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賜婚了,那麼蘇葵就不再是備選秀行列中的一員了,當晚便跟著老夫人出了宮。
令驚訝的是,第二天,綠腰便也跟著被送了進來,不得不讓蘇葵再次歎君莫的強大。
卻說,馮太師自從中秋夜宴之後,就再也冇有給蘇葵過好臉。
以前還會稍加掩飾對的冷漠,現在已然是一副嫌惡的模樣。
婚禮定在下個月初九,蘇葵搞不明白君莫為什麼這麼著急,據說是找了大師合了八字,下個月初九黃道吉日,宜嫁娶。
雖然馮太師放話不會給籌備嫁妝,但蘇葵一點也不在意。
因為老夫人和馮錚可不會眼睜睜看著家裡唯一的嫡小姐孤零零地出嫁,再說,即便馮太師上說的難聽,心裡也確實不想出這一份嫁妝,可惜,他丟不起那個臉。
現在也不是得罪攝政王的時候。
一切都在鑼鼓的籌備著,本來不張的心,在這急的狀況下,也被搞得張起來。
心臟一陣陣發,蘇葵努力平息著心跳,這次還是人生中第一次婚禮呢。
想不到,會如此的彆樹一幟——
時間過得很快,猶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九月初九。
目所及之鋪天蓋地的紅,像是盛開在黃泉路上妖嬈刺目的彼岸花,耀眼至極。
院外一抬抬嫁妝盒子,箱子擺了一地,金銀珠寶,房屋地契,瓷古董多到數不清。
這些東西,有一大部分是老夫人陪送的,剩下的是大哥馮錚,僅剩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纔是馮太師勉強拿出來的。
由此可見,馮太師是有多不待見這個兒了。
蘇葵豪奢的閨房滿了丫頭婆子,一個個腳步匆匆,檢查這兒,看看那兒,唯恐落下什麼東西,破壞了大好日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喜婆子一雙巧手拿著一把碧璽梳子,梳一下便唱一句吉祥詞。
隔著水銀鏡蘇葵向鏡子反出來的,如玉凝脂,眉如遠山之黛,長而濃的睫,小巧翹的鼻,潤嫣紅的,一頭濃的烏髮傾瀉在後。
這一切都讓蘇葵無端生出一種恍惚,究竟哪一世的纔是真實存在的?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麵孔,在恍惚的瞳影裡,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悠長地籲了一口氣,這就要嫁啦?
總還是有些不真實的覺。
老夫人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笑容和煦的著眼前喜氣洋洋的一幕,往日一幕幕彷彿在眼前重現。
從哇哇墜地到牙牙學語,從不更事到俏,不過短短一晃眼的功夫。
老啦,連孫兒都要嫁人了。
老夫人冇什麼彆的想法,兒孫自有兒孫福,人年紀大了,也不再想什麼榮華富貴,隻想兒孫和樂,共天倫。
希那日宴會上攝政王講的話是認真發自肺腑的,以後王府隻有一位主人,他會好好待嫣兒。
“吉時已到!”
不知從何傳來長長的一聲,一時間外頭鞭炮聲劈劈啪啦震耳聾,喝喜聲不斷。
“蘇簡安,你是老子的女人,想逃?晚了!”“陸薄言,憑什麼你在外麵搞三搞四,我就隻能守著你一個人?”“蘇簡安!”“陸薄言,我也要去外麵找男……唔……”“閉嘴!老子隻有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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