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有事嗎?」螣堯忙開口,熱切朝鄂使了個眼,讓他趕開口製止師婆婆繼續唸叨。
鄂一僵,接收到螣堯的授意,開口道:「葉暖在做魚,需要茱萸菜。雙子峰附近隻有上遊峽穀有茱萸,嘯月空想讓我帶路去一趟上遊峽穀。我過來問問族長的意思?」換作平時這種事不需要詢問螣堯的意思,現今況不一樣,鄂行事謹慎自然不會來。
「暖怎麼說?」螣堯無視嘯月空的想法,直接問鄂……葉暖這邊的意思。
「葉暖說茱萸醬味道極好。」鄂回道。
螣堯大手一揮,點頭道:「那,你帶嘯月空去上遊峽穀走一趟。速戰速決,離說辛力和原鷹部落今晚可能會襲,別耽誤了時間。」拖越久,對辛力和原鷹部落越不利。同樣地,螣堯也希儘快解決掉這件事。
「是。」鄂應聲,轉下了祭臺。
「堯,你打算怎麼做?」師婆婆皺著眉,辛力和原鷹部落人數不,有蛇部落拖家帶口行事多有所顧忌。這一來,自然沒辦法放手徹底跟辛力和原鷹部落杠上。
螣堯冷笑著,狠道:「殺。聽說原鷹崖對原鷹烈很看重,為原鷹烈的斷翼,許了辛力不好。原鷹部落都是些桀驁之輩,想必不人都看不慣原鷹孤父子的行徑,離作為雪鷹部落的孤,卻能在原鷹部落混得風生水起,師婆婆覺得原鷹部落真的太平?」他在看清離手臂圖騰的瞬間,腦子裡就閃過不想法。離提的易,螣堯一開始就打算答應。拖延,不過是想把利益擴大化。
「原鷹部落崛起時間太短,單憑原鷹崖支撐不起整個原鷹部落。雪鷹部落有倖存者並不奇怪,有件事也該告訴你一聲,原鷹崖並不是勘塔斯森林的人,他來自外麵的世界。當年,他來到勘塔斯森林建立原鷹部落,招攬了不神棄者,所以你想對原鷹部落手的話,一定要做好準備。」師婆婆叮囑道。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原鷹崖做的很,也是聽螣猄說起過。畢竟招攬神棄者這種大不敬的事,一旦披出去,勢必會掀起滔天巨浪。
「什麼?」螣堯大吃一驚,駭然道:「招攬神棄者?誰給原鷹崖這麼大的膽子?師婆婆,這件事你從何得知的?我從未聽人提及原鷹部落與外麵有聯絡?更別說,原鷹崖還披著這樣一層份背景……」
「別說你不知道,我敢肯定整個勘塔斯森林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更甚,說不定連翼虎部落都不知道原鷹崖的真實份。原鷹崖這層份是螣猄告訴我的,是他意外得知的。他知道這件事後不久,就被人栽贓陷害得有蛇部落不得不將他逐出部落,連帶圖騰姓氏都剝奪……」師婆婆咬牙關,懷疑過螣猄的事是不是原鷹崖下的手。可惜,無論如何調查都得不到訊息。
最後,線索一致指向巫語後的翼虎部落。
「師婆婆,勘塔斯是不是藏著什麼?」螣堯瞇著眼,眺著被落日餘暉籠罩的勘塔斯。靜寂,而沉穩,就似深不見底的寒潭,看不到一盡頭。
師婆婆苦笑著,哀嘆道:「堯,你太看得起師婆婆。不過,當年那位祭酒拚死讓族人來到勘塔斯,意味著勘塔斯有讓部落再現輝煌的一線生機。」
兩人沉默半響。
最後,螣堯打破沉寂。
「走吧!暖做了魚,去嘗嘗——」
師婆婆點頭,沒有拒絕。
圖騰雕像被汙染,短時間無法凈化。不過,憑的能力護住雙子峰這一畝三分地還是做得到的。
「師婆婆、堯你們來了,再等會就能吃了。」葉暖抬頭,掠過螣堯冷峻的臉,無悲無喜看不出喜怒。不過,從螣堯蹙的眉峰看得出,事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嚴重。嗅著夜風中陣陣食的香味,心底煩躁不覺間了下去,葉暖攪著鍋鏟,說道:「作料不多,我做了清蒸魚和清燉魚。旁邊留了些醃製好的魚,等鄂他們弄回茱萸我在做道紅燒的給大家嘗嘗——」
「這味兒,聞著就鮮。」師婆婆笑著,出慈祥和善的表。
螣堯附和道:「暖做的,自然極好。」
聽罷,族人連連發出善意的調侃,讓氣氛愈發融洽。
「暖,還有餘下的魚嗎?」月匆匆走來,跟師婆婆打過招呼,問。
葉暖點頭,道:「有,月姨有事?」
「我給那邊弄點,青葉那丫頭鬧騰著……」月苦笑著,青葉那丫頭鬧起來忒折磨人。樹婆婆他們還得打磨箭矢,月自然不想青葉他們太鬧騰。這不,聽到葉暖弄好吃的,月立馬神了起來。琢磨著,待會讓山青帶些人過去看著青葉幾個小的,免得讓樹婆婆他們分心。
葉暖一聽,急道:「月姨,要不等下直接給他們送些做好的過去?這魚腥味重,理不好味道不行。」
「也行。」月點點頭,見河和離們跟著葉暖學做魚,就把視線落在山青上,朝他招招手,「山青,你過來下。」
「月姨,你找我有事?」山青腆著臉,上前。
葉暖好奇抬頭,打量著山青。
神的小夥兒,娟秀的臉帶著英氣,眼神清明,小麥麵板看上去英不凡。清秀中多了些朗,不至於太氣。
「山青,月姨想麻煩你一件事。」月說道:「待會兒,你去冰那邊幫月姨照顧下青葉和虎子他們。今晚事多,樹婆婆他們都在那邊,你們幾個小的都過去,別像昨晚那般不知輕重。」
「好吧!」山青點點頭,有些不願。
見狀,螣堯抬手朝山青後腦勺打了下,嗬斥道:「部落的事,不到你心。去冰照顧青葉他們,今晚事多我們可能沒辦法分心照顧那邊,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族長。」山青一聽,立馬神抖擻。
葉暖抿,輕笑道:「堯,這小孩有趣的!」
「子犟,實力還算不錯。」螣堯誇了句,隨後又說了句,「就是有點不聽話,多磨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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