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翊依舊搖頭，“那你先說，昨晚你為什麽生我的氣。”

暮蕓汐垂眸，淡淡地道：“我沒生你的氣。”

“你有。”

“我沒有生氣，王爺多心了。”

東方翊站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執拗，“那你說，你為什麽不讓我你的臉？”

暮蕓汐飛快地瞥了韓王一眼，有些不自在。

韓王瞪大眼睛，一臉的震驚，五哥是在說什麽呀，真是丟人

暮蕓汐惱怒，“你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影響我的病人。”

“六弟又不是其他人。你就是生氣了，你還不承認？”東方翊才不在乎呢。

看著暮蕓汐那張脆生生的臉，真恨不得一口就咬下去，今天可想了一整天了。

暮蕓汐覺得自己低估了東方翊，轉就走，“你戴不戴。”

東方翊追上來拉住的手臂，“別走，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麽生氣？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我，這對我不公平。”

“辯解？”暮蕓汐杏眼圓瞪，也忘記了韓王在場。

直接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聽聽你的辯解，你讓徐驍找兩個人回府說要降火，王爺介意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什麽降火嗎？”

東方翊點頭，認真地道：“可以，本王甚至可以用實際行解釋給你聽。”

“你無恥！”暮蕓汐恨恨道。

東方翊走近一步，眼底深沉，“你就為了這件事，昨晚故意不搭理我？你不知道實，連問都沒問，你多武斷啊！”

暮蕓汐：

一旁的韓王輕輕地敲著床板抗議，“五哥啊，恤我還是個病人，你們吵架或者恩，麻煩到外頭去，別打擾我睡覺。”

東方翊回頭衝韓王一笑，“明日哥哥來看你。”

韓王忍不住翻白眼，就是來看五嫂的！

東方翊拉著暮蕓汐的手臂，“走，馬車上跟你解釋。”

“放手！”暮蕓汐臉漲紅，盯著東方翊的手，早晚給他剁掉。

在許多人的矚目下，暮蕓汐被東方翊生生地拽上了馬車。

今日的車夫，不是徐驍，經過昨天晚上的事，徐驍進了放假留用的狀態。

“你到底給不給機會讓我解釋？”東方翊盯著通紅的臉蛋。

暮蕓汐冷冷道：“你先放開我。”

東方翊放開，認真地問道，“在你心裏，你認為我是那樣隨便的人嗎？”

“是我親眼所見。”暮蕓汐淡淡地道。

“你親眼見到什麽了？不過是見到徐驍帶著兩個人走，你就武斷了？可徐驍帶走們之前的事，你怎麽不問？”

暮蕓汐冷哼，“是啊，之前發生的事呢？我沒親眼看到，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我能想到。”

“想到什麽？”東方翊近過來，氣息全部碾上前，幾乎要把暮蕓汐倒在墊子上。

“你離我遠點！”暮蕓汐推不他，又又怒。

“總之，你過你的快活日子，我們還像原來那樣，什麽都沒發生過就最好，你找個機會休了我，我們各自安生，各自歡喜。”

本來就該這樣的，這兩天發生的事，隻是一個意外，他們或許都被什麽給迷住了。

本來互相都討厭的兩個人，真是見鬼了才會這樣。

“這是你心裏真實的想法？”東方翊的手慢慢地放開，臉冷了下來。

暮蕓汐沒看他，狠下了心腸：“這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花園裏發生的事，馬車裏發生的事，如今回想起來，就像鬼迷心竅一般，實在很不應該的，這偏離了我們原先的約定。

東方翊聲音冷，“我們原先的約定是什麽？”

“找個機會，你休了我。”

東方翊臉徹底黑了下來，心裏頭像是被冰水澆過。

他今天地來是想解釋的。

可是，原來心裏是這樣想的，花園裏和馬車發生的一切，是鬼迷心竅？

東方翊自嘲一笑，他放下了段，放下了自尊，但是，本不當一回事。

罷了，確實是鬼迷心竅。

至他自己也沒明白，為什麽忽然對癡迷了。

漫長地沉默，馬車一直到府門口，兩人也沒有說一句話。

暮蕓汐覺得這樣很好，甚至激昨晚所見。

東方翊日後始終會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喜歡他，又能怎麽樣呢？

讓他這輩子隻守著一個人？那是癡人說夢，他就算承諾，也不會相信。

是現代人，接不了和別的人，共一個丈夫。

到了府中，下了馬車，兩人都沒看對方一眼，各自回房。

暮蕓汐照常吃飯，卸妝，遛狗，洗澡，睡覺，一切和正常人一樣。

隻是晚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好。

東方翊開始早出晚歸，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沒過麵。

東方翊會在暮蕓汐離開韓王府之後，去探韓王。

如果去得早，暮蕓汐還沒走，他就不進去，坐在馬車裏頭等著，直到看到陸霆的馬車接走了暮蕓汐，他才進去。

暮蕓汐都知道，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他的馬車，簾子被風掀起，能瞥見他森冷淡漠的眸子。

那一刻，暮蕓汐的心會有些微微揪痛。

但是，這樣總是好的，趁著，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扼殺日後可能會帶來的痛苦

這兩天，廣王也去韓王府，還帶了廣王妃一塊去。

廣王妃長得特別豔，材也是極好，跟在廣王的邊。有種與野的既視。

廣王妃不常來，但是來的話會帶許多補品過來。看得出是心準備，因為帶來的補品和藥材都是針對肺病的。

暮夢憐來過一次，和燕王一塊來的。

東方月全程盯著暮夢憐。甚至在進屋中探韓王的時候，也盯梢，唯恐鬧子。

暮夢憐和暮蕓汐也說過幾句話，倒是十分客氣，問了韓王的病。便福多謝，然後走了。

兩人也仿佛沒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韓王的態度改變得最明顯。

醫說的日子已經超過了，但是他還活得好好的，並且已經不再咳。

咳嗽還有，了許多，他還能下地走走。

最高興的是宸妃，這幾天簡直把暮蕓汐當神一樣拜。但凡暮蕓汐要吃什麽用什麽，都吩咐下去給準備最好的。

可是，暮蕓汐卻有些悶悶不樂。

這天午後，暮蕓汐給韓王注之後，坐在韓王府的院子裏一個人發呆。

七八天過去了，他們一麵都沒見過，每天回府，等待的就是寂冷的紫月閣，循規蹈矩的婁嬤嬤，亦步亦趨的巧兒。

除了哮天犬，連個心說話的朋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