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許久未曾見麵,自許清嘉回來之後又忙的腳不沾地,沒功夫聯絡。忙到了年關尚書大人纔算閑了下來。
「難道史臺很忙?」
許清嘉想一想,也沒聽說最近史臺有什麼需要忙的事啊。
到了年關眾臣工還是都會有稍稍的懈怠。
季業嘆氣:「不是史臺忙,是家裡。」
許清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難道我不在的這半年,季大人家裡又添丁了?」
「說什麼呢你?」季業瞪他一眼,「還不是我家大姐兒有孕,貴妃在宮裡,萬事都要家中老妻心,昨晚在我耳邊絮叨了半夜,吵的我沒睡好。」又扯住了許清嘉:「不行不行,等下午忙完了你得陪我去喝酒。反正今日戶部理應沒什麼事兒。」
戶部的事他也差不多理清了,現在也就是些日常公務要理,到點就可以回家了。不過許久沒有與季大人喝過酒,他也覺得自己快綳了一弦,還是需要適當放鬆的。
二人約好了下班去喝點小酒,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地盤。
許清嘉終於有暇與同僚聯絡,胡回來這些日子,除了一開始忙了幾日,孩子們也粘著,過了幾日便又如常閑了下來。
去了一趟江淮,回來的時候倒也置辦了些禮,往關係好的人家裡各送了一份。比如前來探病的傅二夫人,另有傅香的小禮。還有韓南盛家,走之前許清嘉也向韓南盛託了關係。
還有東宮太子妃,也送了些小禮表示。
自走後,魏氏在家也收到不邀胡出門赴宴的帖子,這其中就有太子妃送來的帖子。原本對外稱病的,但太子後來也知道了胡同行,自然還是要與上司的老婆打好關係的。
更何況這個上司就是未來大周朝的老大,胡就覺得更不能得罪了。
如今已經適應了長安城中上流貴婦們之間的遊戲規則,倒也不覺得有多難。
許清嘉與季業喝酒的時候,不出意外的喝到一半,季業又提起了兩家的親事,似乎是鐵了心要與許清嘉做親家。
「我倒是想啊,可是這事兒……這事兒真不歸我管。得我家夫人說了算!」
季業抿了一口酒,就跟聽到什麼新鮮事兒一樣大笑了起來:「原來尚書大人竟然畏妻如虎?」
許清嘉被好友玩笑,倒一點也不生氣。親多年,這等事他經歷的多了,當下無奈道:「我已經跟子提過了,不過子的意思是總要孩子們有意,才能同意。不然就算將來兩家了姻親,孩子們若是格不合,也沒什麼意思。」
這話倒在理。
至季業的長自與皇三子親之後,琴瑟和諧,就連皇四子也是夫唱婦隨,隻除了長嫁的是皇子,與政權關係太之外,旁的季業還真挑不出什麼不好來。
到底兒過的幸福才最重要。
「那我就改日讓子與你家夫人多走走。」他喝了口酒下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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