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章宋瓷抑鬱癥，宋翡不能生育「外公！」宋瓷嚇了一跳，趕朝外公小跑過去。

韓翱宇倒在地上，一把抓住後的樹榦，掙紮地跪坐起來。

瞧見宋瓷跑了過來，韓翱宇嚇了一跳，趕對吼道，「宋丫頭你小心點，別跑，我自己能起來。」宋丫頭可不能出了事，肚子裡可還有著兩個小崽崽呢。

宋瓷見韓翱宇還能吼人，這才放了心。

停下奔跑的腳步，扶著大肚子，疾步走了過去。

韓翱宇摔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了後碗口的羅漢鬆樹榦上。他跪在地上了後腦勺，跟宋瓷說：「你看看我腦袋後麵，有沒有起包？」

宋瓷拔開老人家微白的發，仔細看了看，才搖頭說：「看著像是沒有，外公你現在覺怎麼樣，頭疼嗎？」

韓翱宇又了把後腦勺，才說：「不覺得疼。」

宋瓷朝韓翱宇出手，說：「來，外公我扶你起來。」

「不用，這老人家摔跤了，得自己爬起來。」

這是常識，宋瓷平時也記得，隻是看到外公摔倒心裡慌了神，就忘了這茬。

宋瓷收回手，看著老人家扶著那顆羅漢鬆，慢慢地站了起來。

韓翱宇邁開抖了抖，調侃他自己：「嘿，沒扭腳，還能走！」

「外公還是過去坐著休息會兒吧。」

宋瓷攙扶著韓翱宇的一條手臂，牽著他往椅子那邊走。

鐘不悔端著茶走過來，他說：「宋丫頭，你剛才什麼？」

宋瓷無視韓翱宇遞來的請求眼神，告訴鐘不悔：「剛才外公摔了一跤，我嚇壞了。」

「是麼？」

鐘不悔也變了臉。

他趕放下茶杯，走到韓翱宇的麵前，將韓翱宇這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許多眼，才問他：「老爺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韓翱宇搖頭，「沒事，我耐摔。」

「你又不是石頭，還耐摔！」鐘不悔問宋瓷：「老爺子摔著哪裡沒？」

宋瓷道：「好像到了腦袋，鍾叔，你看看外公腦袋後麵有沒有起包。我剛纔看的時候，隻是有些紅。」

鐘不悔拔開老爺子的頭髮，看了看，說：「真的有一個小鼓包。」

「不行，得去醫院！」宋瓷說。

鐘不悔也贊同宋瓷的做法。

「老爺子，去醫院檢查下吧。」

韓翱宇擺擺手，他說：「一把年紀了，檢查什麼。要真有個事，也不好治療。人老了，得服老。」

韓翱宇很快便生龍活虎起來，晚上還吃了大半碗飯。

韓湛晚上回來，宋瓷洗了澡，就跟他說起了這個事。「外公今天下午在菜園子裡摔了一跤，腦袋撞到了羅漢鬆，起了一個小包。我跟鍾叔要他去醫院，他不聽。」

「韓哥，你明天上午能不能休息，帶外公去醫院檢查下？這腦袋可不是別的地方，要真的撞出了淤塊，那可就麻煩了。」

韓湛被這個訊息嚇到了。

「撞到了腦袋麼？」

「嗯。外公當時在種土豆，起來的時候可能急了點兒。」

韓湛沉下臉來，有些無奈地說：「他還喝酒，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韓湛將外套穿上，穿著拖鞋下了樓。

他來到一樓，敲響韓翱宇的房門。

韓翱宇已經睡了。

韓湛推開門。

他走近床邊，聽著韓翱宇有規律的鼾聲，就有些哭笑不得。「外公，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老人家晚上瞌睡，哪裡會這麼容易就睡著。

被韓湛看穿了偽裝，韓翱宇有些沒麵子。

他睜開眼睛，瞪著韓湛，問他：「幹嘛？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教訓我的？」

韓湛冷哼，「教訓你不是應該的？讓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還地喝！」今天韓湛去看酒盒子，就發現那酒盒子上麵的記號被人給了。

不用想，今天上午，外公一定是又喝酒了。

韓翱宇嘿了一聲，他說：「你個小兔崽子，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了，現在想要喝口酒，你都跟防賊一樣。」

