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經不起煽風點火的，青年率先表達出了不滿，其他病人和家屬也都紛紛參與其中，討伐起穆冕與朱主任的罪惡來。

「呸！就這樣的畜生，還是企業家，真給企業家丟臉！那朱醫生也不是個人，為醫生，不救人就算了，還殺人！」

「這小姑娘可是病毒專家！那可是真正為人類謀福的偉大的人，他們竟然敢罔顧法律謀害！簡直不是人！」

「我們必須揭發這夥人的噁心事，讓全國人民都來討伐他們！為這小姑娘討個公道！」

「對！把這事鬧大，姓穆的就別想用錢擺平這件事了！」

宋瓷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韓湛擔心妻的，忙抱著宋瓷就去找醫生看病。任由這夥人義憤填膺，拿著手機就開始猛料。

於是這天深夜裡，一條名為【朝公司董事長穆冕不是人，涉嫌謀殺病毒專家宋翡】的料，在微博、知乎、天涯、豆瓣等多個平臺同時出現。

深夜總是不缺夜貓子的，大家看到了這些料，氣得都手在抖。他們紛紛轉載評論了這條料，試圖把話題熱度炒起來，讓更多人的人看到穆冕的真麵目。

知乎網友：【一直知道人心險惡，卻不知道竟能惡毒至此！這樣的大惡人，著實可恨，相信我國的法律，能教他認識到什麼做『人』！】

豆瓣網友：【電影都不敢這麼編劇，這穆冕這真的是心狠手辣，他還是東城優秀企業家呢！觀他麵相，瞧著也像是個正直和藹的男人，怎麼心就那麼黑呢？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微博網友1：【這真是本年度最大的驚天大瓜！】

網友2：【穆冕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將手到金薩沙去？而一群本該救死扶傷的醫生，人賄賂，就敢取活人心臟。他們手裡的刀，不是救死扶傷的手刀，而是殺人魔的屠刀。】

網友3：【你兒的命是命，我們病毒專家的命就不是命？早就聽說宋瓷與穆家斷絕了關係，現在看來，宋瓷怕是早就察覺出了穆冕的人麵心。我現在都要懷疑，穆冕收養宋瓷姐妹，到底是一片善心，還是別有所圖。】

網友4：【樓上所言，細思極恐。大家也許不知，宋瓷與宋翡實乃同卵雙生的姐妹，二人的型是一樣的，既然宋翡的HLA值與穆家千金合適，同理宋瓷也與合適。試問，倘若穆冕沒能抓獲姐姐宋翡，他會不會把魔手向自己的養宋瓷？】

網友5：【天啊，看了我們的分析，我都要懷疑穆冕領養宋瓷的真相，到底是想做善事，還是早有所謀了。】

網友6：【這樣心狠手辣的貨，他會做善事？隻怕不是在行善，而是在為自己的惡行買單！】

網友4：【穆冕心機之深，令人骨悚然。】

...

等天亮時，#朝董事長穆冕#、#新橋醫院#、#新橋袁主任#、#病毒專家疑似被謀殺#等等熱搜，幾乎霸佔了當天微博所有熱搜欄。

所有人，都將穆冕和袁主任罵得狗淋頭，就差沒拎著蛋上派出所砸他們的臉了。

而輿論的施，也給警方的辦案造了不小的力。

「這事已經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重視，必須徹查！」見慣了各種犯案手法跟犯罪機的陳局，也被穆冕這廝給重新整理了三觀。

想到來之前接到的那通電話，陳局表更冷峻。他提醒英下屬們：「這被害人份也特殊，我才知道，不僅是傅先生的學生，更是韓老先生的親眷。」

聞言，一名下屬忍不住開口問：「哪個韓老先生？」

陳局瞥了眼開口之人，沒好氣的說：「你說哪個韓老先生？整個東城，能被我尊稱一聲韓老先生的人，能是誰？」

劉安全眼皮狂跳，「這...」

那位韓老先生雖然退休了，啥事不管了，但誰也不敢輕視了他。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看到了韓老先生，那也得畢恭畢敬的。

「我們一定會儘快將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給害人一個代。」

-

宋瓷『暈』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從病床上悠悠醒來。

韓湛給買了溫粥，用保溫食盒裝著。宋瓷醒來後，吃著韓湛買的粥，聽他彙報這一夜的進展。

「現在輿論的力量足以將穆冕父給淹死，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警方和法院給穆冕判刑。

宋瓷蹙起眉心，興緻缺缺。「他殺人未遂，判不了很久的。輿論固然可怕，但法律纔是本。」宋瓷不甘隻是走到這一步，區區幾年牢，隻是便宜了那個畜生。

「我姐姐醒了麼？」宋瓷最掛懷的還是宋翡。

「醒了。」

宋瓷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宋翡。韓湛卻按住，「你別去了，江在那裡，你去了也別想見到宋翡。」

「阿江也來了？」也對，昨晚的事鬧得那樣轟，江肯定知道了宋翡還活著的訊息。依江對宋翡的在意程度，他肯定是連夜跑來了醫院。

「江什麼反應？」失而復得，江肯定是開心壞了吧。

「反應看著還平靜。」韓湛覺得江的反應不正常，「這個時候，反應越平靜，就越不正常吧。」

「給他一些時間吧。」宋瓷又問：「穆秋呢？」

「昨晚穆冕被警方帶走，穆秋知道後，直接嚇得心臟病發暈了過去。但杜婷婷一直守著，發現況不對忙將醫生喊了過來，穆秋又被搶救回來了。」韓湛語氣頗為憾，他忍不住慨，「你哪個妹妹，生命力就像是蟑螂，頑強。」

宋瓷冷笑，「禍害總是這樣。」

「我去嚇嚇。」宋瓷在韓湛的陪同下，來到了VIP病房樓層。

兩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就看到穆秋的房門閉著，而一個穿藏藍西裝的男人，正站在的病房門前，躊躇著要不要進去。

宋瓷停了下來，看著那人。

這是宋瓷這一世第二次看見程硯墨，在宋瓷的印象中，程硯墨一貫都是強勢且獨立特行的。

他是程家真正的當家主，他的話就是聖旨，在程家那個大家族，所有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宋瓷這是第一次在程硯墨的臉上看見猶豫、不安。

程硯墨在是敲門進屋還是轉離開之間猶豫不決，最終他還是轉過來，準備離開。一轉，程硯墨便看見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宋瓷與韓湛。

見到韓湛，程硯墨瞳孔微微一。

他的反應，沒有躲過韓湛的審視。

有意思，這傢夥竟然畏懼他。可上一次見麵，程硯墨是沒有這種反應的。是什麼讓他對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態度轉變？

韓湛衝程硯墨點了點頭，程硯墨也對他頷首打招呼。

韓湛輕輕拍了拍宋瓷的肩膀，「瓷寶，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看著宋瓷進了穆秋的病房，韓湛卻沒有離開，而是朝程硯墨抬了抬下頜，發出邀請，「聊聊？」

程硯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好。」

住院樓與科技樓之間，每一層樓都用一條寬敞的走廊連線，晨間風涼，連廊上人並不多。

韓湛與程硯墨隔著七八十公分的距離並肩同行，默契地走到了人最的地方站定。他們的下是醫院的小場，清晨可以看見附近小區的高中生在場的籃球場練球。

韓湛著他們，景生，不由想到自己的高中歲月。那時候他住校，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圍著場晨跑四十分鐘。

早起的鳥兒，才能看見最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