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兩個人從晚晚病房裡抬出去一個大整理箱,方面問一下,那裡面裝的什麼嗎?”
大整理箱是藍塑料的,過看,總覺得那個模糊不清的黑影子,看起來有點像是人形。
“沒什麼,就是一點醫學廢品。”陸言岑眼瞼跳了一下,這是看到什麼,所以懷疑了?
林娜璐不太信,“好像醫學廢品大多是輸管輸瓶一類的東西,剛才那個大整理箱裡面的東西好像沉的,我看那兩個人搬得有些吃力。”
“平常醫學廢品是那些,有時候也有些機被淘汰,當廢品賣。”陸言岑完全沒想到會被看到這一幕,臨時也找不到什麼合理借口。
“是嗎?”他說的越多,林娜璐覺得邏輯間的越大,“可是我記得晚晚待的這間病房,好像也沒那麼大的廢舊機。而且……”
指了下向晚現在待著的那間病房,“那間也是病房吧,裡面能放廢品?”
因為姚淑芬安排人假裝保姆接近淘淘他們的事,現在警惕心很強,不敢輕易相信一個人。
陸言岑現在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他要是再找個借口,再被林娜璐拆穿,恐怕會更加懷疑他做了什麼。
“向這意思是……懷疑我做了什麼?”陸言岑問道。
林娜璐看著他,“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陸醫生別想太多。
話是這麼說,可神間盡是不信任。
“我大伯母總是叮囑我多照顧著些向小姐,我認識的這段時間也全都做到了,這些向應該也看到了。”陸言岑說道。
林娜璐沒說話,默認了。
劉嬸、陸言岑,包括應院長,都對晚晚好的。
“所以向覺得,向小姐都已經不在了,我能做什麼不利於或者你們的事嗎?”陸言岑問道。
確實不能。林娜璐沒應聲,有些尷尬。
陸言岑繼續問道:“還是說,病房裡屬於向小姐或者向的什麼東西沒了,覺得可能是我拿了?”
他故意問的咄咄人了些,還帶了幾分被誤會時,應有的怒氣。
林娜璐剛剛已經進過病房了,除了白床單有些皺,病床上焦黑的幹淨了些,本沒什麼變化。
“……抱歉,我也是最近遇到的事有些多了,神經有些過度繃。如果有什麼冒犯到陸醫生的地方,還請見諒。”林娜璐幹地說道。
“最近向家的事確實多了些,可以理解。”總算讓相信了,陸言岑高懸的心落回了原位,“不過也希你可以理解,我不會做什麼對向小姐不利的事。”
至於瞞著所有人,這是向小姐的選擇。
“剛才是我冒犯了。”林娜璐再次道歉。
這件事本來就沒錯,陸言岑也不好一直揪著不放,以免被發現什麼異常。
他三言兩語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有意轉移了話題,“你剛剛去見過向總了嗎?他怎麼樣?”
他已經給主治醫生那邊通過信了,說向家這邊接二連三出事,他們心理上有些承不住,說向建國蘇醒只是為了給他們點希。
主治醫生相信了,答應他會配合那麼說,所以他也不擔心,在這裡會餡。
林娜璐的目黯了下去,“醫生說只是手指頭了一下,有蘇醒的可能,但這次沒醒過來。”
“向總為植人也沒多長時間,向別太心急了,既然手指頭了,說不定哪天就醒過來了。”
陸言岑安了幾句,跟林娜璐一起進了病房,若無其事地打量了病床上的人一眼。
這跟向晚一樣黑乎乎的,本看不出來本來樣子,不過型跟向晚比起來,稍顯胖了一些,個頭上也略矮一些。
能找到最近燒死的,而且這麼快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型上自然也沒那麼容易匹配。
陸言岑作為醫生,對患者型這方面很敏,他現在就擔心,旁的林娜璐會不會懷疑什麼。
林娜璐向來心細又縝,但剛剛已經很直白地問過陸言岑了,要是現在再說些懷疑的話,那就真把人得罪了。
可又做不到不問,便委婉問道:“陸醫生,你有沒有覺得……晚晚好像跟剛剛不太一樣?”
陸言岑心裡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的神,沒有出聲。
林娜璐分不清他這是心虛了,還是生氣了,連忙解釋了一句,“陸醫生別誤會,我就是覺得……晚晚的型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隨口問一句。”
誠懇道歉,但盯著他,不放過他的每個神變化跟小作。
“人死以後,會在一定範圍膨脹,看起來比平時胖一些,矮一些。”陸言岑沒有抬頭,眼神會泄太多緒。
林娜璐點了點頭,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膨脹,看起來是比平時胖一些,那為什麼還會覺得矮呢?”
陸醫生確實沒理由對晚晚的做什麼,但大概是人的直覺,總覺中間有些地方不對勁。
“一樣長的線,的那條看起來會短一些,這是視覺誤差。”陸言岑低了聲音,面也比平時看著冷一些,“似乎向還在懷疑我?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另一個病房看看,看看裡面有些什麼?”
“真的抱歉,陸醫生。”
林娜璐也自覺問得太過了,可要是不去看看,心裡就有個疙瘩過不去。
如果私底下去看那個病房,被陸醫生發現了,或者被其他醫生護士看到,告訴陸醫生了,到時候反倒會更尷尬。
還不如直接跟陸醫生過去看看,要是裡面確實沒什麼,再鄭重給陸醫生道個歉。
這麼想的,也這麼說了,就是想最大限度地爭取陸言岑諒解。
陸言岑那麼說,本就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想要借機打消的疑慮,沒想到居然真的提出去那個病房看看,一點準備時間都沒給他留。
他一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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