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韓江猜測,薑龍對待這件事,心中自有一把尺,但這把尺的尺度,卻是完全超乎了韓江的想象,也讓韓江察覺到,薑龍這個人,並不是韓家能夠控製的,韓家對待薑龍,隻能用拉攏的方式,雙方必然要在同一水平線的位置,而並非是韓家淩駕於薑龍之上。
當唐毅等人再也搬不出後臺之後,薑龍讓唐毅夫妻兩給蔚雪磕了一百個響頭,磕得那一個頭破流,阮婧也終於正視了自己不是蔚雪對手的事實,無法知曉薑龍這個小屁孩哪來這麼滔天的能耐,但是擺在眼前的選擇卻很簡單,不道歉,肯定不可能全而退。
這時候,阮婧心中沒有太多的後悔,即便是讓再選擇一次,那杯紅酒,還是會灑在蔚雪上,隻是如今這結果,不過是弱強食的現而已,這個世道便是如此,誰的後臺,誰的能力大,誰就能夠佔上風,輸了便是輸了,沒那麼多怨天尤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你能囂張一輩子,讓我找到機會,我會不餘力的將你踩在腳下,到時候這份恥辱,將會十倍百倍的奉還。
阮婧眼眸中那抹不甘被薑龍看見之後,薑龍對著磕頭唐毅說道:「你老婆不自量力,還要心存報復,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這話,唐毅轉頭怒視著阮婧,一掌打在阮婧臉上,怒罵道:「你這臭婆娘還想給我找多麻煩?」
要不是阮婧,唐毅不出十年,在城必然是韓濤之下的人,依附韓家這顆大樹走上人生巔峰,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而這個蠢人竟然還想要報復,這是嫌他們下場還不夠慘嗎?
「唐毅,你敢打我?」被唐毅扇了一掌,阮婧瞬間像是炸的貓一般怒了。
「打你?」唐毅惻惻的看著阮婧,說道:「打你都是輕的,我要跟你離婚,蠢人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真把自己當皇太後了?」
阮婧聽到這話,頓時懵了,沒想到,唐毅竟然要跟離婚,這輩子的仰仗都是唐毅,如果沒了唐毅,還拿什麼囂張?還哪來的三十年河東河西?
「滾吧。」薑龍淡淡的說道,今天這件事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不過在眾人準備上竹排的時候,薑龍卻又突然對經理說道:「經理,咱們的竹排沒油了吧?」
聽到這話,眾人一陣疑,竹排本就是撐船而行,哪來的油呢?
經理不愧是眼力見十足的人,笑著說道:「老闆,的確沒油了。」
薑龍皺著眉頭,憾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就隻能麻煩各位貴客,遊回去了。」
遊回去!
遊回去!
這三個字飄在每個人的心裡,賈芳第一個反映過來,忍不住噗呲一笑,對薑龍比出一個大拇指,就連蔚雪也是忍俊不。
至於蔚雪的那幫同學,個個表搐,想笑不敢笑,最是苦,因為薑龍可以嘲笑那些人,他們可沒這膽子啊。
一幫人臉氣得跟豬肝一樣難看,最後,還真是遊了回去,讓薑龍意外的是,那老者看著巍巍,沒想到格還真是不錯,換了好幾種遊泳姿勢,總算是到了岸邊。
「雪姨……」薑龍走到蔚雪邊。
「你不用跟我解釋那麼多,雪姨是相信你的。」蔚雪笑著說道,儘管出了這樣的事,也沒有打算對薑龍刨究底。
薑龍笑了笑,如釋重負,畢竟這事解釋起來,還真是不簡單,蔚雪不問,自然是最好。
時間也不算晚,薑龍讓蔚雪等人繼續留在竹蘭,而他則是和經理繼續巡視山水莊園,這個地方太大了,還有好些薑龍沒有看的地方。
韓家客廳。
當韓家父子三人聽到那幫人遊回岸邊的時候,韓濤笑得最是沒心沒肺,幾乎人仰馬翻,連一向嚴謹的韓軍也是角上揚。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有趣,哎呀,憾啊,我怎麼就沒在現場呢,要是能親眼看到就好了啊。」韓濤一臉惆悵的說道,這麼好的畫麵,他竟然錯過了。
「竹排沒油,虧他想得出來。」韓老爺子本已經覺得生活枯燥乏味了,但是這個年輕人的出現,今後的日子,似乎會越來越有趣啊。
「爸,你說對於那位副董和唐毅,我該怎麼理?」韓濤停下笑意,對韓江問道。
「這事就過去了吧,他如果不提起,你就不用畫蛇添足,畢竟這是他的事。」韓江深深考慮一番之後,對韓濤說道。