韓翱宇說起了賭氣話。「外孫外孫，果然是不親的。」

他心裡也委屈，他老了也沒有別的不良嗜好，就是兩口酒。韓翱宇也不酗酒，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喝醉，一直都是小酌兩杯。

但韓湛管他，就跟看管小孩子一樣，十分嚴格。

韓湛懶得跟韓翱宇爭吵，他說：「明早吃了飯，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都磕出包來了，必須去醫院。」

韓湛拿定主意的事，韓翱宇是沒法拒絕的。

今兒摔倒這事，韓翱宇自己也心虛，想到明天又要耽擱韓湛的工作時間，老人家就更覺得愧疚。

見外公這麼配合，韓湛表這才晴朗起來。

盯著韓翱宇藏在被子下麵的雙，韓湛擰著眉心，關心問道：「外公，除了腦袋，還有別的地方傷到麼？」

韓翱宇哼了哼，小聲地說：「屁好像摔青了，坐著就覺得疼。」

韓湛：「...」

他去置架上，取來一瓶跌打酒回到房間。

韓翱宇不不願地了子，趴在床上。

老年人的麵板鬆弛，並不好看，上去的也很奇怪。但韓湛並不嫌棄，他先將藥酒倒在老爺子上，用掌心用力地，讓藥酒發揮作用。

韓翱宇嘆氣，他說：「哎，是真的老了，外公以前多威風啊，現在...哎，好漢不提當年勇。」

韓湛知道老人家心裡肯定不是個滋味，他說：「外公比起其他老人來說，已經很棒了。」

「那倒也是，以前一起打仗，一起共事的那些老傢夥，都走得差不多了。」現在剩下的這幾個，就跟鬥氣似的，倒要看看誰活的時間更長。

韓湛說：「那就該知足了。」

韓翱宇搖頭道：「不服老不行啊！」

韓翱宇將藥酒瓶子的蓋子擰上，「好了。」

外公自己提起睡，他翻了個，正臉對著韓湛。著韓湛英俊深邃的臉龐，韓翱宇突然慨道：「我把你接回來那會兒，你臉蛋瘦的，還沒有你外婆的手掌大。」

「怎麼不知不覺的，你就這麼大了，我也老了。」

韓湛說：「都二十多年過去了。」

「我還想多活兩年。」韓翱宇著天花板，嚮往地說：「還想多陪幾年小傢夥們。」

「那就戒酒！」

外公沒吭聲。

-

韓湛回到樓上，鑽進洗手間去洗了個手。

他鑽進被窩，宋瓷聞到了韓湛上殘留的藥酒味，問韓湛：「外公還摔著了哪裡？」

「屁摔了。」

宋瓷記得，外公的確是屁先著的地。「嚴重嗎？」

「青了一塊，可能會疼兩天。」

「那外公答應明早和你去醫院麼？」

「答應了。」

聞言，宋瓷這才放心。

第二天一早，宋瓷起床時，邊早已冰涼。

看樣子韓湛起床有一會兒。

宋瓷了，心裡有點兒委屈。

最近這段時間，韓湛回來得晚，起來得早，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給過早安吻了。

宋瓷換好服，下樓來，就看到韓湛蹲在一個紙箱子旁邊整理東西，鐘不悔將一瓶又一瓶酒遞給韓湛。

韓湛在韓翱宇不甘心的目注視下，將那些酒整齊地放進紙盒裡。

「你們在做什麼？」宋瓷沒看懂他們這齣戲。

韓湛跟鐘不悔還沒說話，韓翱宇就轉過來，委屈地盯著宋瓷，跟告狀訴苦：「我的好外孫，他要丟了我珍藏多年的好酒。」

「那裡麵，都是老朋友們送給我的酒！老傢夥們都土為安了，但他們送給我的酒還在。見酒如見人，我常常睹思人。可韓湛這傢夥，把我的酒丟了，我連個念想都沒有。」

韓翱宇為自己酒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宋瓷並沒有被韓翱宇這番人肺腑的發言所。

走到鐘不悔邊，幫鐘不悔一起將那些酒遞給韓湛，一邊幹活，宋瓷一邊出主意：「韓哥，這麼多酒丟了也浪費，不如捐出去。」

韓湛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都是珍藏的茅臺，也值不錢。」

韓湛抬頭朝韓翱宇看了一眼，他說：「就拿出去拍賣好了，賣的錢，都捐給敬老院好不好？」

韓翱宇想拒絕。

韓湛又說：「外公，敬老院裡的那些老人，沒有老伴兒，沒有子孫後輩，他們很可憐的。」

「你這幾瓶茅臺賣的錢，都能給他們買一床溫暖的棉被跟羽絨服了。」

