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靈玉拿到了手,為葉朝歌解毒一事便刻不容緩。
在趕回然的路上,承曦給佑懷飛鴿傳書,讓他做好一應準備,隻要他們帶著溫靈玉回穀,便即可在寒冰為葉朝歌解毒。
承曦的飛鴿傳書是在兩日後到得佑懷的手上,很快,這個好訊息便傳到紅塵他們的耳中。
隨著好訊息的傳來,他們每個人心中吊著的那氣,頃刻間消散。
紅塵忍不住的喜極而泣,一邊掉眼淚,一邊又止不住的笑,“太好了太好了,小姐終於有救了,嗚嗚,我可憐的小姐,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莫說是紅塵,縱然是南風這等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這幾個月來,他們提心吊膽,就怕最終會不如人意。
他雖與紅塵是夫妻,但有些話,他不曾與說過,這段時間以來,在麵前他做出一副相信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但實際上,他心裡也是止不住的害怕。
害怕若太子妃沒有過這一劫,他的殿下可怎麼辦,三個小主子又該怎麼辦?
殿下和太子妃深甚篤,若是太子妃不幸消香玉隕,殿下一人定不會獨活,到時又該怎麼辦?
這些,都是他所擔心害怕的。
也是不曾與紅塵提過的,怕就怕讓知道了,多一個人跟著擔驚怕。
可現在好了,溫靈玉拿到了手,隻要接下來解毒順利,太子妃就能活下去了,而他的殿下……
噗通——
“你這是做什麼?”
佑懷震驚的著突然朝著跪下來的南風。
“請王爺一定要治好我們太子妃!”說著,南風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作快的,佑懷都反應不及,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南風已經磕完了,額頭上一片紅痕。
佑懷嘆了口氣,上前把他扶起來,“別擔心,一定會治好的,到時候定讓你們見到一個健康平安的太子妃。”
按理說,衛韞如今已經不是太子,自然而然的,葉朝歌也不再是太子妃,但是眾人已經習慣了過往的稱呼。
好在不過隻是個稱呼,倒也無人去刻意糾正。
“殿下他們可有說何時回來?”紅塵的緒穩定下來後如是問道。
“他們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回來,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佑懷知道他們擔心什麼,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出岔子。
與此同時,正披星戴月往回趕的衛韞和承曦這邊。
連續趕了數日,眾人的臉上都掩不住的疲憊,承曦便提議今晚找個地方歇息一下,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衛韞雖然恨不得長了翅膀快速飛回去,但也知道,急也沒有用,大家都是凡胎**,即便都是習武之人,但人的都會有一個承不了的極限。
而且,他們尚未離開北燕境,前路如何誰也說不好,若是沒有充足的力,待遇到險境之時,怕是無力抵擋。
“前麵有個鎮子,咱們今夜找家客棧休整一二。”
承曦了口氣,對衛韞豎起了大拇指,“好主意。”
當晚,他們在客棧裡落腳。
晚間臨睡前,承曦突然找了過來。
“怎麼,找我有事?”衛韞正要歇下,看著找上門來的承曦稍意外。
承曦有些言又止,要說的話哽在間,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見他如此,衛韞想到什麼,瞭然一笑,“你是想去看扶芯公主吧?”
承曦霍然抬頭,“你怎麼知道?”
“至多再有兩日便可抵達邊境,你此時過來找我,又是一副有話不知道怎麼說的模樣,並不難猜。”
聞言,承曦苦笑一聲,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太合時宜,隻是,不去看看總歸放心不下。”
他很清楚,衛韞一心皆係葉朝歌,眼下也的確沒有比為葉朝歌解毒更重要的事了,可如今他知道了扶芯的下落,就不能裝作不知。
雖然那丫頭所作所為實在令他寒心,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帶大的孩子,可以為拋棄一切,但他卻做不到無於衷。
“當然,我也不會耽誤正事,到時候你帶著溫靈玉且先回去,我隨後追上去,即便你先回到七星穀,小叔也會安排一切。”
來找衛韞之前,他都想好了,自然不會誤了正事。
隻是讓他先行一步,他隨後趕回。
“不必了,我同你一道便是,左不過也用不了多久。”衛韞這點麵子還是給的。
承曦鬆了口氣,“多謝,不過你放心,至多半日,若那丫頭仍舊一意孤行,即便我待上一個月,也改變不了什麼。”說白了,終歸是不死心,想要扶芯一句準話。
衛韞點點頭,道了聲好。
兩日後,一行人抵達北燕與大越的界。
此地有祁繼仁的人,衛韞命人帶著祁繼仁的令牌讓其帶路。
而他本人在大越已經是個死人了,自然不可能明晃晃的出現於眾人麵前,故而,早在之前,他便換了個裝,作隨從裝扮。
承曦走在前,腳下有些飄,滋滋的想著,衛韞給他當隨從,這可不是常有的事,他得好生把握機會,也一下,使喚衛韞是什麼滋味。
因此,承曦便開始了一會指揮衛韞給他端茶遞水,一會喊冷讓其遞裳,而等裳遞過來後,又張開手臂讓他給他穿。
衛韞“……”
向來都是別人伺候他,現如今卻了那伺候的人!
衛韞做這些倒也不手生,以前他經常伺候葉朝歌,隻要得空了,便凡事親力親為,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練程度倒毫不輸於做慣了的隨從。
故而,對這位與前太子有些幾分相似的隨從,所見者便也不曾多想。
承曦好在也見好就收,他可是記得衛韞這廝特別的小心眼記仇,現在瞧著麵上無波無瀾的,誰知道心裡是不是正盤算著過後如何的收拾他。
他可不想為一時之快而被這廝惦記上,那太得不償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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