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韓湛第一次與他們開視訊會議，大家對韓湛的會議室還是比較悉的。

黎離盯著韓湛，突然說：「韓先生，你換了椅子？」今天視訊會議裡的韓湛，好像比平時高了一截。

韓湛冷冷地掃了黎離一眼，「嗯。」

沒有人知道，表鎮定從容的韓總，其實是跪在椅子上的，他的椅子跟膝蓋之間，擱著一個黑的鍵盤。

榴槤宋瓷是捨不得韓湛跪的，跪跪鍵盤還是可以的。

北戰笑了笑，說：「你這椅子太高了，我們還得仰著頭看你。」

韓湛：「你們得習慣敬仰我。」畢竟他是未來首富。

所有人：「...」

韓湛在樓上開會，宋瓷坐在沙發上跟人打電話。

蘇蓓蓓的聲音，順著聽筒傳到宋瓷這邊。「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穆冕跟他父親穆從軍之間的關係很值得玩味。」

樓下沒有人，很安靜，蘇蓓蓓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回放在整個客廳裡。

宋瓷聽到蘇蓓蓓那邊的鳴笛聲，擰眉問道：「你在做什麼？」

「在外麵。」宋瓷以為蘇蓓蓓是在外麵閑逛，卻又聽到蘇蓓蓓說：「在去安息堂的路上。」

「你去安息堂做什麼？」宋瓷坐直了子。

蘇蓓蓓：「我要再去看看穆從軍，我總覺得我了什麼。」直覺是第六，它告訴蘇蓓蓓，穆從軍是最關鍵的切點。

宋瓷看了看時間，說：「我跟你一起吧。」

蘇蓓蓓看了看導航，告訴宋瓷：「我在你家附近，我來接你。」

「好。」

宋瓷上樓敲響韓湛的會議室門。

聽到敲門聲，韓湛對黎離他們說：「稍等。」韓湛將視訊先關掉，這才將一雙從鍵盤上挪開。

跪了二十多分鐘，膝蓋難的。韓湛隔著西裝布料了膝蓋骨，這才起走去拉開大門。

見宋瓷穿著外套，手裡拎著包，明顯是要外出，韓湛問宋瓷：「去哪兒？」

「蓓蓓在我家附近，約我下去玩。」宋瓷抱著韓湛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揮揮手，「我出去瀟灑了，韓哥午飯不用等我。」

宋瓷扭著小翹，就走了。

韓湛頓時到寂寞。

宋瓷不在家，韓湛乾脆將電腦一收，上班去了。

蘇蓓蓓的車停在小區門外，包的保時捷跑車，非常好認。宋瓷坐在的副駕駛，慨道：「你這車不便宜吧，你們寫小說的特賺錢吧。」

蘇蓓蓓：「還行。」

宋瓷有些佩服蘇蓓蓓，說：「我這腦子就不行，我以前寫作文總偏題，我就特別佩服那些會寫故事的人。」

蘇蓓蓓瞧著宋瓷那麵板好到幾乎零瑕疵的臉蛋，也說：「我就羨慕那些會投胎長得好看的人。」

「你也好看啊。」

蘇蓓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雙眼皮，做的。」

「自然的啊。」宋瓷湊近蘇蓓蓓看了看的雙眼皮，「我就說哪裡不對勁，你小時候的照片明明是單眼皮來著，我還以為是後來長出來的。你找的這家醫院不錯，整得好的，黎離肯定看不出來。」

蘇蓓蓓：「我做雙眼皮是因為我覺得雙眼皮更適合我，變是為取悅我自己，不為取悅男人。」

宋瓷為鼓掌，「說得棒姐妹！」

兩人一邊侃大山，一邊朝著安息堂出發。

到了安息堂門口，宋瓷與蘇蓓蓓都沉默下來。們坐在車裡，並不急著下車。宋瓷盯著安息堂大門，說：「要是東西沒在這裡，怎麼辦？」

蘇蓓蓓：「那就繼續找。」

兩人下了車，騙過門口的守門人，進了安息堂。這安息堂建的要比宋瓷為宋翡挑選的那安息堂更豪華，宋瓷還以為自己走進了星級大酒店。

蘇蓓蓓來過一次，帶著宋瓷，門路來到穆從軍的櫃子前。

蘇蓓蓓沖櫃子門揚了揚下頜，「就這個。」

宋瓷這才那道校門，見裡麵隻有一個骨灰盒，跟一小瓶二鍋頭，一切都跟蘇蓓蓓上次來所見的模樣一致。

宋瓷將那瓶二鍋頭拿出來，放在手裡把玩了下，嗤笑道：「穆冕這是要讓他老子死了也不得安寧吧。」

一個喝醉酒意外去世的人，死後還被兒子年年帶酒祭拜，這不是諷刺麼？

蘇蓓蓓拿走宋瓷手裡的手，心裡的古怪越來越濃烈。

「把骨灰盒拿出來。」蘇蓓蓓說。

宋瓷聽了這話，有些吃驚。「你確定？」這算不算是抄了人家祖墳？

「怕了？」蘇蓓蓓勾笑了起來，有些鄙夷宋瓷。「膽小鬼，白長了這麼大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