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藍溪在聽到陸彥廷說這句話之後,眼底有一閃而過的亮。
陸彥廷很敏銳地捕捉到了眼神的變化,繼續加碼:“隻要你想,公司的事一切照舊。”
藍溪是真沒想到自己能等到陸彥廷鬆口的這一天,也沒想到陸彥廷會這麼痛快地鬆口。
藍溪抿了抿,問他:“有什麼條件嗎?”
——條件。
聽到這兩個字,陸彥廷自嘲地笑了笑。
好像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這麼畸形,談到什麼事的時候,總是會提起條件。
也難怪之前會用“等價換”來形容這段婚姻。
陸彥廷角掛著自嘲的笑容,很長時間都沒開口說話。
藍溪以為他是在思考著條件,所以就沒出聲打擾他。
過了將近三四分鐘,陸彥廷終於開口:“條件就是……你可不可以暫時不提離婚的事?”
他的態度已經放得很鬆了,不過藍溪很聰明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雖然他態度很好,但這件事本質上還是威脅和換。
如果不答應這個要求,陸彥廷肯定不會再讓恢復東進董事長的位置。
“暫時是多久?”藍溪了,“你說讓我給你一個時間,總要有期限吧。”
“如果這個期限過了我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呢?是不是可以離婚了?”
聽到藍溪這麼問,陸彥廷有些傷。
這些問題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他一個事實:是真的沒打算再繼續和他過日子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陸彥廷下意識地了拳頭。
什麼做自作孽不可活,他在今天終於會到了。
可是,如今這種況,為了順著,也隻能答應了。
“好,兩個月為期。”這也是他給自己期限。
兩個月的時間,他要努力讓迴心轉意。
至,要讓打消離婚的念頭。
兩個月。
藍溪算了算,頂多六十天的時間,還是很短的。
所以,點頭答應了。
“可以。”停頓了一下,藍溪不忘提醒陸彥廷:“如果兩個月之後我還想離婚,希你不要再用公司的事威脅我。”
陸彥廷再次將拳頭握了一些:“……好。”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選擇呢?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表現……
其實陸彥廷在裡很主。
在遇到藍溪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商還算可以,至不應該把一段經營這個樣子。
但是現實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
他和藍溪之間……不知不覺就了這樣。
………
晚飯陸彥廷也沒吃多,加上菜大部分都是重口味的,他胃本就不太舒服,這會兒又開始難了。
胃疼的覺來得很快,陸彥廷額頭上滲出了汗珠,臉發白。
除卻那次發燒之外,藍溪還沒見陸彥廷這麼虛弱過。
轉過頭看著陸彥廷臉發白的樣子,藍溪下意識地蹙眉,有些不自然地發問:“你怎麼了?”
陸彥廷看到藍溪出這樣的表之後,竟然有些欣。
——會皺眉,至說明是關心他的吧?
想到這裡,他竟然覺得自己胃疼一場也是值得的。
陸彥廷擺了擺手,“沒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藍溪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繼續問:“你是哪裡不舒服?鎮上應該有衛生所,你可以去看醫生,有病就早吃藥。”
這應該是這次見麵之後,對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而且,容也都是他聽的。
陸彥廷聽完之後驚喜不已,湊到藍溪邊,盯著的眼睛。
“你在關心我。”這句話,是肯定句。
他這麼一說,藍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是啊,都這種時候了,怎麼還在關心他呢?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了?
藍溪不願意回答他的這個問題,直接略過,對他說:“生病了就去看醫生,我管不了你。”
“胃疼。”陸彥廷這次沒再瞞。
說完這兩個字之後,他將腦袋靠在了藍溪的肩膀上,一隻手抓著的手在了自己的胃部,“就這裡疼。”
藍溪再一次蹙眉。
陸彥廷?胃疼?
他的生活習慣有多好,藍溪是見識過的。
三餐準時,從來不吃什麼重口味的東西,唯一不健康的習慣就是喝酒了,但是他也很酗酒,怎麼可能胃疼?
但是看他的表,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藍溪有些納悶:“你胃疼?”
“嗯。”陸彥廷點了點頭,似乎看出了在疑什麼,於是對解釋說:“你走之後開始疼的。”
藍溪:“……”
這都能怪罪到頭上?可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本事。
而且,自己胃就不好,久病醫,對這種病還是有些瞭解的。
前後不過十天的時間,哪裡至於?
陸彥廷看藍溪的表就知道不相信,於是解釋:“從你去蔣思思那邊住開始。”
“開始什麼?”藍溪下意識地跟出了這個問題。
陸彥廷:“沒準時吃飯。”
藍溪:“……”
陸彥廷:“空腹喝咖啡。”
藍溪:“……”
陸彥廷:“哦,還有空腹喝酒。”
藍溪:“……”
合著,這些事兒都怪罪到上了。
真是有意思的。
什麼事都沒做,還得站出來背鍋?
不過陸彥廷這個人不講道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藍溪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說什麼。
想了一下,雙肩包裡好像有準備治胃疼的藥。
藍溪推開陸彥廷,手拿起旁邊的雙肩包開啟,從裡頭翻出了那盒藥。
這藥買來還沒拆過,藍溪看了一下說明書,之後拆開摳了兩粒藥下來,遞給陸彥廷。
陸彥廷明知故問:“這是什麼?”
藍溪:“你不是胃疼麼,吃了就不疼了。”
陸彥廷接過來,低笑了一聲:“你還會照顧自己的。”
他之前一直覺得,在這方麵沒心沒肺,沒想到一個人出門的時候還有規劃。
藍溪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地說:“哦,藥是周延準備的,我自己沒準備。”
陸彥廷原本是在笑的,可是聽完藍溪這句話之後,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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