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韓湛,你認識我媽媽?(2更)和宋瓷一樣,宋翡也非常喜歡吃臘跟香腸,飯桌上這兩樣菜幾乎全部進了們姐妹的肚子裡。
韓湛跟江大眼瞪小眼,也不敢說什麼。等飯吃完,他二人還得捲起袖,任勞任怨去洗碗。
客廳裡,那倆姐妹湊在一起,宋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宋翡一邊玩著手機,偶爾回應宋瓷一聲。
江叼著一煙,左手拿盤子右手拿抹布,作飛速地將一隻隻碗洗乾淨。聽到客廳裡宋瓷那喋喋不休的聲音,江同韓湛的,「你家那個,一天就沒見停過,你就不覺得吵?」
韓湛:「我就喜歡人間煙火氣,家裡有人說話才溫馨。」實不相瞞,韓湛就喜歡宋瓷對待任何事都充滿了朝氣的那幹勁。
宋瓷總能被一些小事勾引起強烈的興趣,在宋瓷上,韓湛能到生活的好。
聞言,江咬著過濾像是笑了一下。又拿起一個碗,刷了兩下,江突然偏頭瞅著韓湛,問他:「怎麼都是我在刷,你站旁邊當人形模?」
韓湛舉起戴手套的右手,搖了搖,一臉無辜,「我殘疾啊。」
江差點被氣笑。「第一次見有人把自己殘疾這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行吧,他殘疾他有理。
韓湛沒覺得哪裡有問題,想起一事,他問江:「聽宋瓷說,你跟宋翡打算生孩子了?」
江洗碗的作一頓。
他回頭地看了眼宋翡,見們姐妹倆沒注意廚房這邊的靜,江這纔跟韓湛小聲地說:「那人做什麼都爭強好勝,就盼著我們的孩子能比你們的孩子早些出生。但我看這事沒轍。」
「怎麼了?」
「宋翡沉睡了太多年,很虛弱。我去問過醫生,醫生建議宋翡至再好好調理三年的子,再考慮生孩子的事。現在生孩子,對傷害比較大。」垮了,弱就生病,那是江無論如何也不能接的。
「這樣麼?」韓湛寬江:「你們還年輕,再等幾年也沒關係。」
江用沾水的手把煙頭滅丟進垃圾桶,才說:「那是,我下個月才27歲,我急什麼,不像韓先生,眼瞅著就33了。」
韓湛涼颼颼的眼神直直地朝江臉上飛去。
江看見了也無所謂,他說:「別威脅我,沒用,我跟你們飛行公司的合作已經到期了,你現在不是我的金主爸爸了,我用不著供著你。」江狂得沒邊。
韓湛氣得想打人,但還是忍住了。
晚上睡覺時,兩人都默契地站在自己家老婆的邊,就怕又像上回,宋瓷姐妹倆湊一被窩聊天,他們兩個摳腳大漢一被窩互踹。
宋瓷跟宋翡早就沒有了初團圓那會兒的膩歪勁,晚上自然不會一起睡。見時間也不早了,他們雙雙回了房間,各自睡下。
臨睡時,韓湛把宋翡弱不易過早懷孕的事同宋瓷說了一遍,宋瓷聽到這事後,猛地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讓小時候事事都贏我,現在長大了,可算是風水流轉了。」
韓湛並不能理解宋瓷與宋翡為什麼這麼喜歡鬥個輸贏。
鄉下冬天的夜晚特別寂靜,不像夏天還有蟲鳴聲。宋瓷將燈關了,韓湛突然轉過來把箍在了懷裡。韓湛熱,像是一隻大暖壺,宋瓷在他的懷裡也很暖和。
「韓哥,你是不是怕鬼?」
韓湛沒說話。
宋瓷拍拍韓湛的手背,笑話他:「你怕這個做什麼,這世上沒鬼。」
「重生這種事都能發生,為什麼就沒鬼?」宋瓷的重生,打破了韓湛的世界觀。
宋瓷無話可說。「那行,抱著我就不怕了。」
「嗯。」
