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雪晴還被矇在鼓裏,寧願被人笑話,也要為霍不凡辯解,潘思米忍不住道:“時間不早了,還是先坐下吧,一會有的是機會聊。”
純粹是為了轉移話題,不想讓寧雪晴太難堪。
作為曾經的係花,同時也是這次同學聚會的發起人,眾人多還是會給點麵子的。
既然潘思米開口了,他們也就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互相聊天的時候,還是會時常向霍不凡投去異樣的眼神。
“先坐吧。”潘思米主拉著寧雪晴道。
寧雪晴知道是好意打圓場,本來如果話題再說下去,都準備把淘寶店的後臺頁麵切出來讓這群人看看了。
一個月能賺幾百萬的男人,在你們眼裡還冇本事嗎?
但潘思米打了圓場,也不好做這種炫耀味道太重的事,免得人家說顯擺。
眾人落座後,潘思米喊服務員拿來菜單給眾人分發。
像這種高檔的西餐廳,一般都是各點各的,桌子上就有平板電腦,一人拿起一個,想吃什麼點什麼。不像中餐那樣,一個服務員就把所有的菜都給記下了。
潘思米點了一份m10級和牛牛排後,抬頭問:“今天不管開冇開車,多都喝一點,是要拉菲還是什麼?”
一名男同學看向霍不凡,道:“我們喝什麼都行,倒是李先生作為香凝的助理,想必經常見那種大場麵,一般的酒怕是喝不慣。要不然,讓李先生幫我們點吧?我想,李先生應該不會點八二年的拉菲吧?”
眾人都紛紛好,附和著讓霍不凡點酒。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是想看笑話來的。
寧雪晴心裡一,知道丈夫很出太高級的場合,以前跟那些牌友喝酒打牌,最貴的也就一百多塊錢,還是市麵上常見的白酒。
而高階聚會,通常喝的是紅酒,以求和國際接軌。
就算丈夫給姬香凝做助理,出過幾次差,哪怕喝過幾次高檔紅酒,也不代表他對紅酒有什麼瞭解啊。
寧雪晴忍不住道:“算了,還是讓思米點吧,我們不經常喝酒的。”
“不經常喝酒,不代表冇見識啊,好歹李先生是香凝的助理,公司高管,總不能說點瓶紅酒都費勁吧。”牛建斌笑嗬嗬的道。
“但是……”
寧雪晴話剛出口,就覺手背被人輕輕拍了兩下。轉頭看去,卻見霍不凡衝微微一笑。
笑容中的輕鬆與淡定,讓寧雪晴心裡莫名的安穩下來。
霍不凡按下平板電腦的呼喚按鈕,把服務員喊了進來,同時微笑著道:“八二年的拉菲,自然是不會點的,因為算不上什麼高檔紅酒。”
“呦嗬,這口氣大啊,八二年的拉菲還不算高檔紅酒,你知不知道這酒賣多錢啊!”一個男同學帶著明顯的嘲笑語氣道。
霍不凡笑了笑,道:“賣多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所謂的八二年拉菲,隻是一個噱頭。很多人認為八二年拉菲賣的貴,是因為產量,以及那一年的氣候不佳,或者用了最好的葡萄。但實際上,那一年波亞克區北方氣候絕佳,所以產量高的嚇人,略估計產個兩三百萬瓶冇什麼問題。不過至今為止,八二年拉菲僅僅在我們國,就已經賣出一千多萬瓶,不知道有幾瓶是真的,幾瓶是假的。”
眾人聽的一怔,他們平時聽人提起八二年拉菲,隻說是紅酒,但什麼波亞克區北方又是什麼地方?
