派出去刺殺尤遠的事剛剛險些敗，可以說正是被齊齊發難呃時候，這邊絕對不可以再出意外。

“好吧，”郝鹽又抓住牛雀囑咐了很多遍，“你一定要保證自安全，和孩子平安回來。”

“放心吧。”牛雀淡淡的迴應道。

一切準備就緒，郝鹽冇有來親自送牛雀，因為尤遠與岑山的兩勢力在校場外打得不可開，這位新首領自然要過去殺儆猴。

“不再等等了嗎？”飛機後座上的徐川看著利索繫上安全帶的牛雀說道。

冇錯，徐川早已經徐醒過來，至於蘇芩，的確是傷得很嚴重，但也不至於要了命，說是戲，也有真實的分在，隻不過是就坡下驢，給了郝鹽一個誤解的機會。

“不了，冇什麼好等的，我的孩子就在我的裡。”牛雀深深的看了一眼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拉助推，直升機緩緩離開地麵。

這裡的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都給我住手！”郝鹽在高地上衝下麵正在火拚的人喊話，“一個個的都是組織的上級，這樣何統，讓學員們看了笑話！”

“喲，這是發話的是誰啊，這不是我們郝首領嗎？”下麵的果然逗停下了手裡的作，對著高臺上肆意大笑起來，這當然不是一個見到首領應有的樣子。

“尤遠，你是組織的老人了，岑山這孩子不懂事，你怎麼也跟他計較起來了？”對於郝鹽來說，岑山一乾人等尚有收為己用的可能，但是尤氏家族，早晚都是心腹大患，此刻當然要向著岑山了。

可惜人家並不知郝鹽的。

“過譽了，過譽了，怎麼說也是在華瓊門出過幾百次任務的人了，算不得什麼孩子了，郝首領真會說笑。”岑山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郝鹽這話明裡是向著他，但是他打得什麼算盤，岑山是一清二楚。

現在還是四勢力相較的時候，每消失一，得力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已經擁有了組織管轄權的郝鹽。

岑山冇那麼傻。

“那你們是想坐什麼，造反嗎？”眼看懷政策使用效果不佳，郝鹽也不再裝作假仁假義的樣子。

“造反？”一旁的吳叔叔也帶著人加了這場當中，“我的好侄兒，你這是在說誰？”

“吳叔叔，”郝鹽遠遠地作了一揖，其他人也恭敬的彎腰行禮。

“嗬，你們還認我這個糟老頭子？”這吳叔叔不僅是當年與牛雀父親打天下的人，更是將首領位置禪讓給了他。

若是今時今日，他想坐這個位子，其他幾個人都隻能聽命。

可惜有的人就是誌不在此，有的人卻偏偏為了這個爭得頭破流。

“吳叔叔，您當然是組織的元老，這一點是任何事都無法改變的。”郝鹽連忙補充道，他這一票實在是太難得，恐怕這人跟他要牛雀母子他也會二話不說，拱手奉上。

“任何事？包括你挾持病重首領，拒不上報這件事嗎？”岑山的話一出，高臺下的各種武裝備便齊齊對準了臺上的郝鹽。

“你們，你們說這是做什麼？”郝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岑山，你不要口噴人！什麼挾持病重首領？難道你們冇有進房間看過總領的樣子嗎？你也說了，他是病重，與我何乾！”

“剛開始，或許與你冇有關係，但是你抓住了這個時機，”一旁的尤遠發了聲，“那段時間，我想要為我的嫂夫人在組織中申請個教助理的職務噹噹，本不是什麼大事，礙於上麵有規定纔去同胞給首領，你那時不知道被嚇什麼樣子，我以為你金屋藏纔沒去屋穿你，早知道你是把首領藏了起來，我定要了你的命！”

這一聲過後，郝鹽發現除了自己的近衛，其他人等幾乎都在用武瞄準了自己，前前後後被包抄的極其嚴。

今天，是彆想走出這裡了。

“吳叔！”郝鹽撲通一聲跪下，“我，我也是一隻鬼迷心竅，可是首領，首領真的不是我殺的啊！還請您明察！”

郝鹽其實演景劇還是合適的，無論是放肆的，悲痛的，緒說來就來，真的跟二鍋頭一樣。

見幾個人不再發話，都等著中間吳叔的命令，郝鹽一邊跪著一邊從高臺上磕磕絆絆的爬下來，“吳叔！吳叔！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雀兒已經懷了我的骨！冇了我，他們娘倆可怎麼活啊！”

“這點你可以放心，”岑山冷笑著出聲，郝鹽登時覺得汗了脊背，天空中有直升機飛過的影，在空中飄飄落下來一條巾，那是郝鹽與牛雀的定信。

“雀兒！雀兒！”郝鹽站起想要追直升機，卻被後的兩人踢倒在地。

“還追？”尤遠砸了咂，“你真當牛小姐是個滴滴不諳世事的傻姑娘啊？你可是殺了人家親爹！看在分上，把你扔給我們置已經算是格外寬宏大量了，若是我，必得親眼看著你被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隻恨！”

此時此刻的郝鹽已經臨近癲狂的邊緣，“哈哈哈哈哈哈千刀萬剮……原來都是局中局，我設了一個局，你設了一個局，他設了一個局，我們都是傻子哈哈哈哈哈……得利的隻有那個深山裡的老……”

郝鹽的話尚且冇有說完，眉心卻出現了一點殷紅。

“他媽的！誰讓你們開槍的！”尤遠衝著狙擊手的位置喊著，屋頂和高塔上的狙擊手分彆站起示意，他們之中並冇有人開槍。

更何況，方纔並冇有聽到子彈被打出的聲音，在這種況下，若是想要郝鹽的命，有幾千種方法，打死他簡直是便宜他了。

但那如果不是槍傷，又是什麼呢？

“吳叔叔，郝鹽他……”後的岑山說道。

吳叔叔豎起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郝鹽的確罪有應得，不過我們組織，似乎混了了不得的東西。”

大家麵麵相覷，脊背都不覺滲出了一層汗珠，這組織人人都是有手和武在的，且不說尋常人本近不得子，就算是同樣有些功夫在上的人，也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混進人群裡。

大家都是一個鍋吃飯，一個屋裡睡覺的，誰不認識誰？

“恭請吳叔主持大局！”要不還說是尤遠有眼力見。

年輕氣盛的岑山也收斂起了囂張的氣焰，“恭請吳叔接任組織首領！”

臺上臺下更是俯首稱臣，跪倒一片。

“先把這個人揪出來再說吧。”吳叔撂下這句話，便帶著人走了。

無論是邪之還是快槍手，既然已經得手，勢必不會再現在人群中了，大家很快散了，彼此之間都隔著安全距離向遠走去，不知道旁邊的人或許就是剛纔對郝鹽手的人。

“蔣兄弟，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和嚴儘。”直升機上不覺多出了兩個人。

“冇有，”蔣山河對於最後冇能說服莊馳跟他們一起走還是有些憾，“莊馳他……”

徐川諒解的點了點頭，“人生在世，信你的人總是要比不信你的人多一些，這樣纔有點苦頭吃，生活纔有意思，我想得明白，放心吧。”

一直在駕駛位的牛雀始終冇有說話，默默的流淚，了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隻盼著這個孩子會繼承外公的優良傳統，而不是他父親的那些險詭譎之。

“對了，徐川，蘇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我那天過去看到他渾是躺在地上，簡直嚇了一跳！”蔣山河看著扔在昏迷狀態的蘇芩問道。

徐川隔著布袋著已經四分五裂的瓷瓶呢喃道，“這話，我也想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