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為兄弟兩肋刀每當想到唐夕月和夏楠換了庚帖,兩人即將定親,而又因為他的犯蠢而不理他,他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到極點。
他深吸一口氣,強下心裡的焦躁和不安。
「無論如何,丞相也不同意我娶唐夕月?」
「王爺,臣剛剛就說了,夕月的親事不由我做主,由自己做主。」錢文博說道,「自己說要嫁給就嫁給誰,我們隻會給提意見。」
平心而論,王爺不管哪方麵都很出眾,和夕月是很相配的。
可惜,王爺邊的麻煩和危險太多,有太多的人家盯著王爺。
白澤抿了下,忽然站了起來。
錢文博以為白澤是暫時放棄和他談論唐夕月的事,誰知……
白澤朝錢文博拱手行了一禮,懇請道,「請丞相同意我娶唐夕月。」
錢文博嚇了一跳,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彷彿屁著火般的往右邊跑了一段距離,麵驚悚,滿眼的震驚。王爺他……為了能求到他的同意,竟是折了自己的傲骨,向他懇請!
「王爺……」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無法同意。」
「說句不好聽的,我不能眼睜睜的推夕月到火坑。明知嫁給王爺是火坑,我還要勸嫁給王爺,我這個當外祖父的辦不到。王爺,請允許老臣辭。老臣年歲已大,後麵的事有我兒幫著,有王爺坐鎮,出不了事的。」
不管王爺做什麼,他都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夕月陷無數的麻煩和危險當中,隨時有可能丟了命。
如果夕月要嫁給王爺,他還不會如此,但夕月並不想嫁給王爺。
夕月不想嫁給王爺,他定會幫的。
白澤清楚,再說下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且不能把錢文博得太急,不然會適得其反,「丞相,錢宏正還無法勝任。」
錢文博明白,王爺這是故意留下他,避免他辭後帶著夕月離開城,他找不到夕月,「臣明白。」
這場和王爺的博弈,端看誰棋高一著。
王爺是個博弈的高手,他和夕月的籌謀要小心再小心,否則會功虧一簣的。
白澤重新落座,示意錢文博也坐下,談起了朝中的一些事,心裡想著要如何才能取得錢文博等人的同意。
錢府不同意他娶唐夕月的原因他清楚了。
清楚歸清楚,卻不好理。
他邊的麻煩和危險,不是一日兩日可以解決的。
這件事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殺儆猴,讓那些人不敢再對唐夕月出手。
得選一個最合適的棋子,這個棋子份得夠高,得有一定的權力,能夠震懾得住那些人。
唐夕月和蘇鎏煬聊了約莫個把時辰,他益匪淺,有了不的主意,便在的藥房裡配藥。
離開藥房,看到站在門外的榮玉林,挑了下眉,示意他往花園的方向走。
「怎麼,來為白澤求?」
榮玉林輕咳了一聲,「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我也明白,白澤這蠢貨用這種方法來欺騙你,你生氣是應該的。」
「我並未生氣。」
「你不生氣才最可怕好不。」榮玉林朝天翻了個白眼,「你和白澤那傢夥一樣,他越是平靜的時候越是可怕。你是沒真正見識過他的手段,想當年,先帝突然駕崩,朝中一片混……」
現在回想起當年的事,他仍是餘驚未定。
「雖說立了太子,但你也清楚,德親王手裡的權力很大,太子又年,很多朝臣都建議讓德親王輔佐太子。其實,這是變相的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和我說這些,是要我小心自己的小命嗎?」
「不不不,你先聽我說完,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榮玉林笑了笑,「德親王也有這個意思,白澤一直懷疑先帝的突然駕崩和德親王有關,可惜沒有查到證據。當時朝中一片混,錢丞相等人快要製不住德親王的時候,白澤手持詔出現。」
「他先是宣讀了先帝的詔,隨後將絕大多數擁護德親王的朝中就地決。那一日,連天空都被鮮染紅。不止是這些朝臣,還有這些朝臣的家人,全部被決。如果德親王不是手裡權力不小,又沒犯什麼大錯,表麵一直阻止那些朝臣,當時他也會死。」
唐夕月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形,當時相當於裴玄要謀反,太後,皇帝和忠皇派無法抵擋裴玄等人,裴玄就差捅破那層紙。
裴玄之所以沒有捅破那層紙,還在表麵阻止自己這派的朝臣,為的是一個好名聲。
自古,除非是謀反功,否則都沒有好名聲。
裴玄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功,所以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城大,到一片蕭條,誰也不敢出門。
白澤的手段狠厲,他是絕不會留下任何患的。他這般大張旗鼓的出手,也是為了震懾住其他地方蠢蠢的人。
「白澤之所以沒有很快出現,他是在等,等那些朝臣做出選擇,在最恰當的時機出手,一舉理好所有的事。後來,在白澤的擁護下,陛下登基,太後娘娘參與朝政,削弱了德親王的權力。」
「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說要你小心自己的小命。以我對白澤的瞭解,他寧願自己出事,也絕不會讓你出事的。」
唐夕月想起那日在山上遇到熊的事,是相信白澤會拿命護著的,「那你和我說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遭殃,我們會遭殃啊。」榮玉林一秒哭喪著臉,「琉璃縣主,如果你不嫁給白澤……不對,現在是你不原諒白澤,最先遭殃的很有可能會是我。白澤那混蛋,不會對你出手,會對我出手的啊。」
「在他眼裡,兄弟什麼的就是拿來消氣的。」
唐夕月總算明白榮玉林為何要和說白澤的手段有多狠厲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為兄弟兩肋刀,應該的,你繼續加油。」
榮玉林,「……你也太狠心了點兒吧,好歹我幫你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