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雙手搭在宋瓷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瓷寶，等這起專案徹底了，我再陪你一起，乘坐宙斯號飛船去看看月亮。」

宋瓷點頭，「好。」

這件事說開，韓湛心也放鬆下來，午間吃飯，都多吃了半碗。

吃過午飯，宋瓷跟韓湛得出發去舜臣市看陳老爺子。這次外出是私事，開私人飛機實屬鋪張浪費，韓湛和宋瓷一致決定乘坐民航。

因為機票訂購的比較遲，商務艙跟頭等艙已沒有機票，兩人便坐了經濟艙。坐慣了頭等艙和商務艙，突然來經濟艙，宋瓷開始還有些不習慣。

等飛機升空，宋瓷便蒙頭大睡。

韓湛睡不著，便翻開一本孫子兵法在看。

宋瓷中途醒來，瞥見韓湛認真看書的樣子，不想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也是在經濟艙，與韓湛坐在相鄰的位置上。

那時，剛結束了一段婚姻的宋瓷，萬念俱灰。一有空，便會背著小提琴，在全國義演。

宋瓷每次外出帶的東西都不多，隻有一把小提琴，簡單的換洗服，和十四歲那年在地震現場獲得的那枚平安扣吊墜。

宋瓷找到位置坐下了，飛機快要起飛時，的旁邊坐了一個人。

宋瓷散漫的目朝旁邊瞥過去，便看見了一個非常有氣質的男人。男人不年輕了，應該有四十了，因為他即便不說話，不笑，眼尾也有了一些皺紋。

但男人上卓越斂的氣質，掩飾掉了他年齡上的不足。

那時候的宋瓷在經歷過一場疲憊的婚姻後，對男歡著實沒有了想法。隻多看了韓湛幾眼，便蒙頭睡了過去。

中途飛機顛簸，宋瓷醒來，便發現的大叔一直在盯著的看。現在想來，他看得本就不是的，而是脖子上的平安扣。

宋瓷當時捂住，笑話韓湛：「大叔，看什麼呢，沒看過這麼好看的是不是？」

韓湛為人是很低調的，就算他宙斯國際CEO的份曝後，也不常出現在鏡頭前。是以，宋瓷隻知道韓湛這個大人的名諱，卻不知道韓湛長什麼模樣。

在聽到宋瓷的回答後，韓湛顯然有些詫異。他盯著宋瓷的臉，看了數秒，忽然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宋瓷：「永遠十八歲啊。大叔看著怎麼也得四十多歲了吧，我對年紀大的沒興趣。」對年紀小的更沒興趣，那個時候的，隻想賺錢。

但韓湛在聽到那刺耳的回答後，並沒有出惱怒的表。在韓湛那個地位，他見過大風大浪，已經過了輕易怒生氣的年紀了。

男人上，沉澱著日積月累的涵養與素質。

他笑了起來，笑起來還很好看的樣子。韓湛突然說：「31了吧？」

宋瓷眼珠轉了轉，才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韓湛隻是溫和地笑了起來，「猜的。」

宋瓷就真的信了他是猜的。

現在想來，韓湛當時極有可能是把認了出來，因為脖子上戴著他母親送給他的那枚平安扣吊墜，所以他一眼就認出宋瓷就是他年輕時候在碧江市地震中救的那個小孩。

小孩比他小十歲，所以韓湛輕而易舉便道出了宋瓷的真實年紀。

宋瓷想到這個小曲，再聯想到韓湛失明後，對自己照拂頗多，頓時到心暖。

宋瓷突然不睡了，把頭靠在了韓湛的肩膀上。

韓湛目從書中容挪開，垂眸掃了眼宋瓷。見宋瓷眼睛閉著，角卻揚著笑意，他笑著問：「做什麼？突然黏黏糊糊的。」

宋瓷握住韓湛的右手，隔著皮手套，了他的手心手背。

「韓湛。」

韓湛：「嗯？」

宋瓷沒忍住說道：「韓湛，你還欠我一個呢。」就那個，讓宋瓷每次想起來，都耿耿於懷。

是永遠都聽不到那個了。

韓湛：「嗯？」他不記得自己對宋瓷藏著任何。

周圍人都睡著了，宋瓷聲音放的很輕，對韓湛說：「上輩子，你曾跟我說，有個要告訴我，但我還沒有聽到那個，就撒手人寰了。」

宋瓷笑瞇瞇地問韓湛：「你要告訴我的是什麼啊？」

韓湛的注意力全被宋瓷這話奪走，他將書籤擺好，合上書，問宋瓷：「上一世，我們曾認識？」宋瓷可一直沒說過，跟上一世的自己也有集。

宋瓷反問：「我沒跟你說過嗎？」

「沒，你隻跟我說過，你和程子昂結過婚，後來離婚了。你每次提到我，都說我是首富，人尊敬，特別厲害。但你從沒說過，我們是認識的。」

在韓湛的認知中，上一世，他跟宋瓷沒有集，他隻是宋瓷仰的首富先生。

這樣看來，他們其實是認識的？韓湛對此到十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聽一聽他們的故事。「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我們的關係如何。」

宋瓷便說：「我三十一歲那年，跟你在飛機上認識，那天你也坐在經濟艙...」餘下的飛行時間裡，宋瓷儘可能詳細地把與韓湛從認識到為莫逆之的事，告訴了韓湛。

「所以，我們上輩子曾是好朋友。」宋瓷用這句話做了總結。

聽完宋瓷的講述，韓湛表變得高深莫測，他說：「我從不跟對我沒有大利益的異做朋友。」

韓湛偽裝的再好，他生也是薄涼的。他這輩子，朋友本就不多，但各個都是能命的那種。他的異朋友，可以說是沒有，就算有，那也是跟他工作頻繁往來的老人。

跟一個離異過長得漂亮且還是自己年輕時候救過的小孩當朋友？

唬誰呢！

隻怕是想做個男朋友。

韓湛太瞭解他自己的，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對宋瓷好。宋瓷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從十四歲那年便暗著他，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很容易就會吸引起韓湛的好奇心。

他對好，是饞這個人呢。

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