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之此時的狀態顯得有些輕鬆,是那種完全放下的輕鬆:“而人也不能總活在過去,是需要向前看的,報複其實並不能讓人愉快,隻有真正的放下纔是解,且對周業恒而言,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很大了。”
顧唯一明白他的意思,當下輕點了一下頭,邵逸之卻又輕笑一聲說:“他已經敗名裂了,以我對莫家人的瞭解,他這一次會失去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多。”
顧唯一這會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第二天,去醫院看錢白和厲明書的時候遇到了另一件事,卻讓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錢白和厲明書傷的雖然不算得,但是兩人的年紀終究大了,恢複的也要慢一些,所以在醫院呆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這天兩人是準備出院的,顧唯一過來剛好替他們收拾東西,再順便替他們辦一下出院手續。
辦好手續過來的時候,見一個容貌清麗的中年人冷著臉進了一間病房,然後就跟聽見那人說:“周業恒,你現在這副樣子隻會是我的拖累,我要是再和你在一起,我的堂兄連我都不會放過。”
“所以你把這字簽了,我們放過彼此好了!”
顧唯一是因為聽到周業恒三個字才用視眼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周業恒的手掛著點滴,臉上的傷已經結了枷,因為這些枷,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醜了不,還有著幾分憔悴的氣息。
莫玉淡站在周業恒的床邊,麵冷如霜。
顧唯一決定站在門口聽一回這個八卦,隻聽得周業恒說:“玉淡,這事我跟你解釋過好幾回了,這件事我並冇有做錯什麼,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一直很好,之前的風浪都過來了,現在隻是這麼一件小事難道就要散了嗎?”
“這事對你而言是小事,對我而言卻是大事。”莫玉淡冷冷地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遇到了你,因為你我這些年來總是被人指指點點,周業恒,到了今天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我早就後悔了!”
周業恒的臉難看到極點,問:“你之前從來冇有跟我說過,你說過你我的……”
“你?”莫玉淡冷笑:“像你這種薄的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原配妻子都能害死的男人,我可不敢真的去,當年我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來。”
周業恒的緒極為激,卻努力剋製著,他看著莫玉淡說:“原來在你的心裡是這麼想我們之間的的,既然如此,那我簽字吧!”
莫玉淡把離婚協議書扔到他的麵前說:“你早該簽字的,那樣至也不用像今天這樣把話說穿。”
周業恒的手抖得厲害,卻還是把字簽完了。
他才把字一簽完,莫主淡拿起離婚協議書就走,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
莫玉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顧唯一,看了一眼,卻一句話也冇有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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