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珺書看到顧晚舟拿著藥包,心中關切,想一起去,但是魏齊卻拉住了他。
他不解的看著魏齊,後者齊看看顧晚舟的背影,問道:“公子不覺得顧大夫有什麼不妥嗎?”
蕭珺書仔細回想,在馬車上,顧晚舟後來一直閉目養神,並沒有和他說話,他並沒有察覺不妥。
魏齊緩緩道:“顧大夫似乎中了蠱毒。”
蕭珺書一驚,“魏叔,你看清楚了?”
魏齊搖搖頭,臉上帶著不解,“我現在還不確定,但公子一定要千萬小心,蠱毒千變萬化,在沒有確定之前,公子還是不要和顧大夫離得太近。”
蕭珺書臉上擔憂和驚詫的神緩緩退去,語氣微微有些淡漠,“魏叔,我自有分寸,顧晚舟是燕王要保的人,而且去蕭家醫館是坐堂,並沒有其他的目的,希魏叔不要多想。”
蕭珺書說完,就抬步離開,留下魏齊臉變幻不定,最終長嘆一聲。
顧晚舟喝了藥,覺的躁稍微平息了一點,可是心卻總有微微細小的緒在波,讓不得安寧。
這細小的緒漸漸累計,顧晚舟終於不耐煩,砰地一聲開啟了房門,大踏步的走了出來。
或許是房門巨大的聲音震醒了顧晚舟,顧晚舟意識到剛剛自己失控的行為,臉古怪。
蕭珺書聽到顧晚舟這邊的聲響,立刻出來檢視,“顧大夫,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蕭珺書快步走到顧晚舟的邊,上下檢視。
顧晚舟下意識的和蕭珺書拉開了距離,淡淡道:“我並無大礙,勞煩蕭公子掛念。”
顧晚舟的客氣和疏離,讓蕭珺書神一滯。
魏齊也出來了,看到顧晚舟和蕭珺書在一起,心裡微微不悅,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現。
顧晚舟看到魏齊,立刻大步走過來,“魏叔,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
魏齊疑的看著顧晚舟,“何事?”
顧晚舟毫不瞞的道:“吳青山給我下了毒,但是我並不知道所下是何毒,雖然免於一死,但是似乎落下了病,我現在有些製不住。”
魏齊目一凝,認真地看著顧晚舟的臉。聞問切,也是重要的診察手段。
蕭珺書聽了顧晚舟的話,也顧不得計較顧晚舟剛剛的客氣和疏離了,想起魏齊曾說懷疑顧晚舟中了蠱毒,神焦急,“魏叔,你能看出來嗎?”
魏齊看了顧晚舟好大一會兒,神凝重,“顧大夫裡麵請,我需要診脈之後,才能確定顧大夫所患何疾。”
顧晚舟也不推辭,和魏齊一起進了屋,讓魏齊診脈。
診完脈之後,魏齊神更加的凝重。
“顧大夫的癥狀,似乎是中了蠱毒,但是我卻查不到蠱蟲的所在,奇怪。”
他雖然不是名醫,可是他其實又非常高的醫學天賦,不過是為了蕭珺書,他才放棄了行醫,一直跟在蕭珺書邊。
即使如此,常年在蕭家醫館熏陶,他的所見所聞,也比一般的大夫廣博的多。
聽了魏齊的話,顧晚舟的心沉重,除了自己,隻有魏齊的醫可能幫助自己,可是現在魏齊給出的結果如此模糊,讓意識到自己的況,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顧大夫可能否說出中毒之後是什麼癥狀,服了什麼解藥,現在是哪裡不適?”
魏齊繼續問道。
顧晚舟沉了一下,除去原主,其餘的毫無瞞的告訴了魏齊。
魏齊聽了,沉思了好大一會兒,才凝重的道:“顧大夫心緒不寧,脈象上應該有所現,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異常,這說明顧大夫所中的毒,或許不是作用於。”
顧晚舟大驚,除了脈,還有一個部位可以影響全,那就是大腦。
魏齊看了一眼顧晚舟,知道顧晚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繼續道:“我醫淺薄,無能為力,還顧大夫海涵。”
蕭珺書在一邊急急地道:“顧大夫莫要驚慌,我蕭家名醫無數,一定會有辦法的。”
魏齊也點點頭,“如今太醫院張太醫和京城蕭家醫館的吳大夫,都是蕭家的門生,他們二人對於蠱數一道都多有涉獵,想必會有辦法。”
“那我們明日就改道去京城。”
蕭珺書道。
顧晚舟得知自己竟然可能中了蠱毒,心裡也無比的震驚,雖然沒有專門研究過,可是對於蠱數一道,也不是一無所知,這幾天來,竟然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蠱蟲所在。
不過聽說能治療自己的人在京城,也有些遲疑,剛剛蕭珺書說去京城的時候,魏齊的臉明顯的不贊同。
想到這裡,開口問道:“多謝蕭公子和魏叔,不知這裡距離京城有多遠的距離?”
魏齊開口道:“快馬加鞭兩到三日的路程,馬車的話,要五日左右。”
“顧大夫是想一個人去京城嗎?你一個子趕路多有不便,而且你的病也托不得,不如我騎馬帶著你去京城,魏叔先回金陵。”
蕭珺書明白顧晚舟和魏齊的意圖,不過他實在不放心顧晚舟,於是建議道。
魏齊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選擇沉默,他雖然診不出顧晚舟的蠱毒到底是什麼,但是種於大腦的蠱蟲,多數極為霸道,托一日,病人便危險一分。
顧晚舟點點頭,“如此就多謝蕭公子了。”
說完,對著魏齊歉意的點點頭。
自己的自己知道,製不住自己的煩躁緒多久了,更何況還有一個原主時不時冒出來,讓夜不能寐,必須要盡快得到治療。
第二日一大早,顧晚舟和蕭珺書騎馬前往京城,而魏齊則會金陵蕭家。
魏齊看著蕭珺書和顧晚舟絕塵而去的影,心裡默默地下定決心,一定要向家主稟告此事。
公子為了顧晚舟,已經做了太多不合理的決定。
顧晚舟和蕭珺書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第三日的中午,來到了京城。
“終於到了!”
顧晚舟發出一聲歡呼,不僅是為了治病,還是為了自己連著兩日坐在馬上,僵直,又和蕭珺書離得這麼近,真是心的雙重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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