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頗有些反客為主的架勢,正在翻箱倒櫃的四人愣了一愣,連忙回了頭,戰爭一即發。
櫟如故並未參與這場打鬥,隻慢慢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雙手環繞抱於前,看戲。
那四個男子看樣子也是練過的,幾乎是回過頭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事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稍一停頓就朝著二人撲了上去。
櫟如故掏出了一把瓜子,邊吃邊看。
江月推了推櫟如故,意思是瓜子得分一半。
分了一半出去,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江月,你沒暈啊。」
江月搖了搖頭,懵懂道「姑娘希我暈一暈嗎?我現在就能裝暈。」
哪能啊。
櫟如故分了一把瓜子。
兩人一邊看著對麵的六個人打架,一邊閑聊。
結合江月的訊息,櫟如故得出了大致的結論雖然晚飯的清粥和薑湯都是他們自己熬的,但歹人將迷藥下在了容上,用的又是無無味的迷藥,人防不勝防。
於是梔青們都中招了。櫟如故是謊稱不沒有用粥躲過了一劫,畢竟上揣了打量的酒佳肴隻是不能讓旁人知曉;江月則是因為特殊的質。
小的時候以試藥,把子給試壞了。普通的毒藥迷藥對都起不了效果,或者說能起的效果十分有限,但與之相對的是,良藥對來說也沒多大效用。
要是患了病,隻能苦苦熬。
所以也不是提前發現了食的異常,隻不過剛巧是那對來說削弱了無數倍的藥過了,轉醒過來罷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櫟如故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瓜子。糟了,剛剛還想著不能把覆月缽暴了,這會兒竟然拿出瓜子嗑上了。
好在江月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指著人群中的一個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地嚷「姑娘你快瞧,那個最矮的是不是先前找了半天才現的店主?」
有月江白和南宮華在前頭,坐在床上嗑瓜子的兩個人不必擔憂自己的安全,肆無忌憚地觀者這一場打鬥。
櫟如故順著江月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麵板黝黑的壯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把比菜刀長不了多的彎刀,麵猙獰地朝著南宮華衝去。
一把大刀揮得虎虎生風,哪裡還有之前半點老態?
「嘖,掌櫃的還有兩把刷子啊,瞧瞧那大刀揮得,虧我之前差點信了他,這演技表啊。就是道沒跟上。」櫟如故道。
其實邁進客棧大門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異樣,比如掌櫃的錯誤百出的苦故事,比如米袋裡的新米。
和掌櫃的自稱數年未曾下過山擺在一起,是那樣格格不。
要知道這山上多巖石,雖然到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卻種不了穀子。再比如那用來裝粥的瓷碗,是周家今年才新出的款式,每個粥碗下邊都有著周家的印記呢。
這些細節真要解釋起來,其實也有辦法說得通,那掌櫃的生來一副苦相,櫟如故雖然有些懷疑他,但隻是瞬間的念頭,並未放在心上。
沒想到就出了岔子。好在他們也沒遭什麼損失。
經歷過一番戰鬥,月江白和南宮華不太容易地贏了。對方雖然隻有四個人,也不是頂尖的高手,但起手來都是致命的招,容不得二人半點馬虎。
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但恐怕是刺客中響噹噹的人了。
而現在,四個人被捆麻花似的捆作了一團,麵不服。
南宮華捂著肩上的傷口,飛起一腳就對著最矮的那個殺手踹了過去。最矮的就是之前裝掌櫃的那一位了。
「想要本王的命就算了,竟然膽敢給本王下藥,你的膽子大得很啊。」南宮華一邊說著,一邊按上了他那把包扇子的機關。
應該是啟開關的方法不同,扇骨中的銀針並沒有出去,而是落了一出來。
南宮華撚起那一浸了葯的銀針來,對著那最矮的刺客一頓猛刺,口中念念有詞,「都說禮尚往來,可本王從來信奉『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那銀針上的葯也許是用來卸去人力道的,南宮華幾針下去,那人就變得綿綿的了,張著不知道要說什麼,看樣子也是被南宮華離奇的反應給驚到了。
落到了敵人手裡,為保不泄僱主的資訊,相當於斷了自己的活路。可就在掌櫃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自裁的時候,卻發現他連咬破口間毒囊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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