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卉靈習慣地眨著眼睛,周圍的燈照到眼睛裡,將一雙眼睛襯得亮晶晶的。
那一瞬間,周延想起了一個無比惡俗的形容——你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
他之前很嫌棄這種形容,但是看到卉靈的眼神地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最先冒出來的就是這個形容。
周延沒作,就這麼盯著卉靈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對視了有將近半分鐘,卉靈終於覺到了不自在,有些臉紅。
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把聲音提高了一些,不由分說地往他裡送烤串,“快吃快吃,可好吃啦!”
說罷,卉靈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把串送到了他裡。
周延習慣地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卉靈看著他吃完一串,然後問他:“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周延點頭:“嗯,好吃的。”
卉靈又問:“那你吃完之後心有沒有變好一點?”
周延:“……嗯,還行。”
其實他有點兒,卉靈這麼費心思地安他,他真的意外的。
不過這也從側麵應證了一點,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善良。
聽到周延這麼說,卉靈鬆了一口氣,出了笑容:“那就好啊,出來玩嘛,心一定要好。”
周延:“嗯,行,聽你的。”
卉靈:“那好啊,今天晚上你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我們一起玩兒它個夠~”
周延笑著點點頭,“好。”
說得對,想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沒有什麼用。
有些事也不是他想一想就能改變的,與其自尋煩惱,還不如暫且放下。
能高興一秒鐘是一秒鐘。
過了幾分鐘,喬安和顧承東還有渠危相繼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堆吃的。
坐下來之後,喬安一臉曖昧地看向了對麵的周延和卉靈。
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周延能看明白,但是卉靈看不明白。
今天晚上那頓飯卉靈其實沒太吃飽,因為餐桌上的氣氛比較尷尬,所以大家都沒怎麼筷子。
這會兒,卉靈正好能把晚上沒吃夠的補回來。
看了一眼桌上的翅,拿起來一串就開始啃。
大家都很了,也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不過卉靈家教是真的好,就算吃翅,也不會很不雅觀。
周延坐在卉靈旁邊,無意識地多看了一會兒。
真的就像個小孩子。
對麵的三個人都注意到了周延在看卉靈,三個人相繼換眼神,最後顧承東看向周延,笑著發問:“周延你怎麼一直盯著靈靈看?”
聽到顧承東這麼問,周延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迅速收回視線,用笑容掩飾了一下的自己的尷尬,漫不經心地解釋:“習慣看看而已。”
喬安聽到他這麼解釋,長長地“哦”了一聲,“哈哈,我還以為你看上我們靈靈了呢!”
周延:“……”
不得不說,卉靈這群朋友的想象力也是富的。
周延雖然有些無語,但是並沒有解釋。
卉靈在一邊專心地啃翅,似乎並沒有太在意他們在聊什麼。
…………
顧承東和渠危開了三罐啤酒,遞給周延一罐,三個人開始喝酒。
周延本是不打算喝的,但是今天心不太好,喝酒也能稍微發泄一下。
於是,他破例了。
雖然是啤酒,但是喝多了之後仍然是有些上頭的,再加上週延狀態本就不好,**罐啤酒下去,頭已經暈乎了。
篝火晚會結束時,已經夜裡十一點半了,周圍人群散去,安靜了許多。
周延喝酒喝了太多,起來的時候頭有些暈,差點站不穩。
卉靈見狀後馬上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周延瞇起眼睛來看著卉靈。
許是因為喝了酒,他的眼神比平日裡多了幾分。
他上穿著一件olo衫,領口的釦子都開啟了,約能看得到。
卉靈覺得他這樣子跟平時一點兒都不一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然後……臉有些燙。
“我送他上去吧。”
很快,顧承東將周延從卉靈手中接了過來。
周延喝多了,卉靈又這麼單純,他們肯定不會看著卉靈扶周延上去休息。
酒後這種事兒,是要從上杜絕的。
何況卉靈子這麼單純,可能真出什麼事兒了都不會意識到。
樓上,房間。
陸彥廷抱著藍溪反復折騰了有將近三個小時。
中途做了兩次,還洗了個澡。
這邊隔音效果不好,藍溪全程都不敢得太大聲,但是陸彥廷好像是抓住了這個心理,放肆地折磨著。
最後,藍溪隻能咬著自己的手,手背都被自己咬出了印子。
一切結束之後,已經十一點鐘了。
藍溪幾乎筋疲力盡,躺在床上,連翻的**都沒有。
和比起來,陸彥廷就顯得力旺盛。
他雙手撐著頭部,低頭看著,一隻手為整理著頭發,作裡都是曖昧。
覺到他的作之後,藍溪有些不自在,想要躲開。
陸彥廷第一時間就看穿了的想法:“別。”
藍溪:“……”
現在真的很後悔給他吃了治胃疼的藥,如果讓他這麼疼著,後麵的事兒估計也就不會發生了。
當然,世界上沒有如果這一回事兒。
藍溪不搭理陸彥廷,但是陸彥廷並沒有因此停止和說話。
他一邊用手指繞著的頭發,一邊詢問:“明天想去什麼地方玩兒?”
藍溪似乎有意和他作對,故意說:“不清楚,行程是周延安排的。”
陸彥廷如今對周延這個名字充滿了敵意,藍溪在這種場合提起周延的名字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陸彥廷的眼神變冷了幾分,“你自己都沒計劃嗎?”
他以為很討厭別人給安排行程。
之前他說放出來旅行的時候,原本也有給製定行程安排,但是當時很不樂意。
他以為,是想親自來規劃。
但是現在看來,應該隻是不想聽他的。
對於周延的安排,好像很樂意聽取。
想到這裡,陸彥廷的心裡更不是滋味兒了。
“他經常來這邊,比較懂。”藍溪倒是很平靜,直接忽視了陸彥廷的緒。
陸彥廷如今哪裡還敢在藍溪麵前過多表現自己的負麵緒?