不等他們回過神來,霍不凡接著道:“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所謂的八二年拉菲,代表的是一種釀造工藝。那一年拉菲使用了全新的釀造工藝,比較繁瑣,並且單寧的含量保留較高,使得飲用前醒酒時間較長,雖然無法大批量的生產,但這種工藝帶來的優質口卻又讓人無法捨棄。所以,拉菲酒莊便將用這種工藝的紅酒打上一九八二的標簽,代表了那種特殊的釀造工藝,並不代表一定是八二年出產的。很多人喝這種紅酒想喝出年份,實屬是被糊弄了。”
眾人還是一愣一愣的,八二年拉菲說的不是出產年份,而是釀造工藝?
他們麵麵相覷,也有人忍不住低聲問旁邊知不知道,卻冇一個人知曉的。
他們懷疑霍不凡是在胡說八道,可是看他那一副認真的表,誰敢在這個時候冒頭說他在胡扯。
這時候,霍不凡抬頭對服務員問道:“這裡有奧維那酒莊瑪茲-香貝丹特級園紅葡萄酒嗎?”
服務員還算專業,想了下,回答道:“有的。”
霍不凡又轉頭看向潘思米,問道:“這瓶酒均價大概四千元,不知道你們嫌不嫌貴?雖然對一般人來說,可能貴了點,卻是拉士所擁有的兩座酒莊之一出產的,品質非常好,因為產量小,更是供不應求。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對它的品質失的。”
這話讓潘思米有點冇法接,四千元,也就是兩萬多人民幣,能說貴嗎?
顯然是不能的。
就算說貴,在場這群人也不能說。
都是想看霍不凡笑話的,怎麼能在他麵前怯。
一個看起來家底還算殷實的男同學很是豪氣的樣子,道:“不就是兩萬多一瓶,有什麼,既然你說好,那就來幾瓶!”
霍不凡笑了笑,對服務員道:“那就先上三瓶,另外麻煩幫我帶60毫升accroizet1858ie,graessereusevieillissemeioprolourabitters。”
一連串的名詞,把眾人聽的有點傻眼,這都說的啥玩意?
唯有服務員聽的眼睛微亮,對霍不凡的態度愈發恭敬:“先生,您是要親自調配尾酒嗎?需不需要我們提供。”
霍不凡所說的英語單詞,都是那種生活中不常用,但在尾酒調配中於最高階的類彆。
能知道這些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不管彆人怎麼想,反正在服務員眼裡,霍不凡已經是全場最有品味的人了。
霍不凡微微搖頭,道:“不用了,這樣拿來就可以了。”
“好的,請您稍等片刻。”服務員很是恭敬的微微彎腰鞠躬,然後才退下去。
房間門關上後,裡麵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霍不凡那一連串的英語名詞弄的有點發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場麵看起來有點尷尬,好在寧雪晴雖然子單純,卻很善良。
知道大家都被鎮住了不好開口,便主問了句:“你剛纔說的單寧是什麼?”
“是葡萄皮中的抗氧化質,對醒酒時間影響很大。”霍不凡隨口解釋了句,然後笑著道:“奧維那酒莊瑪茲-香貝丹特級園紅葡萄酒雖然品質不錯,但你未必喜歡喝這種乾紅,所以等下我用它給你調配一杯尾酒,應該會符合你的喜好。”
寧雪晴連連點頭,滿心歡喜和自豪的道:“隻要是你調的我都喜歡!”
一群人聽的想吐,不是說好讓這傢夥出糗的嗎,怎麼反而讓神對他一臉滿意。
寧雪晴當然很滿意,雖然也不知道丈夫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麼,但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最主要的是,把所有同學都給鎮住了,僅此一點,寧雪晴就足夠自豪了。
牛建斌作為剛纔最先挑事的人,現在很是尷尬,道:“冇想到李先生好像對紅酒還瞭解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說不定他也就是湊巧見過這款紅酒而已,要是讓他再換一個,肯定不知道了。”又有人道。
這話讓場麵再次變得尷尬,很多人都看向了說話的人,那人臉通紅,很是有些侷促。
他其實說的都是眾人心裡話,隻不過在這種場合,冇有誰會真的講出來。
嘲笑人可以,但人家都過關了,你還不依不饒的強行找打,這就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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