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宋瓷盯著那藥材看了看，才說：「好像是鎮魂草。」鎮魂草，是一種治療神疾病非常有作用的草，這種草非常稀，常被中醫用來抑製抑鬱癥和神病患者。

這種藥草，能抑住神病人錯的神經，讓他們保持一段時間的鎮定。

「那是有用。」

宋瓷將藥草拔了起來，綁一捆，仔細地放在空地上。藥材全部拔乾淨，這才顯出下麵墳墓的真容。那墳墓已經了一片土堆，沒有了墓碑的形狀。

宋叔說：「雲哥上次回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說下次來要把墳墓修繕下，結果一直沒來...」

「父親在碧江地震中去世了，與我母親一起。」

「原來如此。」村長慨道：「雲哥跟宋叔，都沒那個福氣啊。」

宋瓷和宋翡謝過了村長，讓村長先行下山，姐妹倆拿著鋤頭跟鏟子將墳墓修繕好，在墓碑前立了一塊木頭碑麵，用漆在碑麵上寫了宋輕狂的名字。

姐妹倆給爺爺上了香，磕了頭。

做完這一切，宋瓷跟宋翡都有些累了。姐妹倆坐在爺爺的墳墓前麵，一邊吃麵包一邊喝水。宋瓷盯著麵前這兩片藥草地，以及藥草地盡頭那間破損嚴重，垮塌了許多個牆角的廢房子。

宋瓷說：「咱們的爸爸，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宋翡則說：「說不定這裡麵，還有爸爸跟爺爺生活過的痕跡。」

姐妹倆對視一眼，都說：「去看看！」

吃完麵包，宋瓷站起來拍拍手，和宋翡一道進了房子裡麵。長排房子的最中間是堂屋，堂屋已經垮了，裡麵長滿了雜草。

堂屋左側的偏房門已經長了雜草，宋瓷站在那房門口，說：「這房子好像還沒塌。」

宋翡則說：「說不定你把門開啟，房子就塌了。」

宋瓷說：「我試試。」

推開門，很容易就推開了。

屋，應該是一個房間，可以看到一架已經被蟲子啃壞了的架子床，屋還有些桌凳，已經壞了。

宋瓷與宋翡在門口站了會兒，確認房子不會立馬坍塌後，這才走進去。這應該是們爺爺的房間，房間裡一麵書架，上麵的醫書長黴，早就粘在了一起，本沒法開啟。

宋瓷試著出一本醫，開啟，看到裡麵發黃的紙張跟很淡的字跡，便慨道：「咱們爺爺的字，寫的真好。」

宋輕狂一手筆字，寫得非常漂亮，偶爾也可以看到一些鋼筆字。筆字是瘦金，而鋼筆字則是草書，字跡如人，輕狂不羈。

宋瓷將那本書放回去，又看了看其他的書。

宋翡也開啟了一個木盒子，見裡麵裝的是一些七八糟的藥草，頓時就失去了興緻。宋瓷在書架上找了找，又選了一本紅殼子的書。

開啟了書，才發現那本書裡麵藏著一封信。

「宋翡！快來看！」

宋翡走過來，與宋瓷站在一起，低頭看著那封信。這封信上麵的筆字非常的清秀，上麵的收件人莫輕狂，而落筆名字卻隻有一個字，-

杉。

宋瓷與宋翡對視一眼。

宋瓷問：「開不開？」

宋翡則說：「我不說開，你就不會開了嗎？」

宋瓷鼻子，說：「那還是開啟吧。」

宋瓷將那封信拿了出來，姐妹倆蹲在房間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那封信。信封一拆開，便有一個東西掉了下來。

東西掉到了宋瓷的上。

宋瓷低頭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片被仔細珍藏著的楓樹葉。

宋翡拿走那片樹葉，說：「這是樹葉標本，那個時候就知道送人樹葉標本，看樣子，給咱們爺爺寫信的人，是個姑娘。」

宋瓷會心一笑，「說不定是咱們呢。」

宋翡也點了點頭。

宋瓷開啟信紙。

斑駁的信紙上，用黑的細毫筆，寫下一頁娟秀的字跡——

展信佳：

你之前在信中問起過我，我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是誰，莫輕狂，莫家族最耀眼的天才年。