韓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薑龍已經把這件事理得很好了,該得到的效果,也得到了,他雖然可以開除副董和唐毅,但這麼做的話,就顯得有些惡意討好,不怕錦上添花,就怕畫蛇添足。而且韓家把姿態擺得太低,也不是好事。
不得不說,這韓家父子三人心中的算計,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
在薑龍繼續巡視山水莊園的時候,城城區發生了一件大事。
城有一條穿城河,把城分為東西兩個城區,此時穿城河河水湧翻滾,引起了不過路群眾的圍觀。
河首先出現了一條金龍蓄鯉,足有兩米長,重達百斤,引起無數人驚訝嘆,隨後又出現一條渾墨黑的泥鰍,長達三四米,跳躍水麵,但水麵湧越來越厲害,很顯然在水下,還有一個龐然大沒有麵,市民紛紛掏出了手機。
城方收到訊息之後,馬上派人前來視察,與此同時,華北軍區也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穿城河被斷流,上百米的距離被加裝圍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穿城河就被保護了起來,尋常市民本就看不見裡麵的況,隻是知道穿城河出了大事。
一個英姿拔的國字臉中年人站在護欄之,目前這段河流已經為了區,軍人在護欄外駐紮,一米一崗位,以免市民靠近。
中年人肩上扛著三顆星,顯然地位不低,此刻表嚴肅的看著河的況,水底約可見一條長達十多米的黑影遊曳,其形巨大,像是一條水莽。
事出異常必有妖,這穿城河從未出現這種稀奇事,不得不讓他慎重對待,這些龐然大如果對市民造傷害,可就是一個大新聞了。
但是要怎麼理他們,中年人眉頭皺,如果圍殺,必然會鬧出不小的靜,給城造恐慌,到時候就不太好代了,可任由它們在穿城河生活,這也不太現實。
「師傅,這種河裡,怎麼會生出這樣的龐然大呢,真是嚇人。」一個英姿颯爽的人走到嚴正華後,眉頭鎖,秀氣人。
嚴正華搖了搖頭,他也從未遇見過這種事,說道:「這事不太好辦啊,驅趕肯定不行,但是獵殺又怕鬧出太大的靜,苗蕊,你不是認識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嗎?有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師傅,那些可不是稀奇古怪的人,都是高人。」苗蕊一臉不滿的說道。
「好好好,高人,你說是高人,那就是高人,可到底有多高呢?能不能降服這些東西?」嚴正華對於自己的徒弟無可奈何,苦笑著說道,在華北軍區,嚴正華以嚴肅出名,但是在苗蕊的麵前,他的嚴肅卻是沒有半點用。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高人,但是這些高人脾古怪,也不知道願不願意出山。」苗蕊說道。
「軍區出麵,這些人也敢不聽令?」嚴正華問道。
苗蕊瞪了一眼嚴正華,說道:「師傅,人家又沒犯法,你不可能抓了他們吧。」
「也是。」嚴正華玩味的笑了起來。
苗蕊知道自己師傅在打什麼主意,趕說道:「我去聯絡他們了,你要是沒事,還是趕去看看師公吧,都到城了,你要是不去看看他老人家,他非得踹死你。」
提起這事,嚴正華扶著額頭,顯然是有些頭痛,看著苗蕊離開的背影,苦的說道:「去看難道就能不被踹?」
不管踹還是不踹,如苗蕊所說,既然已經到了城,嚴正華就沒法邁過這個坎。
不過老師啊,我都不之年了,您老下腳好歹輕點,給我留點麵子啊。
韓曉和薑龍逛完山水莊園,回家之後,就看到一個悉的影,如履薄冰的站在自己爺爺邊,像是在訓一般。
「嚴叔叔。」韓曉興的朝嚴正華跑去,小時候,可沒騎在嚴正華脖子上玩,病重之後,嚴正華也利用自己的關係,幫韓曉找尋了許多的名醫。
當嚴正華看到韓曉的時候,目一凝,這小姑娘,怎麼會這麼眼呢?在他的訊息當中,韓曉病膏肓,所以他下意識的把韓曉當作了別人。
「你是……」嚴正華疑的看著韓曉問道。
「嚴叔叔,你竟然不認識我了?」韓曉愣了一下,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韓曉!」嚴正華震驚的看著韓曉道。
沒有人會防著一個傻子。更何況,張大彪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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