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覺得陸彥廷這個問題問得好笑的。
當然,不會笑出來,隻是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而已。
可能他們男人都這樣吧,覺得自己道歉了,就該得到原諒。
而且聽他這語氣,還是護著顧靜雯的。
哦,也是,顧靜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不是得護著麼。
哪裡像啊,兇神惡煞的,就會欺負人。
“沒有啊。”藍溪瞇起眼睛來笑著,“我隻是在順著陸總話往下說。”
“婚禮那天的事是我做得不對,還有靜雯,也有錯。”陸彥廷說,“你安心,以後我盡量不和聯係。”
陸彥廷沒辦法說百分百不和聯係,他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說話不會說太滿,畢竟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他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有些話自然不會說得太肯定。
經過了這次的事,他對顧靜雯的最後一點兒誼都要耗盡了。
以後大概也會減和見麵的次數,甚至乾脆不見。
“別啊。”藍溪笑了笑,“陸總這麼做,顯得我很小心眼誒。”
陸彥廷:“那你還希我和見麵?”
他發現自己現在猜不藍溪是怎麼想的了。
藍溪:“那是你的事啊,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是獨立的個人,我管不了。”
“……你還是在怪我。”陸彥廷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的態度。
藍溪撇,“你要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個天兒,算是聊死了。
陸彥廷被藍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索就不說了,埋頭吃飯。
餐廳裡安靜得詭異。
陸彥廷不了這樣的氣氛,時不時會看一下藍溪的表。
倒是很自然,很輕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覺很不好。
陸彥廷很多年都沒這麼憋屈過了。
吃完飯,藍溪也沒收拾,了紙巾了就離開了。
陸彥廷一個人在餐廳裡收拾餐桌,然後洗碗。
………
藍溪回到樓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
拿起手機之後,收到了蔣思思發來的微信。
蔣思思:今年生日打算去哪裡過?我陪你。
如果不是蔣思思發這條微信過來,藍溪都不會想起來自己的生日。
是啊,一月九號,下週六,就是的生日了。
白婉言和白城離開之後,對生日就沒有那麼了。
不過這些年,蔣思思每年都會陪過。
沒有什麼浮誇的禮,每年的生日都很簡單,想去什麼地方,蔣思思就陪著一起去。
而且,每年都是蔣思思提醒,才會想起自己的生日。
今年去哪裡呢?藍溪想了想,似乎是沒什麼想去的地方。
又或者說,的注意力的不在這件事上。
現在腦袋裡隻有一件事,快點結束這一切,奪回家產,順便和陸彥廷離婚。
這樣,的日子就可以回歸平靜。
藍溪很長時間沒回訊息,蔣思思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發來了一大串問號。
是個急子,藍溪知道。
所以,馬上回復:我就想擼串,喝茶,吃蛋糕。
蔣思思:好,我帶你去!真的就這樣?
藍溪:嗯,就這樣。
蔣思思:你跟陸彥廷怎麼樣了?
藍溪:能怎麼樣,就那樣唄。
蔣思思:你也別跟他吵了,浪費力,沒必要。
藍溪:嗯,我明白的。
吵架,力,都應該留給值得的人。
陸彥廷他不值得。
藍溪想了想,把自己今天去醫院“探”顧靜雯的事兒說給了蔣思思聽。
蔣思思聽完之後,發了一串捂著肚子笑的表。
蔣思思:打得好,這種賤人就該打!
藍溪:可不是麼。
之前就是太仁慈了,現在也想明白了,沒什麼可顧忌的。
以後不管對方是誰,隻要讓不爽了,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絕對不再做任何容忍。
和蔣思思聊了一陣子,藍溪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陸彥廷在樓下收拾了二十幾分鐘,再上樓的時候,藍溪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陸彥廷習慣地手去開門,本以為今天會得到和之前一樣的結果。
可是沒想到,門竟然沒鎖。
聽到開門的聲音,藍溪才意識到,自己今天上來的時候忘記反鎖門了。
躺在床上,朝著門外看過去,正好和陸彥廷四目相對。
陸彥廷關上門走到床邊,自然而然地在藍溪邊躺下來。
藍溪有些膈應,下意識地要往旁邊躲,然後被陸彥廷摟住了。
他雙臂地圈著,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在的耳邊,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無奈:“你要和我鬧別扭到什麼時候……嗯?”
道歉也道過了,這幾天和相,他的姿態也放得很低,陸彥廷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多了。
他從來,從來都沒有這樣哄過一個人。
當然,做這麼多的前提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婚禮上對造的傷害,是無論做什麼都沒辦法彌補的,這點他非常清楚。
“陸總覺得我是在鬧別扭?”藍溪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是?”陸彥廷反問。
藍溪笑了,“是啊,我在鬧別扭,那陸總好好哄哄我吧。”
既然他說是,那就承認。
反正隻要生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在他眼裡都是鬧別扭。
“生日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陸彥廷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後又補充一句:“或者,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生日……?
藍溪有些意外,原來陸彥廷還知道的生日。
從四月份開始到現在,其實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藍溪也從沒和他提過生日的事兒,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
“陸總想送我什麼?”藍溪也沒跟他客氣。
更何況,現在也沒必要給陸彥廷省錢。
“你想要什麼?”陸彥廷不答反問。
藍溪聽完之後又是笑,手指上他的臉頰,“陸總這意思是,不管我要什麼,你都給?”
