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蓉的語言表都很真摯，羅璇想起來在這一年的時間裡，當其他室友都很冷漠的時候，就是這個滬城本地孩吃飯時會一聲自己。

“我去問一問吧。”

羅璇還是答應下來：“但是不一定能夠功的。”

“沒事。”

魏蓉聳聳肩膀：“如果進不去果殼電子，那我以後就想辦法嫁一個果殼工程師，誰讓我那麼喜歡果殼的logo呢。”

班級畢業照拍完後，羅璇走向父母和陳漢昇邊，魏蓉在背後注視著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

可能除了極一部分以外，大學室友還是比較平淡的，畢業後的前兩年，逢年過節可能還會聯繫一下，以後就是逐漸杳無音訊了。

“也不知道羅璇和陳董到底是什麼關係。”

羅璇對陳師兄的癡念，魏蓉是全部看在眼裡的。

······

中午的時候，談校長邀請陳漢昇去教師食堂“點評”一下口味，陳漢昇也很給面子的沒有拒絕。

羅璇一家自然也是同行，一路上時不時有些聞訊趕來的殼，他們手裡拿個本子居然想讓陳漢昇簽名。

陳漢昇除了一個“閱”字寫得最好看，其他拿不出手，不過他也有辦法，大方的把“簽名”換了“合照”，殼們更加高興了。

吃飯的時候，談教授和其他校領導聊著今年的經濟形勢，高校老師的理論水平很高，不過陳漢昇實經驗更強，雙方倒是討論的很火熱。

羅海平和黃小霞都是不怎麼的，儘管他們也有千萬的資產，不過涉及“公司上市、行業震盪、金融風暴”這些字眼，老羅也是一頭懵。

羅璇雖然似懂非懂，不過就喜歡陳師兄吹牛時的豪邁作派，有時候飯都不吃了，就這樣癡癡呆呆的瞅著陳漢昇。

“羅璇畢業後不能留在國，對陳漢昇還是賊心不死。”

黃小霞注意到這一幕，憂心忡忡的和丈夫說道：“不然遲早倒給陳漢昇了，我想送去國外讀會計研究生，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並不怎麼樣。”

羅海平想了想說道：“先不談羅璇答不答應，如果讀完研究生以後，還是這樣纏著陳漢昇，你繼續送讀博士嗎？”

“······反正我不管。”

黃小霞斬釘截鐵的說道：“陳漢昇孩子都兩個了，我不能看著羅璇踏泥淖，以後的事以後再談，先撐過這三年再說，如果不答應，我就死給看！”

“你幹嘛老是這樣啊。”

羅海平不滿的說道：“羅璇壞脾氣就是跟你學的，不就鑽牛角尖。”

“你好意思說我？”

黃小霞也扯起了舊歷史：“要不是你以前經常和我吵架，沒有給羅璇一個溫馨的家庭氛圍，會把陳漢昇當人生依靠嗎······”

這對還沒有復婚的前任夫妻又吵了起來，只是靜有些大，以至於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陳漢昇沒有說話，羅璇皺起了細細的彎眉。

談老校長作爲東道主，他雖然不知道兩口子鬧矛盾的原因，不過很有禮貌的找個話題岔開了。

“陳董啊，你既然吃了這頓飯，我就要和你提點意見了。”

談校長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果殼爲什麼不來我們學校校招呢，你們不能只盯著復旦大這些985高校啊，財大的本科生看不上，可是我們還有研究生和博士呢。”

“還有這回事嗎？”

陳漢昇說道：“校招計劃我一般不怎麼過問的，回去後瞭解一下況，爭取明年過來招攬一些人才。”

這個是實話，陳漢昇哪裡有空管這些瑣事，其實在高管員中，也就果殼網絡的董事長黃立謙對這方面比較積極。

老黃是復旦博士畢業，大概是因爲“出原因”，對於那些投遞簡歷的工程師，老黃非常看重他們的學歷。

網絡部流傳著很多這樣的段子，比如中科大有個優秀博士，他發表過N篇SCI一作論文，黃立謙知道後，親自帶著合同去堵門邀請。

結果人家還不樂意，表示果殼電子目前沒有適合他的研究項目，而且阿里那邊也開出了高薪聘請。

黃立謙當即承諾，同學你喜歡什麼樣的項目，我們立刻上馬這個項目，喜滋滋的把這個寶貝請回來以後，老黃還在董事會上面邀功。

還有一個通信專業的復旦碩士，據說他研究生初試績是牛哄哄的442分，黃立謙特意和這個小師弟了一面，當晚就開出了一份畢業後來果殼就職的培養合同。

至於有本事的留學人才，黃立謙更是不餘力的挖掘，久而久之果殼就了一個吸引凰的梧桐枝。

在網上還得到一個戲稱“桃廠”，大概因爲果殼logo中的“♥”衍生出來的，同時獲得類似綽號的，還有騰訊的“鵝廠”，華爲的“廠”······

陳漢昇把中科大博士和復旦碩士這兩個段子講給大家聽了以後，桌上的人都是哈哈大笑，羅璇也把室友魏蓉的請求講了出來，陳漢昇直接說道：“沒問題，讓去找滬城分廠的人事吧。”

果殼連高薪工程師都養得起，多培養一個財會人員還不是小case。

因爲“放不下但是又接不了”的心思，陳漢昇對小師妹始終有些愧疚，所以只要不是“生孩子”這種要求，他一般都會滿足的。

吃完飯以後，校領導全部告辭離開，這個時候羅璇才問道：“羅海平，你們剛纔爲什麼吵架，如果不能好好過下去，乾脆別復婚了。”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老羅沒吱聲，黃小霞率先開口了：“我和你爸已經決定了，打算送你出國讀研，深造一下會計知識······”