一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清早宋瓷醒來,發現韓湛今早竟然沒去晨練,而是躲在被窩裡玩手機。冬天冷,韓湛的呼吸噴在手機螢幕上,直接一片模糊。
宋瓷醒來時,韓湛正用手背在手機螢幕。
宋瓷問他:「醒多久了?」
「二十幾分鐘了。」
「怎麼沒去晨練?」
韓湛說:「下雪了。」
「大麼?」宋瓷掀開被子走到窗邊,將窗戶一推開,一涼氣猛地鑽進房間,韓湛冷得脖子一哆嗦。宋瓷盯著滿地的積雪,驚喜地沖隔壁房間大了一聲。「宋翡,起來堆雪人!」
隔壁,宋翡聽到這一聲吼,立馬醒了。
醒後,外套都沒穿,直接穿著睡走到窗邊。看見樹上地上全都是層層白雪,宋翡也有些激。們姐妹最喜歡玩雪。
於是大早上,姐妹倆飯也不吃,就拿著鐵鏟子往雪地裡走。宋瓷手套都不戴,直接了一個圓圓的小雪球,將它放在地上不停地滾。
雪球越滾越大,最後滾了一顆雪人的頭。
那邊,宋翡已經用鐵鏟把雪人的肚子做好了,宋瓷將雪人頭往那肚子上一放,一個憨厚可掬的雪人便形了。們給雪人做了眼睛鼻子,宋瓷還用胡蘿蔔切片,給雪人做了一個胡蘿蔔的。
們一共堆裡四個雪人,是宋瓷宋翡和們的爸爸媽媽。宋瓷的爸爸生前總戴眼鏡,宋翡便用木給宋爸爸做了一副眼鏡戴上。
韓湛跟江做好早餐,端著熱茶站在屋簷下喝,韓湛看著那四個雪人,突然說:「還差兩個。」
江點了點頭,「嗯,是還差兩個。」
兩人放下茶水,走到宋瓷們邊,拿走了們的鐵鏟,在兩個小孩的左右兩邊,各堆了一個男孩子。韓湛心思深沉,還讓男孩子的手跟孩子牽上了,其名曰是一對。
宋翡盯著那兩個牽手的雪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丟下一兩個字——
「好。」
說完,宋翡就拉著宋瓷進屋吃早餐去了。
韓湛盯著自己做的雪人,沒覺得哪裡,但姐姐說,他也不能反駁。
吃過早飯,四人各自拎了一籃子祭品,上山去祭拜宋爸爸和宋媽媽。他們的墳墓是合葬墓,墓碑上沒有照片,就寫了他們的名字——
薑濛濛,宋停雲。
韓湛盯著薑濛濛與宋停雲的名字,目微閃。
江告訴韓湛:「薑阿姨長得可漂亮了,以前在我們小區,不管是結了婚的還是沒結婚的叔叔哥哥,看到了薑阿姨,說話都不敢聲音大了。」
「那個時候,薑阿姨是全小區人的公敵,但薑阿姨特別會做人,對大家都好。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薑阿姨一般都打扮得很樸素,那些人這才容納下薑阿姨。」
「小時候我媽,就總說隔壁的薑阿姨是個狐貍,紅禍水,其實我心裡清楚,我媽是羨慕嫉妒。」
韓湛沒有見過薑濛濛,但從宋瓷和宋翡兩姐妹的姿態就能看出來,薑濛濛必然也是個魅力十足的大人。
墳墓許久未修繕,四人合力把墳墓周圍清掃乾淨,燒了紙錢跟元寶,然後跪拜磕頭。宋瓷跟宋翡都跪下了,江這個狗子也跟著跪下,恨不得立馬開口喊吧喊媽。
韓湛盯著薑濛濛那三個字,就那麼站著,沒有下跪。
宋瓷磕完頭,回頭髮現韓湛還站在那裡,盯著父母的墓碑出神,沒有要下跪的樣子。宋瓷宋瓷心裡有些許不悅,心想我都跪拜過你的外婆了,你卻不跪拜我的父母,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宋瓷下心頭的不悅,冷靜的問韓湛:「韓哥不跟他們磕個頭嗎?他們也是你的父母。」問完,眼裡有了怒火,但沒有當眾發出來。
察覺到宋瓷緒的變化,韓湛心裡有些掙紮。
跪薑濛濛...
