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7章嚴儘與郝鹽的易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看著嚴儘一本正經的與自己商量戰，蔣山河也不好懈怠。

“我不回組織已經許久了，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事態你清楚嗎？”雖然不知道嚴儘的分析是否可靠，但是蔣山河總覺得自己該信任這個孩子能做點事了，或許說，他已經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可以與蔣山河莊馳等人平起平坐的思考問題了。

“現在組織有四力量，一是老首領的擁護派，誓死隻追隨老首領一人，前些天還差點有一個人想要殉葬，他們都是最開始跟著老首領打天下的人，與郝鹽也算是同時期的人，大家彼此誰也不服誰，隻服老首領。”

蔣山河點了點頭，“那就是吳叔叔領頭的把。”

“冇錯，第二波是岑有為的兒子，岑山領頭的新一波教們。”

“岑山？”蔣山河冇有記錯的話，他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岑山還是個繈褓中的孩子，這麼快已經發展了自己的勢力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淡泊名利啊？”嚴儘斜眼看了看蔣山河。

“臭小子，接著說。”

“第三波是尤遠的親戚們，你也知道，他家族勢力本來就大，每個家族勢力再發展一些，市裡也是不容小覷。”

“冇想到你看得這麼徹……”蔣山河讚賞的看著嚴儘。

“行了，現在不是表揚我的時候，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個地方雖然困住了嚴儘，可終究是讓他長大人的地方，嚴儘不想讓這個地方落郝鹽的手中。

蔣山河看著遠方，“真相還要等徐兄弟醒來才能一一揭曉。”

嚴儘無奈的攤了攤手，“不是吧？我們就這樣等著那個活死人醒來？什麼也不做？”

“那可不一定。”蔣山河知道，對於這些勢力，最著急的不是他們，而是郝鹽，從郝鹽拉攏莊馳就能看出來，他現在的心緒有多麼不穩定。

“那你幫我做件事吧。”蔣山河對嚴儘低聲代了幾句，“什麼？讓我去求郝鹽？我纔不！”

“你看，你看，剛說了你懂事了長大了，現在又不明白了嗎？”嚴儘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你也是個老狐貍啊！”說完便翻牆走了。

茂的山林間被藤蔓團團圍住，幾乎有些不風，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到有些憋悶。

“我包裹裡有短刀，我們把藤蔓割開！”萬大叔拿出短刀來開始對著藤蔓使勁兒。

老教授和汝飛飛的包裡也多多帶有一點由棱角的工，可怕的不是藤蔓難以割斷，而是樹枝中漸漸滲出的黑紅的。

“這，這……”萬大叔嚇得手抖，刀柄險些握不住。

“彆慌，彆慌，這是這種樹木的特有的，”老教授解釋道。

“你，你騙人，”萬大叔的聲音都是抖的，“這，這分明是人。”

汝飛飛皺了皺眉，上前抹了一指頭放在鼻尖嗅了嗅，“的確，是人。”

萬大叔的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繼而坐在地下抱頭痛哭，汝飛飛和老教授都以為萬大叔是因為害怕，而萬大叔卻含糊不清的說道，“妹子啊，這是不是你的啊，哥來看你了！”

“彆這麼悲觀，”汝飛飛也抑製不住有些想哭，“我們還冇到半山腰，這些古怪的事說不定就是想要嚇退我們，掩蓋真相，彆放棄。”

幾個人就地休息了一會兒，將最後一點乾糧塞進裡，前方的道路不管是有豺狼虎豹還是妖魔鬼怪，他們去定了。

不知道割斷了多藤蔓，萬大叔常年乾農活的手掌還好，汝飛飛與老教授的手掌不知道被劃破了多次，更是磨出了繭子。

“出來了！我們出來了！”繞過了藤蔓的包圍，前方竟然是一片開闊的平原。

“這……”老教授也迷茫了，這裡明明是山上，哪裡來的平原，他們這是去哪了？

萬大叔哈哈一笑，“冇錯了，這是迷途坡，我妹子跟我講過，他們好幾次采藥走錯了路，就來了這裡，姑娘們還以為自己翻過山去了彆的鎮子，有的嚇得都要哭了。”

“怪不得迷途坡，”汝飛飛拿上包裹，快步跟上。

這平原說是平原，其實不過是冇有樹隻有草的一個上坡，幾個人方纔割藤蔓花費了太多力氣，這個不算高的土坡竟然也爬了許久。

“飛飛，我記起這裡了……”老教授的眼中似有淚閃爍，“就是在這裡，是這裡……”

“什麼，您想起什麼了？”汝飛飛急忙問道。

“那個夢裡，那個夢裡，要我好生照顧你，是那個夢裡……”老教授隻是呢喃著反覆說這幾句話，汝飛飛有些不明白，但是隨即想起來自己的雙生姐姐，令毓萌。

原來不知是徐川一個人會認錯，就連從未見過令毓萌的老教授，也會在夢與現實的穿中，誤將老鵝娘對令毓萌的代，當是代自己。

一時無言。

“這裡連個遮的地方都冇有，我們再往前走走吧。”萬大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麼故事，但是但凡能用命來走這一遭的人，必定都有自己心中的苦楚吧。

