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眼瞅著四周沒人，這才大著膽子說，「要不，我們再生一個？」

不服，就要和現實一。

萬一中了呢？

卓錦初慢條斯理的瞥一眼，「你就這麼饞我的子？」

「……這不是饞不饞的問題。」小糰子輕嚥了下口水，好吧，確實也有一方麵，但更多的是因為……「哥哥，你不是想要一個兒嗎？」

「不需要。得之我幸，失之，倒也不是我命。」卓錦初忽而湊近了些，氣息都掃過的耳廓了，「再說了，我不是有一個兒了嗎？」

「……」

小糰子無言以對，有時候他似乎很熱衷玩一些益智類遊戲，偏偏又鬥不過他，還要好強去鬥。

最後的結果就是輸的一敗塗地，晚上得不停的他「爸爸」。

小糰子抿了抿，知道大哥是擔心，懷孕生產的痛苦無可避免，所以不想再遭一次。

但是對於而言，懷孕本沒什麼痛苦的，甚至都沒什麼覺，就除了生產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吧，但是也是很安全的。

「其實我可以的。」凝著水眸，很認真的看著他。

可卓錦初卻不容置喙，快步往前走，「我早說過，對於你而言，覺得風險很小，但對於我而言，卻是心上沉重的一座山。我不敢，也不想再冒險了。」

「好吧。」小糰子知道大哥說一不二，所以決定不和他杠了。

隻是想圓他一個夢，對於兒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執著，家裡的小糖，小豆包已經很可了，有他們，很滿足。

…………

小豆包，小糖和茜茜正在兒房玩著呢，這時，冷不丁發現門外有個醫生在跟人說話，長相素凈，前口袋裡別著一支筆，一看就是個很認真工作的人。

「你看那阿姨，是不是很眼？」小糖忽而和小茜茜咬耳朵。

小豆包聽得一清二楚，不屑的一笑。

說悄悄話還讓人聽見，這算什麼悄悄話，愚蠢的弟弟哦。

小茜茜聲氣道，「我有次聽媽媽跟爸爸說過，那是二伯的件，我知道，件是什麼？」

小茜茜語文隨了卓然，理解能力不強。

「什麼呀。」小糖一本正經的糾正，「是曖昧件！」

他是故意問茜茜的，秀秀阿姨他怎麼會不認識啦，那是媽媽的好朋友。

小糖暖歸暖，但他可聰明著呢，也有自己的小心機。

「曖昧件是什麼？」小茜茜歪著腦袋，不明白。

小豆包雙手疊在口，也湊過來，豎起耳朵聽，因為這也是他不懂的知識領域了。

「曖昧件啊……」小糖很自豪，這個詞隻有人小鬼大的他知道，「就是……就是……」

他知道，但是他辭彙量很有限，也不知道怎麼說清楚，想了半天，見茜茜的眼神逐漸失，他趕忙說道，「就是不能在一起的相的人。」

「為什麼？！」茜茜可急可急樂，的世界很單純，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相的人不能在一起，媽媽給讀過梁山伯和祝英臺的故事，兩人化蝴蝶飛走的時候，哭得可傷心了。

小豆包抱臂，仍然保持著湊近的姿勢，冷冷瞥弟弟一眼，怎麼覺得他在騙小孩呢？

「唔……」小糖想了想，決定用通俗易懂的句子去解釋，「因為你的二伯，我的二叔，是個傻子。」

「胡說，二伯不是傻子！」茜茜急得直跺腳，子邊邊上的蕾都跟著的，「媽媽說，二伯跟我爸爸一樣聰明，你要說二伯是個傻子，我爸不也是個傻子啦？我不幹！糖哥哥，你說我爸爸傻，你壞！」

小糖傻了眼，小生的緒說來就來。

這會兒到小豆包出場了，他雖然年紀小，但嗓音也不似尋常小孩子音調那麼高，聽著跟清泉似的舒服，「茜茜，每個人都有長，有短，二叔是在某一方麵傻，但其他方麵很聰明。就比如你數學很厲害，但你識字不多。」

茜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又慢半拍的覺得不對，「豆包哥哥，你說我識字不多，你說我，你也壞！嗚，不理你們了！」

小豆包：「……」

最後還是小糖，足足從他的背帶口袋裡搜出了三彩虹棒棒糖，才哄好了茜茜。

小糖滿臉無奈，平日哥哥最不喜歡穿的就是背帶，看到沒有，背帶多管用，關鍵時刻可以裝這麼多東西。

而小豆包雖然在旁麵無表，但也看得咂舌，他弟弟這口袋到底有多大？

他見過他從裡邊拿出過玩汽車，拿出過小人畫，現在還能搜羅出棒棒糖？

哄好茜茜之後，三人探頭探腦，見潘秀秀還在那裡，潘秀秀真的很有耐心，這病人找一直在說什麼，微笑示意。

相較於幾年前，沉澱了許多，雖然還比不上卓哥，但也算是一名還算不錯的醫生了。

這才剛從門診部轉到住院部來，住院部雖然更累更忙，但也可以學到更多東西。

剛忙完，突然一個吮著棒棒糖紮著小辮兒的小生站到了麵前，個頭很小一隻，眼睛亮晶晶的，眨眼睛看著，潘秀秀蹲下子，直視著，「小朋友，你怎麼了？是找不到爸爸媽媽了嗎？」

這時，小糖和小豆包躲在暗中觀察著。

因為秀秀阿姨見過他們，所以他們出場就沒有作用了，但茜茜不一樣，秀秀阿姨也就是出生的時候見過一麵，早就認不出來了。

小豆包雙手仍抱臂，不耐煩道，「這管不管用啊。」

小糖手指放在邊，做了個「噓」的作，示意他耐心等待。

茜茜麵對潘秀秀，悠然的著棒棒糖，把小舌頭都了彩的，聲氣道，「我爸爸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二伯在哪。」

「二伯也可以啊，小朋友，走，我帶你去見你二伯吧。」

「好好，謝謝阿姨。」

阿姨？潘秀秀眼裡閃過一抹疑，後來一想小孩子的腦迴路千奇百怪的，很有可能是隨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