陳漢昇聽到“出國讀研”這個字眼時，眼皮不易察覺的跳了跳。

黃姨的心思很好猜，無非是用距離繼續間隔自己和羅璇，不過這個安排對陳漢昇友好的，羅璇出去讀書兩三年，再回來時陳子衿和陳子佩都長大了，他也就有多餘力理和小師妹的關係。

“我不去！”

不過，羅璇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必須去！”

黃小霞也很氣。

母之間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陳漢昇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開口，他現在不管支持誰都不合適，所以乾脆裝啞了。

“反正還有老羅。”

陳漢昇心裡這樣想著。

不過羅海平也是狡猾，他雖然看起來濃眉大眼的，實際上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憨厚，他轉手就把陳漢昇拉下水了。

“漢升啊。”

羅海平一臉嚴肅的問道：“我們兩口子正爲這事正煩惱呢，你覺得羅璇應不應該出國？”

“我靠！”

陳漢昇心想老羅你良心大大的壞掉了啊，我的份適合表態嗎？

支持羅璇出去，小師妹以爲自己嫌棄了，肯定會難過傷心；

不支持羅璇出去，那就是和黃姨唱反調，而且也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對啊。”

黃小霞也是反應過來了，連忙問道：“漢升，你也來評評理。”

“我啊······”

陳漢昇噎了一下，他悄瞅了眼羅璇。

羅璇肯定是不想離開的，就等著畢業後去找陳漢昇呢。

不過現在也想聽聽陳師兄的答案，眼神充滿期待。

“嘖嘖······”

陳嵐也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尷尬的都想回學校做實驗了。

“嗯~”

不過陳漢昇很冷靜，沉著說道：“讀研我是支持的，畢竟多學點知識，總歸沒有壞······”

這句話沒說完，他立刻察覺到邊羅璇的呼吸突然沉重起來，黃小霞繃的臉略微放鬆，如果陳漢昇支持的話，這件事十有八九能夠功。

“不過呢······”

陳漢昇突然一個轉折：“我覺得也沒必要去國外讀研，其實建鄴也有很多會計專業很好的學校啊，我有個書就是審計學院畢業的，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去母校建鄴財大······”

“嘿嘿~”

陳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回答多損啦，因爲黃小霞讓羅璇讀研是假，避開陳漢昇纔是真，結果陳漢昇故意假裝不知道，甚至提議回建議讀研。

這樣既“支持”了黃小霞，也沒有得罪羅璇，羅璇也馬上說道：“去建鄴讀研，這個我同意。”

“我不同意！”

黃小霞哪裡能答應，還用眼神示意老羅出聲幫腔。

羅海平搖搖頭，現在這種況不適合繼續了，那樣只會激發羅璇的逆反心理，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口才能流。

······

雖然“讀研”這個問題沒有談妥，但是並不影響下午羅璇和陳嵐在學校裡各個景點拍照，滬城財大作爲百年老校，雖然面積不大，值得紀念的地方真是不。

在春暉湖附近拍完照，羅璇坐在石頭上稍作休息，陳嵐力充沛，自己拿著單反相機到“咔，咔”的取景。

陳漢昇也比較忙，經常有下屬打來電話，商量著一些工作況。

黃小霞依然想著如何勸導這個固執的兒，老羅左右打量一下，他覺得這個時機不錯，慢悠悠的走到羅璇邊坐下。

“咳！”

羅海平咳嗽一聲。

“怎麼？”

羅璇轉過頭：“有話和我談？”

“是。”

老羅微微頷首。

“切~”

羅璇嗤笑一聲說道：“你是不是也想勸我出國讀研呀，還想說陳師兄不是個好男人，可是羅海平你別忘了，你自己在外面養過小三的，而且質更惡劣，陳師兄至沒有結婚，不算婚出軌。”

羅海平嘆一口氣，也就是親生兒敢這樣說，換別人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我沒想勸你出國讀研，老實說我也不是很同意這個做法。”

老羅平靜的說道：“另外，也正因爲我不是個好男人，所以特別的理解陳漢昇。”

“什麼意思？”

提到了陳師兄，羅璇果然有了興趣。

“首先要說明一點，漢升對你肯定有的，不然他那麼忙，哪裡會出一天時間專門慶祝你畢業。”

羅海平也是個老江湖了，同時很瞭解自己的兒，話題切的很流暢。

“陳師兄肯定對我有啊，如果不是沈楚和蕭容魚，我和陳師兄都要結婚了。”

羅璇昂著頭，同樣自信的說道。

“那你知道原因嗎？”

羅海平接著問道：“爲什麼會被們搶走陳漢昇？”

“因爲們比我漂亮一點。”

羅璇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覺得不是這個原因，相貌是各花各眼的。”

羅海平自然不會承認兒比其他人差，他緩緩的說道：“真正的原因還是你不夠了解陳漢昇，雖然你們認識將近七年了，但是你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嗎？”

“我·······”

羅璇頓了一下，的說道：“我當然能猜到了。”

“那你知道嗎，其實陳漢昇也是希你離開的。”

羅海平目炯炯的說道：“至兩年他是這樣希的。”

“胡說！”

羅璇本不相信，陳師兄剛纔還想把自己留在建鄴。

“哼！”

老羅冷笑一聲：“他那樣回答只是不希你難過，其實心並不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說你不夠了解陳漢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