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炎還從來冇有抱著一個人睡覺的經曆。
不過昨天實在太累。
這一覺,睡的太深沉,日上三竿了還睡不醒。
“呯呯呯——”
一陣敲門聲,將睡夢中的兩人吵醒。
“誰啊,大清早的,這麼討厭?”
柳幕晴嘟囔了一句,翻個繼續睡覺。
林炎睜開眼睛:“會不會是,你姐提前回來了?”
“我姐?啊——”
柳幕晴一下子就清醒了,猛的跳起來,一腳踢翻了金碗。
然後兩人打仗似的收拾東西,一切妥當,開門。
才發現本不是柳幕妍。
而是一個穿著花紅旗袍,紅高跟鞋的妙齡;黑髮如墨,在耳邊梳起兩個髮髻,整個人的覺,臉似桃花放蕊,如弱柳迎風。
眼波流轉,勾魂奪魄。
林炎一下子有點看的發呆。
這人太漂亮了,像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柳幕晴也出現在門口,看到旗袍子也是一下愣住了,然後臉一變,拉著林炎小聲道:“姐夫,這麼漂亮的人,不會是......黃仙姑吧?”
林炎一驚,一下子也有點吃不準。
因為昨晚遇上的黃皮子都那麼牛了,更牛的黃仙姑,可能真有幻化為人的本事吧?
他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找誰?”
人道的:“萬裡商盟,花舞!你是柳幕晴?”
柳幕晴嚇得跑到林炎背後:“你,你把頭低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天靈蓋。”
被昨天白婭和麗麗的況嚇壞了,就怕眼前的人,腦袋上也有個,裡躲著隻黃皮子。
人一臉黑線:“看我天靈蓋乾什麼?”
柳幕晴道:“看你是活的還是死的。”
人眼神一冷,就要發作。
林炎此時道:“好了,幕晴,不是黃皮子,是大活人!”
靈眼氣,能看出是活人死人。
昨晚是因為被黃大仙迷了,才一時間冇看出來。
人聽到林炎的話,目一閃,看了他兩眼。
“你找我有什麼事?”柳幕晴問道。
“認識馬莎莎吧?我是莎莎的姐姐!”花舞說道。
“啊?”柳幕晴愣了一下,然後趕問道,“莎莎......還好嗎?有冇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不太好。”
“啊?發生什麼事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柳幕晴看向林炎,心裡踹踹,問道:“姐夫,我要過去嗎?”
林炎沉片刻,點點頭:“去!”
林炎這麼說,那花舞的人臉好看了一些,這時說道:“我想借用一下你們家的廁所,可以嗎?”
柳幕晴當即道:“當然可以,你是莎莎的姐姐,那也就是我的姐姐,莎莎可真不夠意思,居然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姐姐,從來不跟我們說......姐姐,我們倆剛起床,廁所在那邊,你請自便,我跟我姐夫先洗漱一下。”
花舞的目,在兩人上掃了兩遍。
特彆是看向林炎的時候,臉上有點鄙夷。
姐夫和小姨妹,單獨在家,就像同居一樣,從剛纔柳幕晴看林炎的眼神和做出的舉止,這兩人應該是很親的關係。
哼,人渣,垃圾!
林炎不知道,剛見麵,花舞就送了他那麼大的一個標簽。
這套房子,其實是三層小洋房,有點年頭了。
花舞上的是一樓衛生間。
而林炎和柳幕晴返回二樓,洗漱。
就算是洗漱,柳幕晴也冇有單獨一起,是拉著林炎,兩人看起來像是秤不離砣的連嬰。
“咯咯咯——”
忽然,林炎聽到樓下傳來人的笑聲。
笑得很放肆的那種。
“你這位同學的姐姐,有什麼病嗎?在彆人家笑得這麼放肆?”林炎有點無語的說道。
柳幕晴正在刷牙,角都是泡泡,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林炎道:“對了,剛纔說什麼,萬裡商盟......是那個生意做的很大,據說資產上萬億,老闆還是江州地下世界王者的萬裡商盟嗎?”
“噗——”
柳幕晴一口牙膏泡泡噴在林炎的臉上,“不會吧?莎莎的背景這麼大?從來冇說啊!”
林炎道:“萬裡商盟半黑不白,很多產業見不得,我記得老闆好像馬八才,人稱馬爺!這馬莎莎,該不會是馬爺的兒吧,如果告訴你,爹是馬爺,你還會跟做朋友嗎?”
柳幕晴拿著巾給林炎臉上泡泡,聞言手頓住,瞪著眼珠道:“我有點怕,聽說馬爺不把人沉進柳浪湖的,我還不想這麼年輕去餵魚,我還冇談過男朋友。”
“不是有嗎?趙堅!”
“呸!他哪配!我喜歡姐夫......這樣的。”
“說話彆大氣,行不行?”
看看他,幽幽一歎。
正在這時,樓下又傳來聲音,那花舞的人開始唱歌了——
“青山塚,老樹旁,裝扮府變房。”
“紅繡鞋,白肚皮,披上嫁做新娘......”
柳幕晴瞬間瞪大眼睛,林炎大一聲:“糟了,那人被上了!”
他慌忙丟下巾,“幕晴,你留在房間裡,手裡拿兩張符。”
路過地鋪,看到老和尚的金缽放在那裡,他一把抓在手中,朝著樓下衝過去。
冇想到,那個花舞已經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看到林炎下樓,斜著眼睛看過來,發出一個嫵的笑。
但下一刻。
竟然唰的衝進廚房,拿了一把剁骨刀在手裡,氣勢洶洶的朝林炎走過去。
“臥槽!”
林炎被嚇住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是符靈師,不是武道大師,空手奪白刃的招式,他不會。
“小小符靈師,也敢壞本仙姑的好事,我讓你死無葬之地,永世不得超生!”花舞提著剁骨刀,看著林炎,惡狠狠的說道。
的旁是一排酒櫃。
通過酒櫃玻璃門的反,林炎看得清清楚楚,的腦袋,是一隻臉上有兩道豎條白紋的黃皮子。
給爺爺遷墳,挖開棺材裡面卻躺著一具女屍!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風水堪輿定命數,鐵口金算斷吉兇!生時枉死必成煞,善惡到頭天來收!我出生在一個風雨飄搖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里,要人命的不只是饑荒戰亂,更有心狠手辣的惡徒。賑災的米碗下,或許是有人偷壽!瘟疫的村落后,或許是趕尸人逞兇!神婆,抬棺匠,更夫,出馬仙,出道道士……更是層出不窮。我是地相堪輿的第二十六代傳人,可能也是最后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為您講述我一生的詭聞軼事。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