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微僵，遲疑著。

見狀，芽臉一變，冷喝道：「不去？」

「柳枝，你聽芽的……快去找離，去的晚了，紅燒魚和清蒸魚肯定沒了。」德諾乾咽著口水，附和芽的意思慫恿柳枝過去。後，豁然是德利倆兄弟，一家子躲在暗瞄著。知道族人不待見他們，好幾次都想出去湊熱鬧都忍著沒麵。

柳枝僵笑著，小聲道：「德諾，要不讓芽和德利他們過去？」

「為啥？」德諾眉頭一挑，不渝道。

「族人覺得我跟巫語走得太近，我怕……我去惹得他們不喜。芽和德利他們不一樣，說不準族人不會計較巫語的事？」柳枝輕言細語，小手輕握著德諾的手掌，道：「芽年了，部落了不男人都跟我打聽過芽的事。今年寒季說不準能遇上好事兒？」

「真的？」德諾大喜，轉過看向芽，點頭道：「芽比白差了點，但跟離們比還是可以的。瞧著，年紀也大了。我覺得鄂、查斯他們都不錯，芽你眼睛放尖一點，今兒寒季把親給結了。順帶，我跟你哥他們也能沾點。」

芽冷笑著，不屑道：「柳枝不願去就直接說，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多半是擔心河不給麵子，不給你吃的，拿我出什麼氣？」說著，手就在柳枝上狠狠地擰了起來。粘著白，還不是想著白能接近螣堯。芽心高氣傲哪能看上鄂這個木頭疙瘩，部落裡誰不喜歡螣堯？盤算著白吃的時候，跟著能喝口湯。就算不能跟螣堯結親，白偶爾讓跟螣堯過幾夜也好，就盼著給螣堯生幾個蛋。

哪知柳枝竟想著張羅讓結親？

當即，芽整個人都魔怔恨不得掐死多事的柳枝。

利馬瞧著二郎，嘲諷道：「喲！瞧不上鄂，難道是看上族長了？切，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螣堯連白都看不上，能看上你？我就算眼瞎也不會看上你，再說了，還有葉暖在——」

「利馬，你閉！」芽氣得發，惡狠狠道。

這邊吵得翻天，德利低垂著頭一聲不吭。腦子裡不斷回味著孩兒發生的事，想著白的下落。

「別鬧，月一直扣著食不分發，幾頓你們還不消停點。」德諾嗬斥一聲，的兩眼發慌，他哪裡還有什麼好脾氣，當即道：「柳枝，你帶芽過去弄點烤和紅燒魚什麼的過來。作快點，別讓我等太久——」

比起柳枝和芽這個兒，德諾更看重德利和利馬這兩個兒子。

這不，二話不說直接把柳枝和芽趕了出去。

「噫！這不是柳枝和芽嗎？」

柳枝二人一走去空地，族人們紛紛頓住腳冷著臉。臉皮真厚，不想著反思，還敢麵，看來膽子大的。

迎上族人們似笑非笑的臉龐，柳枝和芽頓覺膽戰心驚。擔心，下一秒族人們會暴起把他們狠揍一頓。須知瓦爾納大陸可沒規定不能揍人，有些覺醒圖騰之力的人，戰鬥力表，比男人還要厲害三分。

「我，我找離——」柳枝捲著子，小聲道。

莎娜沉著臉，冷漠道：「找離幹什麼？」

「莎娜姨，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想過來找點東西吃。」芽低聲道，出怯怯的表，顯得很是無辜。渾然沒有當初跟在白邊傲慢刁鑽的模樣，著脖子，像是備欺淩的小媳婦，很是委屈可憐。

離走來，冷冷掃過柳枝二人，冷諷道：「巫語離開，怎麼沒帶你們一起走？部落缺食，一天沒吃算什麼，我想你們以後別吃更省事。」對柳枝，離算是徹底心涼了。心一冷，離說話行事自然沒了顧忌，這話別人不好說，離說起來可沒有半點顧忌。沒過柳枝的照顧，沒吃過芽的東西，怎麼難聽怎麼說，不要太順心。

「離，你怎麼能這樣說娘？」芽大聲說著，著離的眼神滿是鬱，「你每頓好吃好喝，就不知道掛念下我們？」

盛氣淩人的樣子，沒半點收斂。看得族人冷笑漣漣，本來，前一句他們還想著難道芽懂事知道自己錯了，後幾句直接出了惡毒的臉。說到底，芽心裡認為族人虧欠了他們。就沒想過自己哪裡不對勁？

「娘？」離嗤笑一聲，不屑道：「我爹剛死沒多久，就跟德諾攪合在一起。知道的明白是擔心肚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爹沒死就跟德諾搞在一起了。更別說，隔三差五把我的食搶走給你兄妹三人吃，要不是有莎娜姨他們護著，我能不能活到今天還兩說？以前我懶得跟你們計較這些醃臢事，沒想到你們一個個倒是沒臉沒皮黏上來，還真以為我沒脾氣？部落裡，就連山青這些個沒年的孩子，都知道外出狩獵找尋食，你們那一家子整天幹啥了？」

離冷漠的聲音，在靜寂的夜空顯得尤為響亮。

柳枝繃著臉，神慌張。從未想過有一天離會用這樣冷漠的眼神看待自己，說出這樣絕的話。一顆心止不住下沉，再沒了往日理所當然的表。

「我，我……」支吾著，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離掃過柳枝的臉，無視愧疚的表，淡漠道：「這次又想從我手上摳什麼？柳枝……我真想不明白你眼睛怎麼長的？部落裡不缺男人，你怎麼就挑選了德諾那麼個上不得檯麵的東西？想吃東西都不敢麵的慫貨，也就你把他當做寶貝！」

「離！」莎娜輕喝一聲，斥責道：「怎麼跟你娘說話的？」

柳枝再不堪，也是離的娘。這席話，沒人覺得離說的不對，但作為晚輩這樣嘲諷長輩到底不對。

離噘著沒反駁，憋了這麼多年總算把心裡話全都倒騰了出來。以前，總想著柳枝能清醒過來，經歷過上次的事後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不……一放飛自我，說話自然全無顧忌。

「柳枝，德諾他們在哪？」月開口道。

柳枝小心朝角落瞥了眼，不敢開口。

「芽，你爹他們在哪？」見柳枝不開口，月直接朝芽看去，淡淡的表沒有言語，平靜道：「芽，巫語的事，師婆婆想找你問問況。我看，待會你跟鄂他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