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手端著茶,一手著炸,看起來一臉滿足。
蔣思思做夢都沒想到,穆柏會在這個時候上來。
剛才藍溪跟說蔣鬆來了,蔣思思還在想,爸爸過來的話,他們兩個人肯定是要在樓下聊久的,而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吃個爽。
誰知道……他就這麼上來了。
對上穆柏眼神的那一刻,蔣思思手裡那塊兒炸差點兒掉在地板上。
藍溪在旁邊坐著,看看穆柏再看看蔣思思,心隻能替蔣思思默哀了。
被抓個正著,等著被穆柏收拾吧。
蔣鬆看到蔣思思吃這些東西,笑著責備:“你怎麼又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都跟你說了要吃了。”
聽到蔣鬆的聲音之後,蔣思思覺自己被判了緩刑。
不管怎麼說,蔣鬆在,就有人給撐腰。
就算穆柏再生氣,這種時候也不能把怎麼樣。
想到這裡,蔣思思鬆了一口氣。
放下手裡的炸,了一張巾了,“爸爸,你來啦。”
蔣思思也隻有在跟蔣鬆說話的時候才會這麼嗲,嗲聲嗲氣的,聽得穆柏都不適應。
蔣鬆聽到蔣思思的聲音之後就無奈地笑,笑過之後,他轉頭看向了穆柏:“柏,我借用一下你的書房,跟蔣二聊幾句。”
穆柏點點頭,然後帶著他們父兩個人到了書房門口。
等他們進去之後,穆柏又為他們關上了門,這才離開,再次來到了蔣思思的臥室。
藍溪沒想到穆柏會再次進來。
老實說,看到穆柏繃著的那張臉,都覺得怵得慌。
藍溪一句話都沒說,眼睜睜地看著穆柏去把桌子上的外賣盒子和袋子收拾到了一起。
不用想也知道,穆柏肯定是要去扔這些東西了。
想想還真是可惜,還沒來得及呢。
不過藍溪倒是沒有蔣思思那麼,所以也沒阻止穆柏。
不過,從穆柏的表來判斷,他應該是非常生氣。
所以……
唔,藍溪了眉心,這個時候就隻能替蔣思思祈禱了。
書房,蔣思思和蔣鬆一塊兒坐到了沙發上。
蔣鬆盯著蔣思思看了一會兒,嘆:“我兒真長大了,明天就要嫁人了。”
蔣思思本來就因為婚禮的事兒有些傷,這會兒蔣鬆再來這麼一句,眼眶馬上就酸了。
蔣思思一下子靠到蔣鬆懷裡,強忍著眼淚,笑著說:“可不是麼,嫁人了以後就不能陪你過年了。”
說到這裡,就更傷了。
媽媽走得早,這麼多年了,每年春節都是和蔣鬆兩個人一起過年。
現在嫁人了,過年的時候估計就隻剩下蔣鬆一個人了……
那個場景有多落寞,蔣思思想都不敢想。
“蔣二,你不怪爸爸吧?”蔣鬆沉默了幾分鐘,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他一直都想問,隻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又或者說,是沒有勇氣這麼問。
兒是他一手帶大的,什麼樣的格他最清楚。
從小活得隨,最不喜歡被人束縛。
但是後來卻為了公司,按照他的意願和穆柏訂了婚。
雖然穆柏這個人很靠譜,但到底不是親自選的。
關於這件事,蔣鬆心一直是有愧疚在的。
“你瞎說什麼呢!”蔣思思抬起手來輕輕地捶了一下蔣鬆的肩膀,“我怎麼會怪你啊?”
“真的沒怪我?”蔣鬆又確認了一遍。
蔣思思篤定地點頭,“當然沒有怪,我長大了啊,也是時候為這個家承擔責任了。而且……穆柏他也……不錯的。”
最後四個字,說得為難的。
不過,這對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畢竟,誇穆柏,本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
連續確認了兩次,蔣鬆終於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停了一會兒,他又問蔣思思:“那你喜不喜歡他?”
蔣思思:“……”
這問題可真難回答。
之前藍溪問的時候,都沒回答上來。
其實好像是有點兒喜歡穆柏的,但是自己也不確定。
看到蔣思思猶豫,蔣鬆基本上已經猜到了答案。
他嘆了一口氣,說:“難為你了。”
要不是為了這個家,完全可以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蔣思思馬上換上了笑容,“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要是不喜歡他,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真的?”蔣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他?”
蔣思思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啦。雖然他這個人沒什麼趣,但是還適合一起過日子的,而且對我也不錯啦……主要是長得帥,我最喜歡長得帥的男人了~”
蔣鬆被蔣思思的話逗笑了,笑得很無奈。
為父親,他當然知道蔣思思喜歡長得帥的人。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
“既然結婚了,你也要學著把自己的小脾氣收一收,尤其是在對穆家長輩的時候,”蔣鬆耐著子囑咐蔣思思,“畢竟是你嫁過去了,不可能像是在我們自己家裡一樣隨,明白我的意思吧?”
蔣思思點頭,“知道啦爸爸,你真囉嗦。”
蔣鬆:“我這是怕你吃虧。”
蔣思思撇了撇,其實在穆柏這裡吃的虧已經夠多了。
當然,這個吃虧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吃虧。
見蔣思思不說話,蔣鬆繼續道:“柏他也是個好男人,有擔當,也有責任,你們結婚以後他肯定會好好對你的,你也別太任,你們好好過日子。”
蔣鬆對穆柏的評價特別高。
蔣思思聽完之後心就想翻白眼,沒想到穆柏這個死直男癌,竟然這麼討長輩的喜歡。
“嗯嗯,知道啦。”蔣思思沒有辯解,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你真聽進去了?”蔣鬆挑眉詢問蔣思思,真是難得見這麼聽話。
蔣思思繼續點頭,“聽進去啦,我知道了,他是個好男人,我會好好跟他過日子的。”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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