韓湛看了眼宋瓷,他最後還是走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韓湛對著宋停雲磕了幾個頭,然後站起來。見宋瓷的眼神還在冒火,韓湛突然說:「我膝蓋關節疼。」
宋瓷一愣,「怎麼還關節痛了?」
韓湛撒謊了小謊言,「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風裡來雨裡去,下雪天還要趴地上訓練,落下了老病。現在天氣一冷,關節就疼。」
宋瓷有些心疼韓湛,更為自己剛才誤會韓湛而到愧疚。「那快回去,家裡有地暖。」
回家的路上,遇到下坡路,宋瓷還要小心翼翼地扶著韓湛,把韓湛當做一個容易破碎的花瓶。
江跟宋翡走在前麵,瞧見後麵那兩個膩膩歪歪的人,他就跟宋翡吐槽:「你看韓湛那矯的樣子,還是不是個男人呢?」
「我就不一樣了,我健步如....」江為了表現出自己素質朗,他抬超前踢了一腳,結果腳下的雪太,就那麼一屁坐了下去。
「...飛!」
他健步如飛,可惜摔了。
他摔下去的樣子非常稽,宋翡都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起來吧。」
江想起來,但...
他抬起頭,臉頰微白,對宋翡說:「我屁好痛,起不來了,你等我緩會兒。」
宋翡:「...」
韓湛與宋瓷追了上來,韓湛高高在上,用眼神的餘睨著地上稽的男人,他稱讚江:「先生,你落地的姿勢很帥。」
江就拿韓湛是空氣,本不搭理他。
等江緩過勁來,四人這纔回家。一到家,江前腳剛邁進家門,就聽到宋翡說:「上樓,子給我看看。」
一屋人:!
江紅了一張臉,他小聲地問宋翡:「阿翡,你怎麼這樣啊。」這麼狂野,他都不習慣。
宋瓷回過神來,鄙夷江:「你思想正常點,宋翡是讓你上樓子,給看看你摔傷的地方。」
一解釋,江就更不好意思了。
江跟著宋翡回了房,被了子趴在床上,宋翡看了看他的屁,已經摔青了。宋翡給江蓋上被子,說:「你先休息,我去鄰居家問問有沒有紅花油。」
「好。」
過了十多分鐘,宋翡手握著一瓶紅花油回到房間時,江已經睡了過去。宋翡一揭開江上的被子,他就又醒了。「我怎麼睡著了?」江覺得邪門。
宋翡:「可能是我爸爸嫌棄你,鬼床了。」不愧是親姐妹,這說話風格是一樣的。
但江是個不怕鬼的,他見過最可怕的鬼就是他了,這些年,時常夢見變厲鬼的樣子,江已經不怕別的鬼了。
他說:「心理醫生告訴我,這世上沒有鬼,我看見的,都隻是我記憶裡恐怖的畫麵。」
「嗬...」
宋翡擰開紅花油,拍在江的屁上。
要按才能徹底發揮藥的作用,宋翡勁兒用的大,江疼得嗷嗷。宋瓷跟韓湛在樓下聽到江的慘聲,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這時,隔壁的大媽過來敲門,請宋瓷去幫家孫子輔導功課。
「我兒子媳婦還留在城裡工作,得臘月三十纔回來。我孫子一個人在這裡住,他今兒做數學卷子,發現有兩道題不會。我和他爺爺都是人,哪裡會做數學題啊,想著宋瓷你回來了,就想請你你過去幫他輔導一下功課。」
隔壁的大媽很熱心,宋瓷昨天剛回來時,就主送了香腸跟臘過來。
宋瓷也沒事,便答應了大媽。
「韓哥你去嗎?」
韓湛不太去陌生人家裡,更不給陌生的小孩輔導作業。他說:「我送你過去吧。」
「那好。」
韓湛把宋瓷送到隔壁家裡,見到了對方的孫子,同小孩子打了聲招呼就回來了,給小孩子提前塞了個過年紅包,就回家了。
他踩著厚厚的積雪回家,腳下發出嘎嘎的響。走到一顆鬆樹下,韓湛忽然停下了腳步,瞇眸著前方路中央的那個孩。
針織帽著宋翡的短髮,出一雙冷人的眸,著韓湛,表無比冰冷。在這裡見到宋翡,有些令韓湛到意外。
宋翡,當真是韓湛遇到過的最聰明也最可怕的人,比他以前遇到過的那些歹徒還要令人忌憚。
稍作沉,韓湛這才舉步走上前,站在宋翡的麵前,垂眸看著,喊了聲:「翡姐。」
宋翡仰頭著韓湛。
他模樣英俊顯得穩重,是個可靠而又出的男人。宋瓷與韓湛的結合,也算是天造地設。至,在今早之前,宋翡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
「韓湛,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雖然是在問,但宋翡的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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