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哥兒扔下筆去扶:「母妃,你怎麼了?母妃——」孩子一聲聲的呼喚讓瞬間清醒,看著孩子驚慌的眉眼,寧王妃將曜哥兒抱在懷裡,頓時淚如雨下。
總歸都是命苦!
有句話一直不曾向別人提起過,哪怕是自己的親娘都不曾說過,其實當年親的時候,對寧王還有著一腔的思,可是後來隨著夫妻分隔日久,而寧王在邊疆殺人越多,上威嚴越重,心中就對寧王有了莫名的恐懼,總覺得他帶著滿的煞氣。
府裡還有曾經去過夷邊的婦人們,提起寧王在戰場上一淋淋的回來,幾乎嚇去了們半條命,再聽軍中士卒提起王爺在戰場之上殺人的利落手段,回來與寧王妃聊起來,寧王妃就覺心頭苦。
總覺得自己多年不曾生齣兒子來,焉知不是寧王殺孽太重之故?
因此,自曜哥兒生下來滿了三個月,就在正院後麵辟出來三間做了小佛堂,早晚一柱香,保佑曜哥兒平安長大,也用以消解寧王的殺孽,免得給兒子帶來厄運。
寧王清查戶部之事,是知道的。當初就覺得此事不討好,恐怕會讓朝中文武眾臣乃至地方員記恨。可惜這事是今上下旨,就算是寧王妃有心反對,也做不得數。
如今倒好,寧王查的不耐煩,竟然將朝廷命給殺了!
「你可知,王爺殺的是什麼人?」
「……聽說是戶部的一名侍郎,被一刀割,死在了公署裡……」
寧王妃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又覺這種利落的殺人手法也隻有寧王這種在戰場之上殺慣了人才能做得出來,心裡頓時充滿了絕!
正哭著,周側妃已經帶了宏哥兒闖了進來,母子倆都似了驚,見到寧王妃就跪了下來:「王妃,這可怎麼辦啊?」一家子婦孺,如今可就指靠著寧王妃了。
寧王妃還想問問別人怎麼辦呢。如今也失了方寸。
前院裡,武小貝就站在方纔寧王跪下接旨,被軍押走的地方沉默不語。今日前來傳旨的正是許清嘉。
三司的幾位大人將寧王乃是嫌犯之事報了上去,傅開朗與許清嘉自然也在場,今上大怒之下當場下旨要拘寧王,許清嘉年紀輕,便讓他跑一趟。
武小貝不曾想過,有一日親父會被養父傳旨,押往天牢,若非親眼所見,旁人講給他聽他都未必明白。
永喜一直默默站在他後,見他不言不已經好大一會兒了,今日起來天就沒晴過,這會兒漸漸飄下雪來,很快將年的肩頭落白,他上前去拉武小貝的手,「小郡王,不如先回屋去暖和暖和,咱們再慢慢兒打聽!」
武小貝也不知道是不是站的久了,整個人都帶著幾分僵,似乎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永喜哥哥,你說我父王會殺朝廷員嗎?」
永喜心道:朝裡的事兒我哪裡知道!不過為著把這小爺哄進屋裡去,他隻能順著小貝的思路走:「王爺是驍勇善戰的大英雄,怎麼會無故殺了朝廷命?」
武小貝似從他這句話裡汲取了力量,整個人都振了起來:「對!你說的對!我父王怎麼可能殺了朝廷員?!」可是很快他就沮喪了起來:「可是……可是許爹爹卻來傳旨,將父王押往天牢!」他站在原地,四顧茫然,竟然不知何去何從。
作者有話要說:嗯,十二點以前還有一更。似乎……有點狀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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