陸彥廷:“我給得起。”
我給得起。
嗬,態度還真是囂張。
不過他說得對,他確實給得起。畢竟他是陸彥廷。
藍溪:“唔,那把東進給我吧。”
既然陸彥廷說什麼都可以,就要自己最想要的。
聽到藍溪這麼說,陸彥廷低笑了一聲。
那一聲笑裡帶著太多緒,藍溪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判斷。陸彥廷很長時間沒回答。
藍溪撓了撓他,“陸總給不起麼?”
“換一樣。”陸彥廷並沒有給藍溪解釋原因。
給東進,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
這兩天已經把份的手續全部轉讓完畢了。
這份禮,是送給的結婚禮,和生日禮自然是要分開的。
“那陸總把縱海給我?”藍溪覺得陸彥廷沒誠意的。
一方麵說要什麼都可以,另外一方麵又不肯答應的要求。真夠卑鄙。
“你胃口真大。”陸彥廷在前了一下。
藍溪扭了扭,“陸總胃口也不小。”
“不打算說要什麼?”陸彥廷的手不規矩地在上移著,“給你敲詐我的機會都不要,嗯?”
敲詐?藍溪笑了。
既然他說敲詐,那就狠狠敲詐他一筆。
“陸總一般送人什麼東西?車子還是房子?”
陸彥廷:“你想要房子?”
不會開車,陸彥廷就自忽略了車子。
其實藍溪對房子真的沒什麼興趣,退一萬步說,有別院,覺得有別院就夠了,別的都沒什麼。
但是陸彥廷非要想出來什麼東西,也想不出來,不如就順著他往下說。
“好啊,那陸總送我一套別墅吧,我就要跟觀庭一樣這麼豪華的。”
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拜金的模樣。
陸彥廷輕輕地“嗯”了一聲,答應了的要求。
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
然後,陸彥廷的開始著的耳後一路往下親。
藍溪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閉上眼睛,兩條纏上他的腰。
陸彥廷僵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藍溪會拒絕他,沒想到竟然這麼熱。
藍溪著他,擺著。
陸彥廷很快就在這樣的下起了反應,他一把掐住藍溪的腰,親吻的作也比之前暴了不。
前後有將近十天的時間沒有做,**,一就點燃了彼此。
陸彥廷忍,藍溪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這一場,兩個人做得像是在打仗一樣,誰都不肯退讓。
做的時候,藍溪一邊抓他的手背,一邊在他胳膊和肩頭用力地咬著。
陸彥廷每次被咬疼了,就會更用力,然後藍溪再繼續咬,如此迴圈。
………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筋疲力盡。
這一場做得太著急太突然,陸彥廷沒有做措施,這是他第二次沒做措施,第一次的時候,藍溪就吃了藥。
這次當然也不會忘記。藍溪還沒傻到要為他懷孕的地步。
做完之後,藍溪拖著疲憊的軀開啟床頭櫃的屜,把之前剩下的事後藥拿出來,摳了一粒下來吞了下去。
吃這種藥對不好,當然知道。
但是,相比起流產,還是吃事後藥對的傷害小一點兒。
藍溪是在陸彥廷的注視下吃完藥的陸彥廷的目很復雜,裡頭帶著很多看不懂的緒。
既然看不懂,也就不去看懂了。
現在,已經不願意把太多力放在他上了。
吃完藥,藍溪躺了下來。
頭剛挨著枕頭,陸彥廷便傾了上來。
毫無征兆。
藍溪抬眸看著他,角勾起:“怎麼,陸總還要再來一場?”
“為什麼吃藥?”陸彥廷掀,問出了這個問題。
藍溪想笑,突然想起來,上次吃藥的時候,陸彥廷好像也不高興的。
可能他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翹首以盼等著給他生孩子?
可笑。
“不然呢,陸總覺得幾個月之後打胎比吃事後藥強?”藍溪帶著笑容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用這麼輕鬆的態度說出“打胎”兩個字,陸彥廷的眼神更冷了。
說得這麼輕鬆,好像就是在告訴他,從來沒想過懷上他的孩子,更沒有想過和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段婚姻本就是算計來的,所以,也沒有想過長久……
陸彥廷這麼聰明,他怎麼可能看不穿藍溪的小心思。
若是之前,遇到這種況,他一定會發脾氣。
但是現在……他更多的是無奈。
陸彥廷輕嘆了一聲,抬起手來了一下藍溪的臉。
“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這是最後一次。”
藍溪也以為他會發脾氣的,沒想到關鍵時候,他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但是,並不會因此就激涕零,也沒那麼賤。
他想爽,他做措施,那是應該的。
正準備睡覺,陸彥廷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家裡的座機。
婚禮上的事兒發生之後,陸彥廷沒被陸別年和習安罵,他們都是無條件站在藍溪那邊的。
陸彥廷接起來電話,對麵是習安。
“媽。”陸彥廷喊了一聲,才問:“有事嗎?”
習安:“藍溪呢?回去了嗎?”
之前藍溪一個人住在別院這事兒,習安是知道的。
習安提起藍溪,陸彥廷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人:“嗯,回來了。”
“那你明天一早就帶藍溪回家吧,婚禮的事兒,我和你爸也得好好跟道個歉。”
習安和陸別年這些天一直都過意不去的,不管怎麼說,這事兒到底是陸家讓藍溪了委屈,他們道歉是應該的。
“嗯,明天我會帶回去。”
“還有!”習安停頓了一下,“以後顧靜雯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再有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媽,你的意思我明白。”陸彥廷沒答應也沒拒絕。
藍溪就躺在邊兒上,完全能聽到他們對話的容。
聽到陸彥廷回應這一句的時候,藍溪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每次都是這樣啊,隻要一提起和顧靜雯有關的話題,他就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曖昧態度。
什麼分手之後當朋友都是在扯犢子,說白了還是因為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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