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就這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更室。
傅行瞧見這樣子,站在旁邊也沒有吱聲。
當然,就算他提出來送回去,藍溪也不會答應的。
藍溪胳膊上、膝蓋上,全部都是淤青。
這次之後,對攀巖這項運都該有影了。
從攀巖館出來,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藍溪沒有回公司,打車回了觀庭。
好巧不巧,計程車在觀庭門前停下來的時候,藍溪剛好上了陸彥廷。
陸彥廷下車後,走到藍溪麵前,一眼就看到了上的痕跡。
“怎麼弄的?”
藍溪看到陸彥廷,又想到了他知道傅行份的事兒。
有些不爽,所以就沒理他。甩開陸彥廷的胳膊,朝著防盜門的方向走去。
最近這段時間藍溪相對來說比較聽話,緒也比之前正常了不,像是這種甩開他不搭理他的行為,很久沒有過了。
今天突然這樣,陸彥廷有些不適應。
他沉下臉,跟在藍溪後進了客廳。
進客廳之後,不由分說地將藍溪抵在了鞋櫃上,一手起了的下。
“嘶——”
他突然上來,藍溪大後側傷的地方正好上了鞋櫃的把手。
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藍溪疼得差點兒飆淚。
媽的,陸彥廷果然學不會溫。
藍溪下意識地低頭想要看自己的大。
這個作落在了陸彥廷的眼底。
陸彥廷翻過的,將的包推高了,然後看到了大後側的傷口。
剛才了一下,現在又出了。
“你今天去乾什麼了?”
這渾是傷口、淤青,陸彥廷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去跟別人打架了。
藍溪“嗬”了一聲,決定把自己今天經歷的事兒告訴陸彥廷。
“我今天去和傳說中的傅先生見麵了。”
陸彥廷:“你去見傅行了?”
藍溪:“嗬,你果然一直都知道他的份。”
怪氣來這麼一句,陸彥廷馬上就反應過來是為什麼鬧別扭了。
他有些無奈,頭靠到耳邊,“所以就是為了這個跟我發脾氣,嗯?”
“那陸總覺得我應該很高興嗎?”藍溪冷笑,“被你這樣玩得團團轉,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你這是在怪我沒告訴你?”陸彥廷瞇起了眼睛。
藍溪沒接話,但態度基本等於預設了。
陸彥廷住的手腕,將帶到了沙發上。
“趴著。”他如是吩咐。
藍溪:“……”
趴著乾什麼?這個禽,該不會這種時候又要做吧?
吩咐完藍溪,陸彥廷轉去拿了醫藥箱。
看到他拿著這玩意兒過來,藍溪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讓自己趴著了。
原來是為了上藥。
確實,大後側這個位置比較尷尬,自己肯定是上不了藥的。
既然陸彥廷都心甘願為服務了,哪裡有不接的道理?
藍溪將頭發到耳後,雙手撐在前方,趴在了沙發上。
這個姿勢……子已經起來了,雖然裡麵穿了安全,但是沒什麼作用。
翹的部撅起來,在外麵,再加上趴著的姿勢……
陸彥廷看得口乾舌燥。
他拽了拽領帶,從旁邊的醫藥縣管理取出來嗎棉花棒和藥,走到藍溪後坐下來,給上藥。
消毒的時候很疼,棉花棒剛上來,藍溪就開始。
“好疼!你輕點兒行不行?”
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跟陸彥廷說話的態度有多惡劣。
估計是因為這段時間和陸彥廷相得太和諧了,以至於快忘記了陸彥廷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陸彥廷上藥的技還不錯,消毒過後,藍溪就沒那麼疼了。
接著,他又上了一些幫助傷口癒合的藥,然後給了一張創可。
塗完藥之後,陸彥廷又注意到了腳踝的那個傷疤。
其實藍溪上非常乾凈,每個角落他都看過。
上唯一不完的地方,大概就是腳踝的這塊兒疤了。
陸彥廷住藍溪的腳踝,指尖著的腳踝的疤痕用力挲著。
藍溪的表有些難看。
那道疤,對來說是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因為那裡曾經有沈問之的名字——
“這疤,為什麼沒去掉?”
