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章宋瓷，你是在侮辱一個軍人宋瓷捧著那三顆蛋，笑道：「我要孵蛋嗎？」

韓湛：「你願意？」

宋瓷別有深意地注視著韓湛，說：「我當然願意，就看你願不願意。」指的已經不再是孵蛋這件事，而是生孩子這事。

韓湛斂了眼裡的笑意，他深深地看了宋瓷一眼，才說：「等穆家的事塵埃落定，我們再備孕吧。」

宋瓷沒應聲，將鳥蛋揣在手心，沿著瀝青路白線外走。邊緣下麵有坡坎，韓湛擔心宋瓷會摔下去，忍不住提醒：「你看著點，別摔了。」

宋瓷突然停了下來。

韓湛跟著停下，他低頭看著宋瓷，沒做聲。

宋瓷沒回頭，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輕聲問了句：「韓哥，你後悔嗎？」

「嗯？」韓湛問：「你指什麼？」

宋瓷這才轉過來。左手握著鳥蛋，右手一把住韓湛的胳膊，抬頭著他，說：「你跟我說，你的手是為了救人斷掉的。這些年裡，想到失去的那兩手指，以及你永遠不能實現的理想，你後悔救當年那個人嗎？」

韓湛沒做聲。

宋瓷咬著紅潤的下，待逐漸變得寡白，這才說道：「不救那個人的話，你的手就不會斷了。那個人，斷了你的夢想。」

韓湛表一點點沉下來。

他不贊同地看著宋瓷，表稱得上凝重嚴肅。他沉聲說：「宋瓷，你是在侮辱一個軍人。」

宋瓷心驚，不敢直視韓湛。

韓湛又道：「古有長城防異族，今有軍魂護華夏。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保家衛國是軍人的信仰，哪怕我退伍了，但軍魂永不會滅，它永遠刻在我的每一骨頭上。你問我後不後悔...」

亮灼灼的眼眸盯著宋瓷那雙微的瞳孔，韓湛鏗鏘的聲音帶著不容人的神聖：「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宋瓷子一。

趕單手抱住韓湛的腰，將臉頰埋在他的膛口。聽到韓湛那有些激的心跳聲，宋瓷心裡作痛。「可是韓哥，我心疼你啊...」

宋瓷當年被救出來，曾打聽過當年那個解放軍的下落，但救援現場一片混，大家都忙著救人，誰又能注意到一個普通士兵呢？

宋瓷想到婚後有時候拿韓湛殘缺的右手跟他開玩笑的事，就想扇自己一個耳！他為了救，被鋸掉了兩手指頭，竟然還敢笑話他的不完整！

宋瓷，你不是人！

「韓湛，韓湛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宋瓷抱住韓湛，默默流淚。

見宋瓷哭，韓湛卻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太嚴厲，表太兇把給嚇到了。他嘆息一聲，手在宋瓷的背上輕輕地了起來。

「瓷寶，用兩手指換一個人平安健康，不虧。」他親了親宋瓷的頭髮，又說：「你可以為我心疼，但別為我流淚，我看了難。」

宋瓷想要止住眼淚，可又辦不到。

過了許久，纔不好意思地直起腰來。用手背胡地了把臉，破涕為笑，戲言道：「幸好今早沒化妝，不然這一哭，肯定醜死了。」

韓湛則盯著梨花帶雨的臉，若有所思地問：「怎麼突然想到這些事？」

出於種種考慮，宋瓷不願告訴韓湛真相。舉起一顆鳥蛋，說：「看到你爬樹，想象著你以前瀟灑的勁兒，就憾你曾經的遭遇。」

「沒事，最苦的時已經熬過來了，現在日子沒什麼不好。」韓湛牽著宋瓷的右手，帶著下山。

回家後，宋瓷本打算將鳥蛋蒸了吃，韓翱宇卻說：「天氣涼快了，今晚搞燒烤吧。」

宋瓷手，說：「那就把鳥蛋烤了吃！」

韓翱宇了眼韓湛，他又說：「燒烤得配啤酒才爽！」

「對！外公你喜歡喝啤酒嗎？家裡有嗎？沒有的話我去買！」宋瓷很久沒吃過燒烤了，口水都開始多了起來。

韓翱宇樂嗬嗬地說：「怎麼不喝？我年輕那會兒，最喝冰啤酒，便宜又爽快！」

韓湛一瓢冷水潑下來：「喝什麼，高不許喝酒。」頓了頓，韓湛大發慈悲，盯著韓翱宇說：「不過你可以喝一杯果。」

韓翱宇立即吹鬍子瞪眼，怒道：「哪裡來的小畜生，簡直沒有良心！」

韓湛依然麵無表：「不許喝。」

韓翱宇見韓湛如此不給他麵子，忍不住跟他拌起來。宋瓷忍著笑看著他們爺孫倆拌，隻覺得這一幕格外暖人心。

晚上韓湛真的在院子裡架起了燒烤架，他們幾個男人都是食，準備的食材基本上都是類。考慮到宋瓷的偶像包袱，韓湛也準備了一些蔬菜。

「韭菜吃麼？」韓湛拿著鐵細簽子，麵前擺著一盤子切好的韭菜，打算將它們做燒烤串。

宋瓷說：「吃，就放盤子裡，等會兒將它們烤了，再放個蛋，那樣好吃。」

「也行。」韓湛丟下鐵簽，去冰箱裡將裝的盆子搬出來。宋瓷跟著韓湛行，在韓湛後問道：「韓哥，我可以烤榴槤吃嗎？」

沒戴防毒麵的韓湛沉默了下，拒絕了，「外公不喜歡榴槤，聞到了就頭暈。」有事拉外公背黑鍋，準沒錯。

果然，宋瓷一聽外公不喜歡吃榴槤，立馬就打消了念頭。

因為韓湛冷酷無，韓翱宇這晚上隻吃到了一串烤羊跟牛，喝了半杯西瓜，就起去散步消食，準備按時就寢了。

宋瓷專心吃著韓湛給烤的牛串，兜裏手機響了許久才注意到。

手機不知道響了多久，宋瓷終於聽見了。

宋瓷拿出手機，看見來電人是是宋翡，忙舉著牛串走到安靜的花園裡。在實木吊椅上坐下，宋瓷這才接了電話。「宋翡。」

聽到宋瓷那頭咀嚼食的靜，宋翡問：「你在吃什麼？」

「牛串，你吃不吃？」

宋翡這段時間一直都吃的清淡，聽到牛串這東西，味蕾一。「想吃。」

「可惜了你吃不到。」宋瓷故意逗宋翡：「我韓哥烤的牛串非常好吃，改天請你。」

「明年吧。」宋翡說。

聽到這個回答，宋瓷一愣。「怎麼要等到明年？」聲音不自覺變得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