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水部的朋友裡面,有這個想法的可不會。”
“公子天疏闊,偶爾也會爲小人所欺。”程誠又湊近了,要把手中的金票遞過來。
“廢話不多說。”丁兆蘭擡起手,擋住了程誠接下來的話語,“俺打小兒在東京長大,這十幾年東京城的變化是看在眼裡。俺無大志,只盼著如今的太平日子越長越好。俺還沒娶渾家生娃兒呢,現在就了,要等到什麼時候纔能有個後?”
程誠一句話給噎在肚子裡,但丁兆蘭的態度讓他說不出別的話了。
有丁兆蘭這句話,至能夠對上面代了。程誠一直在江湖中打滾,閱人頗多,從丁兆蘭的語氣上,看得出丁兆蘭言出由衷。
想過太平日子,就不能讓兩個宰相打起來。丁兆蘭想法或許稚,卻正合程誠之意。
既然如此,自是廢話不必多說,放丁兆蘭去查案便是。
他一手中的金票,這一回怕是送不出去了。不過這五千貫用金票送不出去,那過一陣子換個方式再送。
程誠過去送多了禮,這一回事發倉促,沒時間考慮丁兆蘭的格,只把他當作常見的小吏來對待,不意了壁。
程誠和警察帶著五千貫快速而又悄然地離開了,丁兆蘭猶在沉思,他的兩名下屬從驚訝中解出來,其中一人嘖嘖連聲,“五千貫吶。這是要做多年功,才能得積攢下來。”
丁兆蘭笑道,“那五千可不算多,給一萬說不定俺就幹了。”
“章家大衙給了他說有一萬。”
“說不定有兩萬。”
兩人一前一後地打著趣,都是在衙門裡打過滾的,雁過拔的事誰沒見過啊,又有幾人沒做過?
別的不說,單看衙門裡面採買的勾當,沒有一個不搶手的,總局裡面,爭一個爲食堂買菜的菜頭都能打起來。
丁兆蘭笑著,“要是看到一千貫就忍不住,剩下的一萬九千貫可就給人笑納了。”他笑著笑著,面容嚴肅起來,“不說笑了,這份錢是買命錢。拿了,命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兩名手下悚然應答,皆發誓絕不犯渾,遂與丁兆蘭趕回衙門。
甫下馬,又一人迎上來,“小乙哥,韓四衙來了。”
“正好。”丁兆蘭想,他正好有事要見韓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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