按照陸彥廷對藍溪的瞭解,應當是非常注重外表的。
從平日裡穿打扮還有各種日常習慣就能看出來。
但是,這麼注重外表,卻任由這個疤留在上。
藍溪了,回答不上來。
至目前為止,還做不到心平氣和地談論和沈問之的過去。
於是,轉移話題:“你姐夫今天讓我和他比賽攀巖。”
陸彥廷:“……你答應了?”
藍溪那點兒力,陸彥廷是最清楚的。
平時沒有運的習慣,上也沒什麼力氣。
而傅行……
傅行一直都是個戶外運好者。
別說室攀巖,戶外什麼極限運他都敢做。
藍溪跟他比這個,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
藍溪:“他說如果我贏了就跟我談份轉讓的事兒,我沒辦法。”
媽的,傅行這個人——
陸彥廷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
接著,他又問:“結果呢?”
藍溪:“還用想嗎,我這麼慘,肯定是輸了。”
陸彥廷:“……”
確實不用想,就是使出來吃的勁兒,都不可能贏傅行。
傅行在這方麵就是個變態。
“所以也沒談出來什麼結果。”藍溪聳了聳肩膀。
陸彥廷沒發表意見,心正琢磨著怎麼跟傅行算這筆賬。
他和陸青染之間的問題他可以暫時拋到一邊,但是他這麼對藍溪……不能忍。
知道傅行的份之後,藍溪想了很多。
要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兒,肯定是要靠陸彥廷的。
如果傅行每次都是這樣的態度,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談判的機會了。
不過傅行也真夠忘恩負義的,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明明幫了他那麼大的忙——現在他卻表現得像是沒有那回事兒一樣,真是忘恩負義!
“你剛才生氣,是在怪我沒告訴你這件事兒?”陸彥廷手上了藍溪的臉。
藍溪:“我哪兒敢跟陸總生氣。”
“怪氣。”陸彥廷在臉上了一下,“這件事給我,嗯?”
藍溪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這還沒開口求呢,陸彥廷就先提出來了?
有種做夢的覺。
“以後別單獨跟他見麵了,不安全。”陸彥廷提醒藍溪。
顯然,藍溪理解的不安全和陸彥廷理解的不安全完全是兩個概念。
聽完陸彥廷的話之後,藍溪笑了。
“陸總是怕你姐夫看上我?”
陸彥廷在上了一把,眼底閃爍著危險的芒:“欠收拾了?”
藍溪笑盈盈的,不說話。
陸彥廷突然又想起了之前舒然說的那件事兒,於是,他問藍溪:“你懷疑王旭挪用公款?”
說到這件事兒,藍溪的神也認真了起來:“是,但是一直沒找到什麼有力證據,財務部那邊的人應該是被他收買了。”
“換個角度查。”陸彥廷給藍溪提供思路,“他應該有私底下做自己的生意。”
這一點,藍溪是沒有想到的。
聽完陸彥廷這麼說,有些驚訝:“他還有這本事?”
陸彥廷:“……”
藍溪一直都瞧不起王家的人,在心裡,不管是王瑩還是王旭,都是沒腦子的土鱉,鼠目寸,能做什麼大生意?
………
藍溪和陸彥廷正聊著的時候,陸彥廷的手機響了。
他也沒避諱著藍溪,直接當著的麵兒掏出了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上藍仲正的名字之後,藍溪率先翻白眼。
然後,陸彥廷竟然向征求起了意見:“接嗎?”
藍溪:“陸總隨意。”
於是,陸彥廷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藍仲正說:“彥廷,在忙嗎?”
陸彥廷:“沒有,您有事?”