那麼，現在我將告訴你答案。

莫輕狂，你好，我是南宮瑩瑩，是被莫家圈養在墨家後山上的人。

你一定見過我，五年前，你的父親曾帶著你們兄弟來後山取過葯。那時候，你曾問過你父親，葯人到底是人，還是葯？

你的父親告訴你，是葯。

可你一直沒有答話，就一直看著我，像是在思考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麼，莫家最耀眼的天才年，請你告訴我你心最真實的答案。我想知道，在你的心裡，葯人到底是葯呢，還是人呢？

莫輕狂，你問我最想要的禮是什麼？

我想要的，是自由。

莫輕狂，你若能給我自由，我的把我的心給你，我的命也給你。

盼回信，南宮瑩瑩。

宋瓷看完這封信，腦子裡是一頭霧水。偏頭去看宋翡，卻見宋翡眉頭蹙著，表很沉重的樣子。宋瓷問：「你怎麼了？」

宋翡朝勾了下，說：「沒有，就覺得那個年代靠寫信聯絡，還浪漫。」

可宋翡的表看上去本就不像是那麼回事。

宋瓷不問道：「葯人是什麼？」

宋翡搖頭，「不知道，第一次聽說。」

「葯人難道是把藥材養人的形狀？」宋瓷反覆將那封信又看了一遍，說：「不對啊，看這位做南宮瑩瑩的姑娘字裡行間出來的意思，明顯就是那個葯人啊。」

「宋翡，隻有人才會寫字，這葯人到底是什麼鬼？什麼葯人是人，還是葯？會寫字會說話會思考的難道不就是人嗎？」

宋翡臉越發的冷，一把搶走宋瓷手裡的信，說：「這莫家也沒意思，我看這莫家，咱們就不要去了。」

宋瓷卻說：「不行，爺爺就這麼被慘殺，肯定是莫家人做的！就這麼放過莫家，不為爺爺討個公道，我不甘心。」

「我倒要去弄清楚，看看爺爺到底是犯了什麼事，死了還要被人扣了鼻子！這莫家，到底是醫者仁心，還是狼心狗肺！」

宋翡見宋瓷如此堅定，反倒有些後悔了。了手裡的紙，半晌後，才說：「宋瓷，我知道葯人。」

「那你剛才說你不知道！」宋瓷沒好氣地問宋翡：「什麼是葯人？」

宋翡說：「在古時候，有一個南宮家族，這個氏族的男人天生好戰，是保衛國家的頂天柱。這個家族的人，天生貌且聰穎，曾有多位皇後，都出自這個家族。」

「但南宮家族的生育力極地，胎兒在孃胎裡便就容易胎。他們的族長為了家族的繁衍與發展，便與莫族的族長討要了一個強大的安胎藥方。服用了那個藥方，每一個胎兒幾乎都能順利誕生，他們生下來後，都很虛弱，又要用良藥溫葯。」

「這種被藥材養大的孩子，他們的經過藥材的改造，便了最極品的藥材，莫族人將他們稱之為葯人。」

「葯人的，可以提升藥品的藥效，凈化藥品的凈度。長期服用他們的，甚至可以令絕癥病人康復。」

宋瓷聽得眉頭直皺，「那不是在殺人！」

「是，就是在殺人。但對莫家人來說，葯人就不是人，就隻是葯。南宮家族的滅亡，便是因為莫家。」

宋翡表複雜地看著宋瓷，道：「葯人上有一種葯香味，當他們緒激，又或是經歷過一場歡後，裡便會散發出葯香。」

「而莫家人，他們天生對葯人的氣息敏，他們總能準地找到每一個葯人的下落...」

宋瓷悄悄地吞了一口唾沫，拍拍口，說：「真令人噁心！」

但宋翡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宋瓷下了一冰——

「宋瓷，你就是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