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裡,男人正襟危坐、姿矜貴,一雙清冷狹長的黑眸迸出寒意,盯著匍匐在地的人,猶如死神的凝視。
慕涵心驚膽寒,從小養尊優的,何時在人前跪過?還是這般狼狽的模樣,平時的風采早就不復存在。
「你說你沒有對做什麼?」
顧霆淵雙.疊而坐,從而外都散發著一人的氣息,這樣一個男人彷彿不存在人間,而是一個讓所有人都難以企及的聖。
慕涵驚驚,立即抬手豎起三手指:「對,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對慕晚做什麼!」
顧霆淵垂著臉,一邊著拇指掌骨一道細小的傷疤。
這道疤痕是和慕晚往一百天時留下的,也是刻在他上的一道印記,他沒事就會輕輕著它,心煩的時候更能使他心靜。
「那你的意思,是我眼瞎?」他輕抬眼簾,凝視著跪在地上的慕涵。
不解他的話中之意的慕涵如履浮冰,心懼:「顧、顧先生是什麼意思?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啊。」
顧霆淵不語,清冷的黑眸就這麼睨視著。
過了一會兒慕涵才終於反應過來。
當時慕晚突然倒地,顧霆淵就正巧趕過來了,他一定是看到從後舉起了那個花盆,才誤以為是砸傷了慕晚導致昏迷的。
意識到這一點,趕開口:「不是的顧先生,我當時沒有砸到慕晚,真的是自己倒下去的!如果您不信……您、您可以去查監控,對,一定有監控的!」
顧霆淵不急不躁,語氣平靜:「哦?那你拿花盆是預備做什麼?」
慕涵當即啞口無言:「我……」
「嗯?」顧霆淵挑眉,無話可說。
慕涵眼神心虛閃爍,慌到不知道要說什麼,更懼怕顧霆淵這樣的男人,彷彿隨時都能讓萬劫不復!
「我……我是拿了花盆,但是我真的沒有到,就是看到您來了才故意暈倒的!顧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慕晚就是個賤人!最擅長的就是將男人玩弄於鼓掌之心!」
隨著那句『賤人』,顧霆淵眸一冷:「掌。」
旁的秦風立即上前,狠狠的甩了慕涵一記耳。
『啪』的一聲,整個客廳都還在回這個聲音,慕涵的角更是被扇出了跡。
秦風畢竟是男人,這一掌自然要比慕晚的重得多。
慕涵被扇得倒在了地上,吃痛之際正巧就瞥見了站在二樓樓梯轉角的慕晚,當即憤怒攻心!
「慕晚,你給我下來!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慕晚怔在原地,令震驚的是,沒想到慕涵竟然被顧霆淵給帶回來了,而且似乎正在因為的事而懲罰慕涵。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伴隨著慕涵的嘶吼聲,沙發裡的顧霆淵也微微轉頭,看向二樓。
視線恰好與他的相撞,慕晚微怔。
顧霆淵起,緩步向二樓走去。
「赫連說你需要臥床靜養,回房去。」
他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慕晚的心口忽然就一暖,怔怔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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