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寒看著離開的三人,不由有些意外。
一個是秦越的父親,神風城的財政,和自己有殺子之仇,但除了剛見麵出的殺意,後麵一直沒有開口;一個是乾元城的城主,囂張跋扈,為了辱陸邀日和自己爭搶如夢,本以為他會不死不休,沒想到居然下了怒氣,選擇了放棄。
若是說他們畏懼自己,也有些不切實際,畢竟他表現出的實力,還不足以震懾世人,又如何能威脅到一向高傲的秦不凡呢。
再者,神風城一直和乾元城不和,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們兩方為何會一起出現,而且秦方舟還是一副以秦不凡為尊的樣子。
疑點重重,但葉君寒也沒興趣深思,隻是一群螻蟻罷了,最好不好招惹到自己,否則不介意送他們父子團聚。自己的神念已經附著在了他們上,隻要想,便能知曉他們的一切,甚至瞬間取了他們的命也不在話下。
「如夢…多日不見…嗝~讓我…好生…好生想念…這下好了…我們終於…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陸邀日深的看著如夢,一臉的癡迷。
「哎,散了散了,沒有好戲看了。」
「哎,沒想到如夢姑娘,最後的歸宿居然是…」
「真是蒼天無眼啊,一顆好白菜又被豬拱了。」
「切,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以前好歹是城主,你呢?不服氣你也出錢買下啊。」
「嘿嘿,俺還要攢錢娶媳婦呢。」
「今日也算收穫頗,不僅目睹瞭如夢姑孃的芳容,更是見到了傳聞中的丹藥,真是人生幸事。小弟不才,今晚的消費我買單!」
眾人見到事已經告一段落,便紛紛散開去繼續喝酒了。
「如夢,這是你的賣契,以後你就好好服侍這位公子。」
老鴇將一張紙遞給瞭如夢,便連忙去招待客人,隻剩下葉君寒三人。
如夢看了一眼陸邀日,輕輕一笑,便轉過頭來。
「如夢謝過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如夢忽閃著大眼睛,雖說是謝,但卻沒有毫的誠意,更多的反倒是對這個男人的好奇。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毫的慌,彷彿被賣的不是一般。
「我姓葉。」
葉君寒冷淡的回了一聲,便對兩人問道:「你們二人今後有何打算。」
「這…」如夢臉微微一變,好在有麵紗遮擋,才沒有出複雜的神。
在想來,自己如此人間絕,這個男人定然不會是為了陸邀日才贖自己,一定會找個藉口帶走自己,自己也剛好接近他,看看他究竟有什麼。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沒有毫的興趣!
「嗝~這位兄臺,這次…多…多謝你…以後有…有緣再…再見…如夢…我們…走…走吧…」
陸邀日一臉的興,拉起如夢便打算離開。
葉君寒一臉黑線,不知道這個城主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哦…兄兄臺放…放心…我一定…一定會…會把錢…還…還你的…」
「還錢倒是不急,隻是你連個家都沒有,難道打算帶如夢姑娘住在大街上嗎?」
葉君寒自然不會輕易放陸邀日離開,他可是先天無垢!是自己在仙界遇到的第一個寶!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如此良才玉,就此沉淪下去實在可惜。
長生門已經在建,可門下弟子卻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遇到這種懷寶的好苗子,自然沒有不收門下的道理。
雖然陸邀日自毀丹田無法修鍊,但葉君寒手中至寶無數,想要修補他的丹田不問題,就算他從二十一歲開始修鍊,不出一年,便能傲立在下六界之巔,這就是先天無垢的變態之!
唯一棘手的,便是他的心境。他似乎已經安於現狀,毫無鬥誌,但這究竟是事實還是假象,還需要進一步分辨。
當務之急,還是學小丫頭,先把人騙回去再說。
「這…這個…這可如何是…是好…如夢…不能和我…和我住大街上…」
陸邀日彷彿才考慮到這個問題一般,焦急的抓了抓蓬蓬的頭髮,但接著便有了主意。
「兄…兄臺…幫人…幫…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如你再…再借我…點銀子…嗝…」
陸邀日臉有些微紅,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葉君寒臉也有些難看,但還是冷靜下來開口道:「你難道一直想要靠我的接濟茍活於世嗎?大丈夫立於世,當自強不息!」
陸邀日聞言稍有,接著便又恢復了之前頹廢的樣子,但還是被葉君寒察覺了。
「哎,我隻是…隻是一個…廢人,一個什麼都…都做不了的…廢…廢,兄臺若是…不肯幫…幫我…我…我這就…離…離開…」
「不如你們先跟我回楊府,之後再做打算。」
如夢姑娘聞言一喜,心中暗道:還以為真的對本姑娘沒有興趣呢,怎麼不繼續裝了,這麼快就出了馬腳,還是抵擋不住自己的魅力嗎?
在看來,葉君寒本就是故作清高!先是貶低陸邀日,不就是為了襯托自己的高大嗎!又是邀請他們去他家裡居住,表麵看是在幫助陸邀日,實際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藉此靠近自己吧。
對葉君寒本來就充滿了好奇,能接近他也是一直所想的,沒想到現在葉君寒主提出,倒是和的目的不謀而合。
至於這個男人的「齷齪」心思,反倒沒有放在心上,每個見過的男人,都被迷的神魂顛倒,但卻還沒人能佔得了的便宜!別看是春風閣的頭牌,隻會琴奏樂,但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築基後期修士,想走,神風城還沒人能攔得住!
自以為已經知道了葉君寒真實想法的如夢,麵紗下的角出一意味深長的笑容,還不待陸邀日開口,便連忙答應了下來。
「如此便多謝公子意。陸郎,你還不快謝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