藍仲正笑著說:“是啊,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陸彥廷:“您說。”
藍仲正:“是這樣的,下週是東進立三十週年,我們會在萬豪酒店辦一場酒會。”
“你和藍溪結婚都這麼久了,但是好像還沒在公開場合公佈過關係,所以我想,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們的關係公開一下?”
說到這裡,藍仲正又停頓了一下,“畢竟藍溪是我兒,現在那些閑言碎語的,我聽了也不舒服。”
陸彥廷自然不會單純到認為藍仲正是為了藍溪的名聲纔想著讓他們公開。
他挑在東進立三十週年的宴會上公開,無非就是想告訴全江城的人,東進現在有縱海做後盾。
商場上,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一旦他和藍溪結婚的訊息公佈,一定很多人會爭先恐後地和東進合作。
而且,作為一家上市公司,東進的價一定也會一路飄紅。
藍仲正這一手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
不過,陸彥廷早就想找機會公開和藍溪的關係。
主要是因為藍溪異緣太旺,周圍的男人一直都沒斷過。
正式公佈之後,會稍微好一些。
藍仲正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給陸彥廷打這通電話。
“可以,您安排就好。”沉片刻後,陸彥廷答應了藍仲正的要求。
藍仲正聽到陸彥廷的回復之後,非常高興。
但是,他盡力沒有表現出來:“好,彥廷,辛苦你了。”
陸彥廷:“不辛苦。”
藍仲正:“最近你和藍溪還好吧?”
藍仲正這麼一問,陸彥廷下意識地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嗯。”
藍仲正:“好,那我不打擾你了,酒會的邀請函改天讓藍溪給你帶回去。”
陸彥廷:“嗯,再見。”
說完以後他就掛了電話。
藍溪就靠在陸彥廷的肩膀上,剛才藍仲正在電話裡說的每一句話都聽見了。
他表麵上看起來是在為這個人要一個公道,其實暗地裡還是在算計著自己的利益。
藍溪聽完之後想笑的。再回憶一下小時候的事兒,更覺得諷刺。
白婉言沒去世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有對很好的父母,還有事事都慣著的姥爺。
後來,的世界翻天覆地,白城去世以後,藍仲正就像變了一個人。
貪婪、醜陋。
他所謂的關心,其實也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
如今他沒辦法再撮合陸彥廷和藍芷新那個小賤人,所以就開始利用和陸彥廷的關係為自己謀好。
藍溪很惡心這種行為,但是又不能做什麼。
因為,東進的前是白氏。
咬了咬牙,暗自發誓,一定敢要早日把公司從他們手上奪回來。
想到這裡,藍溪又想起了傅行。
他實在是……太難搞了。
所以,這事兒還是隻能指陸彥廷了。
藍溪現在真的無比慶幸,自己當初選擇的是陸彥廷。
雖然一開始倒的時候沒壁,但至現在來看,犧牲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些傳聞說得對,這個世界上沒有陸彥廷辦不到的事。
隻要陸彥廷願意幫,就功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也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現在要做的,大概就是培養耐心。
放下手機,陸彥廷低頭在藍溪眼瞼上親了一口,“都聽見了?”
藍溪:“當然。”
陸彥廷:“公開的事兒,你沒意見吧。”
藍溪笑著搖搖頭,“怎麼會有意見呢,就是怕那些慕陸總的人要傷心死咯。”
陸彥廷挑眉:“嗯?”
藍溪:“你想啊,本來以為我是個被包養的,結果發現我竟然是正牌太太,唔……肯定氣死了啊。”
陸彥廷敏銳地捕捉到了話裡的資訊:“有人這麼說過你?”
藍溪不以為然地笑笑,何止有人說過?
這樣的話,聽得多了去了。
而且,在遇到陸彥廷之前,就聽過很多了。
其實這個圈子裡,有些富家小姐,也很八卦,而且很惡心。
藍溪和蔣思思兩個人在這個圈子一直都混不開,而且們兩個人也一直不屑於跟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一起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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