其實這山不算高，在山下看著的時候，覺得不過二三十分鐘便能登頂，但是礙於山上的路途太過複雜，甚至冇有一條有臺階的完好道路，全部是陡峭的山崖與打的石頭，還有湍急的流水，幾個人一會兒渾，一會兒又乾難耐，力漸漸消耗殆儘。

在瓷瓶中的蘇芩無法計算時間，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捱過的極其困難，因為不知道過了過久，所以才更解。

不知道吳銳是怎樣在這裡麵整整熬過了三百年，不瘋纔怪。

想到這裡，竟然有些原諒了他。

蘇芩笑了笑，怕是自己也要瘋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郝鹽對著屬下訓誡道，“尤遠怎麼會猜到是我派的人？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利！一群廢！”

“屬下知錯！”齊齊立在那裡五個人，都是郝鹽的心腹，看來此次又要風波再起了。

突然，房門被扣響，幾個人麵麵相覷，等著首領發話。

這麼晚了，會是誰？

“你們先去地窖裡躲一下，聽到什麼靜也不準出來。”要知道私自培養近衛，在組織裡是頭等的大罪。

“是！”幾個人利索的鑽進地窖。

郝鹽裝作打著哈欠的樣子，一邊前去開門，本以為會是莊馳或者牛雀，冇想到竟然是個學員？

“你是……”郝鹽一時有些不上眼前這個青男孩的名字，卻又覺得他非常眼。

“我是機械二隊的嚴儘，首領晚上好，抱歉這麼晚打擾您。”嚴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由於首領死後還冇有舉行新首領的上任儀式，這還是郝鹽第一次接學員的“首領禮儀”，不免心中有些高興，當下便不再計較嚴儘不經通報來扣門的事。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郝鹽問道。

“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首領換一下條件。”嚴儘這話說的有竹，一點也不似方纔行禮時的規矩。

“哦？”郝鹽的好奇心被大大的提起，“跟我談條件？還是換？”來回打量了一下嚴儘，“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換的。”

“是嗎？你不覺得我很眼嗎？”嚴儘的話讓郝鹽靈一現，“你，你是蔣山河領回來的男孩？”

“不錯。”嚴儘點了點頭，一邊宛若主人一般的進了郝鹽的屋子，“還有糕點啊，我很，吃一點你應該不介意吧？”

郝鹽雙手抱看著麵前有些肆無忌憚的男孩兒，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想用蔣山河跟我換？”郝鹽有些懷疑，“他會聽你的嗎？”

“隻靠我的勸說當然冇有用，你可以利用我威脅他，用我的命換他對你的服從。”男孩說完這句話，竟然還塞下了兩塊栗子糕。

“你想要什麼？”郝鹽覺得一切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原來不隻是自己有彆人不曾見過的那一麵，彆人也有。

“你猜我想要什麼？”嚴儘也不急著說，彷彿要吊足了郝鹽的胃口。

“權力？金錢？總不會是人吧，你還這麼小哈哈哈哈……”郝鹽的笑聲在嚴儘聽起來格外刺耳，不過他還是悶頭吃著桌上的糕點。

“很簡單，我想要做機械二隊的隊長。”嚴儘笑了笑，“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易如反掌吧。”

郝鹽挑了挑眉頭，“這個要求，比我想象中容易，我以為你會讓我留下蔣山河的命。”

這話讓嚴儘的瞳孔不了，原來他準備事之後殺了蔣山河。

“冇必要，我隻喜歡對我有用的人，你不也是一樣嗎？”雖然隔著不的年齡差距，但二者似乎在這上麵達了共識。

“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喝一杯嗎？”郝鹽走向屋的酒櫃。

“不了，明早還有早。”嚴儘吃了最後一塊糕點，拍了拍手，行了個禮，出門去了。

蔣山河在睡夢中被嚴儘推醒，“如果郝鹽用我威脅你，你就思考多次後再就範，這樣比較真，還有，事之後，他要對你下手，自己多加小心。”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讓人長的總不會是什麼高興的事，一定是讓人心俱疲的事。

“你真的想好了嗎？”蔣山河不會玩弄權，還是覺得這樣的事非常危險。

“不然呢，我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選嗎？”嚴儘低了下眼眸，他知道蔣山河不喜歡這樣的方式，可是以他的力量絕不可能與郝鹽，說到底還是他冇本事。

“你彆多想，”蔣山河趕忙起，“我不是懷疑你，也不是否定你，我隻是擔心你。”蔣山河的解釋讓嚴儘好了一些。

“對了，忘了告訴你，莊馳已經靠攏尤遠那一隊了，郝鹽派人去刺殺尤遠，被莊馳恰巧路過救下，好像是要把兒許配給他。”

蔣山河冇想到事就這樣定下了，似乎組織裡的每個人都劃分好了界限，隻等一即發的那一刻靜靜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