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過來了，呢？”蕭引目殷切的問道。

多久以來，他的目總算熱切了一回，冰封的心好似這一刻纔有了一些釋放。

沉魚、落雁和閉月都來了，可獨獨不見憐。

三人對視一眼，均是不予作答。

“說話。”蕭引蹙眉。

他的目卻是慢慢冷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道：“就那麼恨我……”

閉月這些年來一直伴在憐邊，先前在天極皇宮的時候，也是化名“柳如月”柳姑姑替憐理宮裡的一切事務，因此，彆人不懂可是懂的。

上前一步，道：“蕭宗主，小姐並非是因為恨你，不來自有不來的理由。小姐說了，蕭宗主若是真顧及當年意，那邊好好護著……護著小小姐纔是。”

“是我兒，我怎麼會不護著？”蕭引笑，他更笑自己，難道在憐眼裡，他就是那樣一個無無義的人嗎？

憐對他難道連最後的信任也失去了嗎？

閉月容微，角微抿，道：“有您這句話，那便好了。眼下各地的人馬正在聚集，他們勢必會來瑯琊城找小小姐的麻煩，有您護著，小小姐的危險便能幾分。小姐若是知曉，應該會很高興的。”

蕭引不再言語。

這會兒，族的那些長老又是湊上前來，蘇堇漓站在他們的後，默默的當聽眾一道跟過來了。

長老們詢問沉魚等人：“聖人在哪？”

沉魚嫌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彆費儘心機了，我們小姐不會想要見到你們的。”

長老們齊齊無語，愧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的確冇有臉。

當年在憐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族拋棄了，公告天下將憐逐出族，隻因為憐背離了族，與邪魔歪道勾結。後來，憐毀了天門，族便後悔了，又是詔告天下要將憐尋回，左右好壞都是他們族的人做了，憐卻是苦得可憐。

天門覆滅過後，蕭引將蕭家壯大，又立了天道盟，開啟了中域的新篇章。但自那之後，哪怕天道盟依然與天門有著牽涉不清的過往，可在世人眼裡，那也是不一樣了。天道盟是正，天門卻是邪。隻是到了後來，正邪在世人眼中又有什麼兩樣？

當一個人備討伐的時候，他做什麼那都是錯的。就比如之前的憐，當被人從神壇拉下，不再是族人景仰的聖的時候，又有誰會在乎的死活？

沉魚等人走了，們同蕭引告彆了一句，便是離開了這裡。

走出了好遠一段距離過後，落雁問：“你們為什麼不告訴他？”

“告訴什麼？”閉月淡淡的問。

落雁蹙眉道：“小姐恐怕冇多日子了，難道都不能讓他們見個麵嗎？”

“有必要嗎？”沉魚眉目清冷，涼涼的說道，“在他們眼裡，小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何必再見？如小姐說的，不過徒增悲傷罷了！隻要小小姐平安無事，那便好了。”

“也罷。”落雁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