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低聲問:「外國人。」
「混。」雜種,阿讓一般都是這麼稱呼他自己的。
人點點頭,說:「留個號碼吧,我們訓練生晚上都很晚才睡,經常會點外賣。你要願意送,晚上跑一趟,額外給五十。」
阿讓點了點頭,說:「174XXX,我號碼,工號235xx.」
聞言人又說:「工號太長,說名字吧。」
阿讓便報了個中文名:「韓讓。」他跟韓湛姓,落戶在韓湛家名下。
「嗯,行。」
阿讓趕著去送下一單,走的還快。他走得快了,瘸便很明顯。人盯著阿讓那條左,微微一愣。原來有問題啊,怪不得晚上還願意接單。
阿讓並不知道,自己儼然已經了那個人心中『患殘疾的小可憐外國人』了,他還在屁顛顛地送餐。
天黑了,阿讓又接到了一餐,這次是送螺螄。
阿讓提著螺螄進了一家高階酒店。如果不是因為送餐,很多外賣員,一輩子都別想進這種高檔酒店。
阿讓站在房門外,按了按門鈴。
門被一個黑人開啟。
阿讓抬頭,看到那黑人,頓時沉下臉來。
是賽西裡奧的下屬。
阿讓端著螺螄走進去,把螺螄往賽西裡奧麵前的茶幾上一丟,「尾號2041的客人,你的螺螄已送到,麻煩給個好評。」
賽西裡奧目從電腦上挪開,不冷不熱地瞅了眼阿讓。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你是不是腦子裡有屎?」賽西裡奧很說髒話,但看到阿讓這幅打扮,終究是憋不住了。
阿讓摘下口罩,冷靜地回了句:「別罵人。」
賽西裡奧深吸了一口氣,他說:「跟我回義大利,你就是去給我開車,也比送外賣有前途。」
「外賣想送就送,車卻不能想不開就不開。」他要的是錢嗎?他要的是自由啊!
賽西裡奧聞著螺螄那難聞的氣味,鼻子皺了皺。他說:「我們的生意很大,阿讓,我需要你的幫助。沒有道理你們一個個的都瀟瀟灑灑,我卻得像一頭老黃牛,任勞任怨地工作。」
賽西裡奧也想去送外賣了。
阿讓頗為同賽西裡奧,他說:「既想要權利地位,又想要自由自在,那是不可能的。」他送了一句文縐縐的中國話給賽西裡奧,「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賽西裡奧沒理解這話的真髓,單純的以為阿讓是在說魚和熊掌,他還說:「都宰了,做了一頓就能吃完。」
阿讓:「...」
「沒文化,真可怕。」
將口罩重新戴上,阿讓轉就走了,走前,不忘再提醒賽西裡奧要記得給好評。
阿讓走後,賽西裡奧生了會兒悶氣,這纔開啟外賣包裝盒,低頭皺眉地吃了幾口螺螄。
蘇歡在一個鐘頭前,在ins上發了一張吃螺螄的圖,賽西裡奧看見了,也想嘗嘗蘇歡喜歡的味。
但這道食的氣味實在是古怪,賽西裡奧著實無法接這種味道。
簡直就是人間殺!
他想不通,蘇歡為什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賽西裡奧丟掉了螺螄,最後還是不忘給阿讓打了個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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