聞言，宋瓷轉過來，眸子亮晶晶地著韓翱宇，也說：「外公，做好事，是給孩子們積德。」

『積德』這個高帽子扣在韓翱宇的頭上，韓翱宇真沒法說出那個拒絕的話。

他忍痛對那些酒揮手，「拿走吧拿走吧，我不喝了！」

他還想多活兩年，陪陪重孫，這酒，也是該戒了。

當天，韓湛便以韓翱宇的名義，將那一箱子茅臺寄給了拍賣行。三天後，便傳來好訊息，說是那六瓶酒被拍出了三百萬的天價。

而韓翱宇開封喝過一半的那瓶茅臺，更是賣出了六十萬的天價！

你想啊，能喝一口韓翱宇喝過的茅臺酒，那得是多大的榮幸啊！

韓湛拿到這筆錢後，當日便以韓翱宇的名義，將它們捐給西部一家破落的敬老院。

韓翱宇是個網蟲。

當他發現自己捐錢的事被微博上一家報道後，忍不住轉發了那條微博，並留下評論，稱——

【酒錢乃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也一把年紀了，留著也是浪費，何須大肆報道？】

看到韓翱宇轉發了那條評論，他的那些小迷弟小迷孫們，紛紛留言——

軍事迷蟲：韓老果然大氣，這思想覺悟，高！

佳人：韓老看這裡，我想對你比心心！

玉兔妹妹吃魚：看看，這些老軍事家多廉潔，這麼珍貴的茅臺，說捐就捐了。我們可得好好跟韓老學習。

小甜心：樓上的，跟韓老學習可以，首先，你得有六瓶珍藏版的茅臺。

...

被這群小朋友追捧，韓翱宇心裡得冒泡。

他躺在院子裡哼著小曲兒，雙腳一甩一甩的，別提多愜意。

院門外，忽然響起了車聲。

韓翱宇睜開眼睛，盯著院門，看見警衛將門開啟。

一輛銀灰的轎車開進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長玉立的男人，是許久不見的沈渝北。

沈渝北瞧見躺在院子裡曬太的韓翱宇，他站在車旁，恭敬地對韓翱宇彎腰問好，「老爺子，您曬太呢。」

「是渝北啊！」

韓翱宇坐了起來。

這一坐，屁就有些疼，他忍不住微微擰眉。

見狀，沈渝北還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冒犯了韓翱宇，他就有點迷茫。沈渝北站在那裡，無措地像是個孩子。

「昨兒個摔了，骨頭疼。」韓翱宇這一解釋，沈渝北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

「老爺子，您可得當心，這人老了，摔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前幾天韓湛帶我去醫院做了檢查，沒事。」

「那就好。」

看到沈渝北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韓翱宇問他：「找宋瓷的？」

「是，宋瓷在家嗎？」

「做產檢去了，一會兒就回來。」韓翱宇邀請沈渝北在家吃午飯，沈渝北今天沒事做，便答應了。

兩人坐在院子裡聊天。

沈渝北雖然是搞藝的，但他涉獵很廣，許多韓翱宇關注的話題，沈渝北也能跟他聊上幾句。

韓翱宇見沈渝北學識廣泛，對他更是另眼相看。韓翱宇是個舞刀弄槍的人，就特別尊敬沈渝北他們這些文化人，當年韓湛他外婆，就是一文藝人的範兒。

韓翱宇迷，迷得不要不要的。

兩人聊得正投機，宋瓷就回來了。

龍雨將宋瓷送到家，便走了。

宋瓷看到沈渝北在這裡，有些意外。「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等多久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產檢，我催什麼。」

沈渝北將被他放在邊的那個盒子遞給宋瓷，說：「我是來送電影初剪樣片的。」

聽到電影這兩個字，宋瓷愣了會兒神，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也是拍過好萊塢大電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