他忍了忍,將火氣下去。
“嗯,那我明天問問他。”
“我困了。”藍溪閉上了眼睛,“要睡覺。”
“睡吧。”陸彥廷回了兩個字。
“你的手。”藍溪忍不住提醒他,“你這樣我沒法兒睡。”
“……好。”聽到這麼說,陸彥廷隻好乖乖把手鬆開。
沒了他的打攪,藍溪終於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次睡的速度很快,旅行的這段時間,睡眠的質量都高的,大概是因為白天運量夠了,所以晚上會很累。
今天就更不用說了,趕路一整天不說,晚上還被陸彥廷拉著“運”了這麼久,簡直是疲力盡了。
藍溪睡過去之後,陸彥廷一直盯著,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神。
說實話,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覺。
曾經和顧靜雯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分開過,但是那個時候他本不會有這種覺。
陸彥廷盯著藍溪看了很久,最後抬起手來了太。他們說的是對的,藍溪就是給他下了蠱了,而且他是心甘願被迷的。
如果可以,他不得被這樣迷一輩子。
陸彥廷關上燈,抬起手臂來抱住藍溪,將擁懷裡。
他原本以為藍溪會下意識地將他推開,沒想到的是,竟然主張開手臂抱了上來,甚至還將腦袋埋到了他的口。
覺到的這個作之後,陸彥廷的略微僵了一下,接著是一陣狂喜。
………
藍溪做了一個夢,非常好的夢。
夢裡回到了和陸彥廷相最甜的那段時間,他無條件地縱容著,不管想要做什麼事,他都一口答應。
會在他口撒,抱著他睡覺……
大概是因為這個夢地容過於好了,藍溪的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陸彥廷借著月看到了的表,低頭,在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真希時間可以停在這一秒。
然而,希隻是希,夜晚終歸會過去。
第二天一早,藍溪就醒過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每天都有出行計劃,所以藍溪的生鐘基本上是到了六點鐘就會自醒過來。
藍溪一睜眼睛,就覺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懷裡。
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陸彥廷的臉。
藍溪抿了抿,從他懷裡掙出來。再低頭一看,自己上竟然是著的。
藍溪抬起手來了太。
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睡前是穿了服的——
想到這裡,藍溪低頭看向了陸彥廷。
得了,不用猜了,始作俑者大概就是他吧。
藍溪冷笑了一聲,穿服準備起床。
正要手的時候,床上的男人突然醒過來了,張開手臂一把將攬到了懷裡。
藍溪:“……”“怎麼起這麼早?”陸彥廷坐起來,靠靠得近了一些,在的耳邊詢問。
藍溪了,沒回答他的問題。
陸彥廷也沒為難,抬起手來了的頭發,“不逗你了,起吧,我也跟你一起。”
說罷,他便鬆開了手。
藍溪照樣是沒和他說話,起穿上服,然後走去了洗手間。
鎮上的小旅館,條件並不好,房間裡的獨立衛生間也隻是勉強能用,不但麵積小,設施也不齊全。
對於藍溪這種住慣了星級酒店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昨天晚上第一次進來,不過藍溪的記憶已經比較模糊了,因為是被陸彥廷抱進來的。
早上再進來之後,藍溪發現這邊的條件是真的很差。
強忍著不適洗漱完畢,然後趕從裡頭出來了。
出來之後,藍溪就拿出來自己的化妝包開始化妝。
剛塗完底妝,手機響起了微信提示音。
藍溪拿起手機來一看,是周延發來的訊息。
周延:起床了嗎?
藍溪看到訊息後迅速回復:嗯,起了。
周延:好,那我去跟老闆說準備早飯,你們好了就下來吃早飯吧。
周延用的是“你們”,不是“你”,這點藍溪也注意到了。
隻能再次嘆,周延確實是個有分寸的人。
藍溪抿了抿,回了他三個字:謝謝你。
周延: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
七點半左右,藍溪和陸彥廷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房間。
正巧,他們出來的時候上了卉靈和喬安。
昨天晚上卉靈和喬安是在意塊兒住的,而且們兩個人的房間正好跟陸彥廷和藍溪這一間距離不遠。
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卉靈和喬安馬上上來打招呼。
卉靈:“早上好呀,你們醒了啊!”
喬安就沒卉靈那麼單純,看到陸彥廷和藍溪一塊兒過來之後,喬安馬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藍溪,然後就注意到了脖子上似有若無的吻痕,還有手背上的咬痕。
嗯……
陸彥廷胳膊上,也有被人指甲抓破的痕跡。
嘖,看起來很激烈啊。
喬安咳嗽了一聲,看著藍溪,意有所指地問:“藍書你還好吧?”
藍溪:“……”
本也不是什麼思想單純的人,喬安這麼一問,藍溪馬上就明白的意思了。
藍溪沒打算跟著胡鬧,所以選擇了無視這個問題。
反觀陸彥廷倒是淡定得多,好像本不是當事人一樣。
“走吧,去吃早飯。”說完這句,他就拉著藍溪朝樓梯的方向去了。
卉靈還沒從喬安剛才那個問題裡回過神來,等陸彥廷走之後,卉靈一臉好奇地問喬安:“藍書怎麼了啊?”
喬安翻白眼:“跟我混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單純,夫妻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想想會怎麼樣?”
卉靈眨了一下眼睛,大腦飛速運轉著,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一些。
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紅暈,之後又喃喃:“但是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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