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落了水,還在冰水了凍了好半天,此刻聲音細若蚊蠅,混在嘈雜的背景中,像陣風一樣微弱。可是程元璟卻聽到了,他聲音低沉,吐字清晰又鎮定:「堅持一會,劉義已經了郎中,熱水和薑茶都已經備好了。」
程瑜瑾許久都沒有說話,也安安靜靜的,一不。過了一會,嗓音沙啞,問:「我們去哪兒?」
「正門和崇文門都堵住了,回宜春侯府太慢,我帶你去另一宅院。」程元璟以為程瑜瑾害怕,替了上的披風,說,「不用怕,這宅院沒有外人,不會影響到你的聲譽。」
沒有外人,程瑜瑾明白了,這是程元璟名下的私宅。而且很明顯,他置辦的私宅遠不止這一,這隻是最近的一所罷了。
程瑜瑾神不濟,頭也有點疼。因為虛弱,連時間都模糊了。不知道自己閉眼的時候是真的隻閉了一下,還是已經過去了許久。
兩邊燈火錯,人聲喧鬧又遙遠,模糊的影倒映在程瑜瑾眼中,給人一種真實和虛幻錯的混。唯有邊人的呼吸,真實又安定。
程瑜瑾停了很久,問:「為什麼?」
他的形似乎停頓了一瞬間,隨後抱在背上和上的手更了:「瑜瑾,你向來聰明,你說為什麼?」
程瑜瑾昏昏沉沉的,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靠在他上合住眼。聲音有氣無力,低的幾乎聽不見:「我做不到,所以我從來不相信,別人會為我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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