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到如今天早已暗了下來,晚上去探病顯然不是太可能得了,士仁親自檢查了一番禮品,便回房休息。
次日一大清早,士仁便帶上兩個家丁,提上禮品前往州牧府。
此刻州牧府門前,卻並無一個員前來拜訪。
昨日士仁率先離去,其他員並未離開,隨後馬良,潘濬二人便向這些員提議一起去拜訪,與並約定了前去拜訪的時間。
馬良,潘濬二人心知,士仁心虛,害怕因為城防懈怠之事被問罪,肯定會一大清早就去州牧府探病,以此來減輕過錯。
因此二人便將拜訪的時間改到了上午,與士仁拜訪的時間錯開。
畢竟員陸續前往州牧府,若是正好跟士仁一起來了,到時候擒拿士仁,就多有不便,也難免會誤傷無辜。
此刻正是大清早,因此這些員是不會來的。士仁見州牧府門前空無一人,也沒有多心,隻當自己來的早,還心中竊喜。
來到州牧府門口,宰相門前三品,士仁客客氣氣的拱手道:「聽說糜夫人病了,我便特地帶了些補藥探訪,還進去通傳一聲。」
士兵聞言笑道:「既是士將軍,又何須通傳,且進去吧,不過……」
士兵看了看士仁腰間的佩劍。
「這是規矩,給……」卸劍乃是規矩,便是關羽來了也得卸劍,士仁沒有毫遲疑的將佩劍卸下給士兵保管。
士兵開啟府門:「將軍進去吧!」
見此,士仁便帶著兩個家丁,走進了州牧府中。
同時,也是走上了一條死路。
剛一進門,士仁便聽得背後大門關閉的聲音。
回頭看去,隻見大門已經合上,士仁來不及作何反應,便聽得四周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上。
旋即便見得一百個士兵迅速從四周包圍而來。
士兵們個個手持刀槍,穿鎧甲,將士仁圍得水泄不通,房頂上,隻見一個個弓箭手從背麵走了出來,來到簷邊,彎弓搭箭對準士仁。
「公子,你說的果然沒錯,士仁果然是一大清早便來州牧府!」隻聽得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隨後隻見馬良,潘濬,鄧艾,林淵等人,跟著劉禪來到殿前的臺階,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士仁。
說此話的,正是馬良。
士仁見此況,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他看著劉禪說道:「公子,你這是作甚?就因為我懈怠城防,導致你被刺客刺殺,你便要拿我?」
劉禪冷冷一笑,喝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心底清楚,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聽劉禪這麼說,士仁哪裡還不清楚自己勾結江東的事已經泄了,如今唯一之計,隻有擒住劉禪,讓這些護衛投鼠忌纔有保住命的機會。
「啊!」士仁大喝一聲,兩手一推,將邊兩個早已經嚇得臉發白的家奴推向士兵。
旋即他子一,向著一個躲避的士兵衝去,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長槍,用力一擰,給奪到了手中。
屋頂上雖有弓箭手,但隻是起威懾作用,眼下士仁隻能生擒,卻不能斬殺。
一來目前並沒有士仁勾結江東的鐵證,直接將他斬殺,旁人難免不服,城中員人心浮。
二來,士仁掌控著城中的兵權,若是將其斬殺,士兵便有可能。
士仁奪得一桿長槍,大喝一聲,便揮舞著長槍奔臺階上劉禪的方向殺去。
然而州牧府的那些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將士仁圍在中央,隻不過劉禪下達的乃是生擒的命令,士兵又不敢下死手,激鬥了一會,反倒讓士仁給傷了兩個士兵。
「好膽,給我退開,我來對付他!」林淵見此況目眥裂,大喝一聲,提了桿長槍直奔士仁殺來。
「找死!」士仁見林淵不過一未年的孩子,冷哼一聲,一槍向著林淵刺去。
林淵槍出如龍,反手一揮,便將士仁手中長槍給挑飛出去,士仁手中頓時空空如也,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林淵一槍桿給翻在地。
士仁的武藝不過一般,連三流武將的水平都未達到,也就八十上下,隻因跟隨劉備多年,才未居高位。加之他又輕視林淵,這才被林淵一招給擊敗。
士兵一擁而上,將士仁給拿下,早已經準備好了繩索,將其五花大綁起來。
士仁掙紮著,仍舊向著劉禪喊道:「公子,你不要聽信這二人胡言語,我跟隨主公近三十載,對主公忠心耿耿,他們乃是荊州士族,見荊州勢危,必是投靠了江東,你要對付的不是我,而是他們啊。夫人,你快出來啊,夫人……公子聽信小人讒言,陷害忠良啊,你快出來為我做主啊!」
「我兒,發生了何事?」
甘,糜兩二人早就被府中的喊殺聲給驚了,聞得士仁的喊聲,便循聲來到了前殿。
士仁見甘糜二人到了,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夫人你要替我做主啊,馬良,潘濬見荊州勢危,勾結江東陷害於我,想要奪取兵權,公子聽信他們二人讒言將我拿下,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劉禪聞言大怒,指著士仁喝道:「死到臨頭還敢胡言語,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龐統軍師乃是假死,如今早已經前往益抵擋周瑜,原本他回到荊州還打算通知你的,就是我阻攔他的。你還以為我們不知周瑜如今要進攻荊南?
那江東的細作,如今是不是就在你的府中?昨日你從府衙回去,我便派人盯著你了,一直到今早,也沒有見人帶著出府。此刻那細作不是被你殺了埋在府中,便是被你關了起來,稍後我派人去你府中一搜便知!你還怎麼狡辯!」
士仁聞言臉慘白,昨日早該殺了那細作,否則就算劉禪將他拿下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勾結江東,隻因為一念之差,導致如今萬劫不復!
甘糜二人此刻見士仁如此模樣,也猜出是士仁投敵了,糜夫人指著士仁,滿臉悲痛道:「士將軍,你跟隨夫君三十餘載,如今荊州危急,這種關鍵時刻,正是你站出來出力的時候,怎麼還投敵了呢?」
士仁聞言,臉扭曲,破口大罵道:「不要假惺惺的了,還不是關羽匹夫欺淩於我,你們三兄弟一家人,何曾將我當人看?那黃忠,魏延投靠主公纔多久,地位就在我之上了,我跟隨主公多年,怎麼就比不上黃忠魏延?
要不是你這小雜種在軍師麵前說我壞話,我也不會以為荊州不保,從而被江東利用,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可笑!」劉禪冷冷一笑,喝道:「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清楚,武藝稀鬆,改不知兵法,又好久貪杯,不恤士卒,府中下人被你不知折磨死了多個。
二叔向來凈重有纔有德之人,你這般品行,二叔豈會敬你?若不是看在你跟隨父親多年的份上,你哪有還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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